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你!好歹堂堂正传山字脉弟子,请神术请了一群杂毛兵,你还敢说你成功了?要不是我们来得快,我这个小徒弟就要被你拖下去垫背了,学艺不精,害人害己!”海灯指着他的鼻子骂。
看不出来,海灯平日里严厉,原来骨子也是挺疼圆慧的。
“那我好歹也请来了,你有本事,你也请啊!”隋易不服气。
见他们俩吵得不可开交,霍泽摇摇头,走上前说,“说失败也不尽然,只是凭你的水平,应该远远不止这样才是,方才你行术,存思处出了岔子,对吗?”
隋易噎了一下。
“怎么,我说得不对?”
隋易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轻哼一声,“不过就是有点慌而已,这么大的蛇,谁能不怕啊……”
“胆小鬼!”我白他一眼。
他马上跳起来,“连个梦都怕,还说我?”
“脾气太暴躁,不利修道,可惜了这份天赋,”霍泽的口气很惋惜,忽然认真地道,“修请神术,重要的是灵魂要强韧,心境要空明,无为才能至大巧。你心念太杂,一时半会虽然难以弥补,但施术之时,可以借助一些灵玉,法符这样能助你凝聚气场的东西,效果会好很多。”
咦?他这是干嘛?教导隋易?
“你……”隋易也瞪大眼睛,一脸震惊。
“随便说说而已,你愿意听就听。”霍泽看了他一眼,迅速转过身去。
这什么情况?霍泽可不是多话的人,他对隋易这么悉心指导,难不成,他看上隋易了?想再收个徒弟?
这家伙长相不错,看起来术法基础也不错,小师傅又对他另眼相待……
我一下子有了危机感,连忙喊,“小师傅!我不喜欢他!你不许收他进门!”
“……”霍泽扶额。
海灯斜了隋易一眼,“唉,既然来了,总不能丢在这里,不带他们也得带了,两个小拖油瓶不算,又来个大的,真是头疼。”
霍泽道,“也不尽然,多亏了他们绊住蛇灵,刚才在山上,我们对付那些尸煞的时候,如果再加上它,腹背受敌,少不了要费点手脚了。”
尸煞?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所谓尸煞,就是人死之后,将魂打散,只留下七魄,魄主躯体行动,这样一来尸体还能活动,却没有意识,只能听命而为。然而魄的力量毕竟没有魂强大,尸体又需要不停地吸食活物的阳气来维持七魄的活动,碰见活物就会发疯,除非打散它的七魄,否则那种纠缠简直是不死不休。
隋易瞪大眼睛,“你们遇到尸煞了?怎么回事?已经找到地方了?”
霍泽点点头,“我们在山上,看见了迦若的墓。”
“啊?迦若也死了?他还有墓?谁给他造的?”隋易吃了一惊,又是一连串问题。
不得不说这个人真的好烦,霍泽忍不住停下来,瞪了他一眼。
我其实也是一肚子好奇,毕竟,按照故事来说,迦若神秘失踪,想必是逃走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是埋骨在了这座山上,可是,他的墓又是哪里来的?按照隋易的说法,这里后来就封山了,不可能还有人能进来。
“嗯,他应该是死了,我用他的墓碑起卦,得的也是死格,关于这座墓,我们也好奇,索性打开封墓石,里面是一片养尸地,尸体都被下了降头,千年不腐,看起来,应该都是当年清兵……尸体一具具完整如新,只是每具尸体的手上都有血痕和泥土,看起来,像是挖过土。”
“你的意思是……迦若的墓,是尸体挖的?”隋易抖了一下。
霍泽沉默了一下,“南疆邪术一直不是我们能了解的,而且,迦若不仅驱策它们造墓,还把它们永生永世困住魂魄,替他在这里守门,不得离开。”
“这是多大仇啊……人死了还要给他造墓,连灵魂都要给他当奴隶。”隋易喃喃自语。
“刚才我们开墓,尸煞沾了生人气,纷纷起尸,造成墓里的阴气外泄,这才引来那条蛇灵,想必这也是迦若早就设计好的,先引人开墓,趁入侵者和尸煞缠斗的时候放出蛇灵,一个不小心,就容易着道。”
我听得冷汗直冒,隋易却咂咂嘴,“这个南蛮子,费这么大力气不让人进去,难道里面有国库不成?王魁儿一个平民,再捞又能捞多少啊!”
霍泽的口气有点忧虑,“只为了财物,不至于用这么阴毒的法子,这个墓阴谋的味道太重,恐怕,迦若此人心术不正,另有目的。”
海灯拍拍他的肩,宽慰道,“不管里面是什么,墓既然开了,那我们就不能不管,走吧,下墓去,会会这位南疆大巫。”
我们一行人涉水而过,巨蛇的烧焦的尸体还浮在里面,三角形的蛇头一沉一浮,活像还活着一样,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把头埋进霍泽的怀里,不敢多看。
一路上山,大概走了一两百米,林子突然稀疏了,豁然开朗,出现一块空地,空地中间是一座三四米高的封土堆,前面的墓碑和压墓石已经被丢到一边,露出一个一米多宽的黑洞洞的洞口。
“好重的血气。”隋易忍不住道。
霍泽瞥了他一眼,“看你脚下。”
“天哪!”隋易吓得一下子蹦起来。
我们脚下的土壤,根本不是山下那种土黄色,而是呈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像是被鲜血浇灌过一样。
“这是怨气之血,有这样的环境,才能镇住尸煞,同时,这怨气又能增强尸煞的魄力,一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