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们愤愤不平,举枪不定。
“鬼子的话能信吗?要是信了,太阳都从西边出来。”
“再不想办法,就要出村了。”
鬼子神情怡然,他似乎找到这样是突出村子的最好途径,看着八路们急得模样,打心底欢欣。计划虽说失败,好歹也是摸清八路藏身之处,以现在特别行动队的兵力和实力,来个正面进攻,不成太大问题。
正当众人焦虑之际,鬼子身后冒出个瘦小的身影,连同百姓也一起聚集起目光,人们安静下来,望着鬼子莫不作声。
此时的场景像是最后的希望,所有人的姿势都定住,屏住呼吸,静观结果。
鬼子眉头一皱,心生疑惑,他觉得怎么多少有些怪异,氛围好生奇怪,怎么突然给安静下来,连他都有点不习惯。
琢磨之间,一棒子闷棍打在脑袋上,比手臂粗半圈的棒子折断脆响,半节飞到路边,瘦小的身躯正是从背后意外跟进的老村长。
虽是老者,对鬼子的恨,不比任何人少,向往着年轻人一般入伍打鬼子的理想终究不现实。如今,上天有意安排这样一个给他实现小小梦想的时刻。
老村长内心更多的是激动,当他紧握住棒子时,所有的希望似乎就用手上的家伙来完成,他再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年长者,而是一个有着要即将为梦想而去奋斗的年轻的心。
当棒子断裂成两节时,鬼子脑袋里泛起共鸣声,像是沉闷的钟声,勒住八路士兵的手也不由自主脱了下来,他回过头恶狠狠盯着瘦骨嶙峋的老人。
进村时,正是这位老者同他们打的第一声招呼,没想到最后还是败家老家伙身上。
“混蛋。”
这是鬼子说的最后一句话,血顺着后脑勺开裂的口子流下来,头瞬间涨痛,任凭你是特别行动队还是大日本最强武士,在如此大棒和力度之下,也只得先倒下身躯。
“我呸你老祖宗,还敢瞪我,别看我老,年轻时,我还能一个打仨个,当时你还在尿裤子呢。”
扔下手中剩下的半节棒子,老村长又连着用脚踢上几脚,嘴里对鬼子的愤怒情绪仍然不减。
“我让你祸害百姓,我让你祸害百姓,打死你个畜生,就不信弄不死你。”
八路战士们也跟着上去,扶起战友,同时感谢老村长的搭救。百姓们围观而去,都对村长的行径大声称赞。
秦木检查下鬼子的气息,看来一时不刻还醒不了,稍微止了下血,就用粗绳五花大绑,像杀猪一样给抬了过去。
“老村长,你太厉害了,真是有勇气。你打倒的鬼子,可是能一个人打几个八路,没想到被你一棒子撂下。”严三欢呼着。
找个位置,老村长屁股坐下,头上汗珠已经罗列成一排挂着,后背湿成零星的汗点。
毕竟是老了,只一棒下去的功夫,便呼呼地喘气,可见那一棒是积蓄好久的力量,都给爆发了出来,可谓一棒定江山。
百姓里递出来个碗,里面是凉茶,老村长端起就喝下,总算是恢复了下身体。
“要是我还年轻,准参加八路,能杀更多鬼子。”老村长不忘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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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快一个多小时过去,还未见部队人员归来,黑岗有些担忧起来。
“没见过有去这么久,村庄再大,也不用拖这么长时间,难道出了什么事?”
“队长,要不我派人再去看看?”
黑岗琢磨会说道:“不行,连续两批生人进村,难免会引起怀疑,我们还是再等会,心急反而会坏大事,说不定钱桑和吴桑他们有所发现。有我们行动队的人在,相信也出不了什么事,注意好周围警戒备,再等几个小时,要是再不来,我们就马上执行其它方案。”
此刻的被打晕的鬼子送到后村,丢到大院中,钱翻译和吴桑没带来多久,部队士兵也被抓了过来,他们早料到,寡不敌众,还是得吃亏。
鬼子面部被血抹得乱七八糟,嘴里还渗出些血,景象多少令人觉得像是受过酷刑。
周子云和张立明很开心地走出屋子,看到两个活人和一个被绑的鬼子,梅开二度。
“刚送来两个,这不屁股还没坐热,又带来一个,跟我说说是啥回事?”周子云问道。
张立明则端详起仨人,说起:“看来,还不错嘛,弄了仨,以后种田洗茅房的活,又有人手了。”
钱翻译和吴桑吓得挤成一团,往墙角靠去。
“敢问各位大侠,可是八路部队?”钱翻译问道。
“除了八路,还能谁哪支部队在这一带活跃。”张立明横眉怒目,故意给二人施加压力。
吴桑可急了起来:“都听说八路不许虐待俘虏,没见过被打得这么惨得,都见血啦。”
周子云奸笑起来:“哼,谁说过不许虐待俘虏的,哪条规定说的,你们有谁告诉我下,有没有这条规定,自我当团长开始,还从没听过。”
“报告团长,我们并没有此条规定,所有俘虏,由团部自由发配,生死由命。”严三配合着团长说道。
二人心里的最后防线,似乎也在此时给崩溃下来,完蛋,看来善待俘虏这一条,怕是传说,真是羊入虎口,任君发落。
“等会问你们什么,一五一十老实交待清楚,我张立明可是没耐心的人。要是惹毛我,下场比这还惨。”张立明说着一脚踏在鬼子身上。
除了瑟瑟发抖之外,二人已无再多其它语言。
指导员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