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我们要赶在井藤所乘坐的车前面,做好阻击的准备。”在秦木的带领下,稍加快速度,足足奔行十分钟之久。
看了下地形,秦木定下此地为阻击井藤最佳位置。
此处属于山的转弯拐角处,而他们埋伏的地方正好迎面对着井藤车辆,可以在很好程度利用良好的直线来攻击,相对距离也不算远,在这样一个狂风骤雨的天气里,避免了长距离而导致的子弹精准度偏差过大的因素。
拴好马匹,扛上武器,蹲点在此。
日军联队陆续从此经过,秉住呼吸,焦急地等待着中间位置处的井藤。部队很长,等得让人心跳加速。
终于,一辆摩托引导着后面又在跟随着卡车和步兵,中间的车辆中就是井藤所乘坐之车。
从车辆外还看不到井藤具体坐在哪个位置,秦木决定等靠近点了再动手。
“老大,没事吧,你的左手臂已经渗出血了,要不要先清理下。”严三看到秦木的伤口已经开裂,洁白的绷带上染成淡淡的红色。
“小伤,打完鬼子再说吧,别分散注意力,都盯紧点。只要我一放枪,所有人一齐朝那辆车开火,弄来的机枪谁也别乱打,留着子弹全送给井藤。”
九十米,,,八十米,,,六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车辆越来越近,秦木已经巴不得直接给上一枪,可是他看不到车里井藤坐在哪。
一阵短暂而有力的地动山摇,带着恐怖的自然怒吼,一侧的土坡再次发生滑坡。
暴雨不断的冲洗,土壤的松动像股巨大吞噬一切的力量朝着下方的日军扑来。
未等秦木开枪,滑坡瞬时轰然而下,驾驶人员在紧急瞬间打了个急转向,车身的急转带着井藤身体一倒在座椅上。
险些连他整辆车埋进土里,滑下的大面积泥土推动着井藤等车辆,像海浪般推至路另外一侧的斜坡下。
车辆翻滚着,金属与地面的摩擦撞击,由于雨天的原因,湿软的地面起到很好的缓震效果。几周的翻转,井藤所乘车辆倒着身,车轮还在最后的转动,最终停歇下来。
“快,下去救联队长。”
严三听出了鬼子的话,叫道:“看来鬼子这回要救的,正是井藤老家伙。”
“没想到井藤也能落得如此下场!”秦木嘲讽着,“等会只要井藤一露头,大家就把子弹往他招呼,就不相信弄不死他。”
日军们部分士兵冲下斜坡,拉开车门,不一会的功夫,井藤面带血的从翻倒的车下被士兵们拖去。
只才露出个身体位置,四下的火力就打了过来。
子弹射在车上发出金灿灿的火光,几个士兵中弹倒下。反应较快的井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把头一缩,整个人又立即退回到车内。
“不好,有敌人,回击,保护联队长安全。”
组织好的日军部队集中火力,对着上方的八路进行回击,过于集中的火力是打得他们抬不起头。
“小鬼子,送你们几颗手雷尝尝。”八路们将手雷一掷,日军集中的人数被炸得乱成一团。
“给井藤也送几颗手雷,别落下他。”秦木说道。
“好的,看我们的吧。”八路们一齐掷向井藤的车辆。
还在被营救的井藤,又在士兵的呼喊中,牢牢躲在车内,四下的手雷炸得士兵血肉横飞,井藤吓得把身体缩作一团。
“就几个八路,别顾着他们,下去接应联队长,务必要让联队长安全返回。”日军指挥官重新调派兵力搜救井藤。
前去的士兵,刚靠近车,就中弹倒地,连续两个士兵都无一幸免。
“有狙击手,有狙击手。”军官喊道。
“快去找酒井过来,快。”井藤率先条件反射喊道。
八路抱起机枪,直接往井藤处扫去。
连续不断的子弹让车泛起一处处火光,机枪打得毫不势弱。
正射击的机枪戛然而止,严三一瞧,喊了出来:“兄弟,兄弟。”
战友胸口中了一发子弹,随即扑倒在地。
“小鬼子,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战友们把手雷都丢了过去,又是一片鬼子惨叫。
“我们弹药不多了,再打会估计也就完了。”严三摸下身上不多的子弹。
“井藤还没死,还得再撑会。”秦木依然不放弃。
“快,把剩下的弹药集中下。”突然一个士兵说道。
大家拿出来,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颗土制手榴弹。
“虽然我们土制手榴弹威力比不上鬼子香瓜手雷,只要捆一捆,威力照样胜过那香瓜手雷。”士兵说道,紧接着就是把大伙集中在一起的手榴弹扎成牢牢一捆。
“兄弟,你是要干什么?”秦木似乎有点看出战友的举动。
“还能干什么,不都是要干掉井藤嘛。你是神枪手,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去炸了井藤,就不相信他们有办法挡得了那么一大捆的手榴弹。”
秦木、严三一惊,叫道:“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去换井藤的命,是要一起回去见团长的。”
“见得了团长,也见不了我爸妈,就是鬼子祸害了我们全家,现在能有机会直接干掉他,怎么说也是我的一桩心愿。”抓起炸药,就要往外走。
身后的战友怎么说也不同意,伸手直接给拦了下来。
“都几年的战友了,你啥还老是抢功劳,要去一起去。”大家爽朗一笑。
这一笑,对他们是共赴生死的解脱和释怀,对秦木和严三却又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