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子扑上去抱住秦木的大腿哭喊道:“大哥,大大大哥,你可不能丢下我呀,一个人独苦伶仃于此,你忍心吗?”
抖开无赖牙子,秦木道:“你早上可是说过,我提供钱与你,输赢是你的事,输了算你,赢钱也是你,我也分不到半分,现在倒好,又要拉上我。跟着崔老板好好干,表现好,说不定他还能让你赌上几把,过过瘾。”
带上王实走开,牙子叫苦连天跌坐在地上,后悔自己心下得太狠,玩得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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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实手舞足蹈冲出赌坊,牙子还想赖在王实家中,有事没事的蹭个地方住,混些吃的,再不然拿些家中值钱的物品便卖换几个钱,去赌坊一把,现在全都不可能了。
“秦大哥,我打心底相信你办事,多亏你,我一家才免去牙子的祸害,如若不然,我娘身体也不好,年纪大,事事操心。现在可好,咱家再也不愁担忧那小子耍无赖。一千百八啊,我看他下辈子还得在赌坊中度过。”夜色下是王实铺天盖地的呼喊,他此些年的来心头石,稳稳地给放下了。
备好晚饭的李婆婆在门前看着二人回来,唯独少去牙子,她又担心会不会再出什么大事。见着儿子老远就传来的声音,更多表达的是一种喜事,她也舒心不少。
“终于回来,赶紧去吃饭吧,牙子怎么没跟着回来,不会又赖在赌坊吧?”
“娘,甭担心他,我们这辈子甚至是下辈子再也不欠他什么了,倒是他欠赌坊老板一大堆呢。”王实进门就告知喜讯。
李婆婆听得云里雾里,待三人就位,边吃边聊。没明白儿子的话,李婆婆咽不下去。
王实从头到尾把事情的经过,一个细节也不放过的说完,李婆婆多日的愁色也褪去,而后质疑问:“这样不太好吧,要不跟崔老板商量下-----”
秦木打断李婆婆的话:“李婆婆,你就是心太好,太让牙子得寸进尺。要是不这么做,牙子早晚会害死你们全家,倒时也赔自己进去。我这么做,也是为大家好,算也是为他找个正经的活干,也不是什么坏事,他的母亲若知道,也是地下有知,深感安慰。”
“也是也是,还是秦兄弟懂得道理多,有办法,希望牙子能改恶归善,不要迷途不返。”
欢声笑语中,亮着灯火的屋内,恢复前几日那般融洽和谐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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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木动身就要离去,村里头知道消息,也赶来送行。大大小小的东西了表心意,秦木礼貌地婉拒。有人牵来他当日留下矿场外边的马,王实从家中院中一个其他人想不到的角落中拿出他带回来的枪,简单的几样物品,就是路上最有用的东西了。
骑上马,他才不得以收下几个极热心村民的干粮,也能在路上饥饿时添饱肚子,至少不会在荒野中挨饿。东西也是不少,秦木没有多拿,他只带上几天的干粮亦够了。
马儿缓慢踏着蹄子,村民在身边随行,两边欢送祝福的话语一个接一个从村民口中说出。王实扶着母亲也紧跟其后,作为搭救她的儿子,又想办法赶走牙子,他们将秦木视为亲人。
走至村头,秦木让大伙勿在行进,挥手别离,王实和李婆婆擦下眼泪,朦胧之中秦木的身影渐行渐远,待完全从地平线上消失,所有人才留恋不舍地返回。
远在清水镇的井藤也在不久前,收到某处矿场疑似遭遇袭击的报告。矿场多日未与总部联系,派人查看,才知道出事了。
士兵已经现场进行查看,并没有八路部队的痕迹,上回被特别行动队打垮一支,另外一支部队元气大伤,根本没有可能再来无缘无故攻击他们的矿场,完全不符道理。
矿场内储存的炸药引爆起来,所有的士兵当场阵亡,尸体炸得是七零八碎,连验尸官也不得不摇摇头,真的无法再检查下去。死亡得均是日军,抓来的工人并无一人伤亡,井藤很生气,再三强调起来。
“中国有句俗语,小心驶得万年船。翻船的地方往往不是急流的水域,反而是平静一往无常的水面。它让人们失去警戒,才导致更多的事故。
我们就是把太多精力放在大事上,反而对一些小事严加疏管,才致使矿场被工人反抗而起,炸毁的矿场已经不需要再去打理,浪费人力物力。”
其他军官汇报:“当地负责招工人的那位支那人,也在矿场爆炸后,被人彻底抹杀,家中被烧,财产无一留下,唯有两具烧焦的尸体。经过审查,确认为与我们合作的黄氏二人,很明显就是那些支那暴民所为。他们痛恨黄家,侥幸逃出矿场后,报复黄家。”
“侥幸?我看那些工人并非侥幸,他们也是有智慧有能力的。一个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矿场里所有的人,人心所向。”
“我看是有人带头,有预谋的策划。我们士兵有哨塔,有巡查,还有机枪守卫和一个屋子士兵。哪怕是支那工人尽数逃走,也无一人死伤,未免太奇怪。”
“又有何奇怪,支那人胜利后,会带上同伴一起走,当然就算有伤亡,也找不着他们的尸体。倒是他们是如何干掉我们的小队,我是想不通。”
桌前士官们都在讨论着矿场一事,井藤听着他们的分析,最后发表自己的观点。
“对于矿场一事,没什么可再探究,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一些琐事之上,倒不如把目光放在更大更长远的事情之上。此事告诫在座的每一个人,千万不要小瞧支那人民,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