萧羽墨抚摸着善妙红肿未消的脸,问:“善妙,你的脸怎么了?”
梦云见萧羽墨问起,觉得非常内疚,就低下了头。
善妙看着窦弥璋,没有说话。眼中含着晶莹的珠花,尽显她满腹委屈。
萧羽墨一看,不说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到善妙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突然间心中隐隐闪过一丝要保护她的意愿,并且,随着善妙的委屈加重,这种意愿也慢慢在变强。
萧羽墨走到胡坤身边,伸手左右开弓给了窦弥璋两个耳光,就如同他当初给善妙的一样。
“你们是什么人,敢抓爷,敢打爷,你知道爷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们!”
受了两耳光的窦弥璋见这几个人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就拿出自己的身份来显摆。
“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得罪了我们的人一样抓。”
萧羽墨瞪着窦弥璋,恶狠狠地说。
窦弥璋听萧羽墨居然口出狂言,简直太放肆了,居然敢抓他窦弥璋,就是皇帝要处罚他,还得看他母亲和太后的三分薄面,这几个人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居然敢拿窦附马的宝贝儿子开刀,简直是不要命了。
“你怎么对我们的人,我们就怎么对你。”
萧羽墨严厉地看着窦弥璋,那眼神,就像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下去。
吓得窦弥璋浑身哆嗦了一下,他动了动身。似乎是要挣脱胡坤,可是长剑逼人,指着他的脖子,他又不敢太大动静。
“你给我老实点!”
胡坤扯了扯窦弥璋,意在提醒他,不要小命的话,再动一下试试。
“各位爷,你们饶了我吧,我错了。”
窦弥璋见自己被人擒住,看来今天不服软是不能脱身了,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哼,饶了你,你耍威耍横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有今天。”
“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各位爷就放过我吧。”
这时候,梦云根据那救下的白衣女子所说的,简要叙述了一下窦弥璋的身份。
这时候,这百来号人中有个胆大的说:“这是我们窦附马的公子,各位爷,就放了他吧,不然,皇上怪罪下来,各位也会成为钦犯的。”
“皇上,哪国的皇上?表面看陈建元将西梁治理得富饶繁华,其实管理一派混沌,治安严重疏漏,这些个皇亲国戚,仗着自己跟皇上沾亲,就横行乡里,胡作非为,难道这样的行为,你们西梁王不管吗?”
这些个手下,看着萧羽墨气势压顶,不像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指责起来有理有据,并且还敢直呼皇上名讳,就是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
“既然各位已经知道小爷身份,识相的放了爷,免得沦为钦犯,被四海追杀。”
这窦弥璋转向真快,他觉得自己的身份足可吓倒众人,连忙语气强硬起来。
“看你再嘴硬!”
胡坤伸出另一只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二爷,这个人要怎么处理?”梦云问。
“胡坤,你说怎么处理他?”
“回二爷,依小的看,直接跺了喂狗。”
“好主意。那你就看着办吧。”
萧羽墨直接将要得交给胡坤。这时候,窦弥璋发现他的家世根据就不能吓倒这几个来历不明的人,他只得高呼求饶。
萧羽墨心中略一盘算,他也知道今天抓了一个刺头,毕竟自己现在身在西梁的土地上,得罪西梁王并不可取。
然而已经将这窦弥璋抓了,就这么放了他,他一定不会善罢干休的,可是如果杀了他的话,恐怕他们再也走不出西梁,这辈子得埋骨西梁荒郊了。
不管怎么说,人是不能杀的,但是放了他也是个麻烦。萧羽墨脑中转了一会儿,做着决定。
“梦云。”
“在,二爷有什么吩咐。”
“你先带善妙回去,我们处理完这里的事,稍后就回。”
“是。可是……”
梦云担心宋阳王和胡坤的安危,不过,宋阳王的话她只有服从,虽然她是萧太后的人,此行出门,宋阳王是领袖,她只是从旁相助而已。
而胡坤,走进了她的脑海,她也担心他。只是这种担心,她出于姑娘家的矜持和羞涩,她不能让人发现。
“快回去吧。”萧羽墨转身抚摸了一下善妙的帽子,安慰她说,“不要怕,回去休息一下,没事的。”
善妙点点头,跟着梦云先行离开。
萧羽墨看着梦云和善妙离开有一段时间,估计着她们快到鹿卻酒馆了,就冲窦弥璋说:“让你的人后退两百米。”
窦弥璋如今是人为刀俎,她是鱼肉,人在胡坤手里,他哪怕反抗,只得对手下命令说:“都退后两百米!”
那些个没倒下的手下一个个向后缓缓退了两百米,萧羽墨看了看胡坤,胡坤点点头,两人心领神会。
胡坤向前推了一把窦弥璋,和萧羽墨一起纵身飞跃而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身后传来他铿锵的一句回声:“后会无期。”
窦弥璋被胡坤这么用力一摔,顿时前俯后仰,四脚朝天摔倒在地,痛得他嗷嗷直叫。
那些退后两百米的手下连忙上前扶起他,窦弥璋看着这些手下,骂道:“你们这些蠢笨如猪的东西,附马府花那么多银子养着你们,真要用到你们的时候,尽然没有一人有用的,简直比猪还笨。”
他抓住身边的几个手下,朝他们拳打脚踢,以发泄他刚才受到的那份气。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