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救国虚弱的睁开眼皮,模糊地看着围上来的人头,却没有一个樱美的影子,他再次乏力地沉沉闭合起来。再度醒来时,耳边是卫生员的讲话音。
“团长,不碍事。看样子是指导员近来没休息好,早饭也没怎么吃,现在突然使劲,身体难免吃不消,才导致晕厥。好好休息下,平常多加强锻炼,药就不必了。”
卫生员走开,赵救国口干舌燥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团长走过来忙让他先躺着。
“救国,还好吧。看你为了给士兵们树立榜样,累垮自己,不要逞强嘛。”周子云端碗水过去。
现在的他还有点犯困,脑袋沉重,身体软绵绵的,喝口水也把自己给呛住。想起比试中,他自己拼力一搏,秦木不作任何反抗,自己却也先是晕厥过去。他抱了抱头,周子云只当他是头疼晕炫,赵救国自己则为他不知天高地厚的鲁莽与不理智羞耻。
“救国,你好好休息,团里也没什么事,你先多休着几天,身体好了再起床。”团长默默把门带上,赵救国掩面生自己的闷气。
一个连的士兵已经集结好,周子云走出房门后吩咐道:“现在指导员身体不好,让他多休息,我们出去执行任务,先不要打扰他。”
八路们向着十几里外的山岭前进,据消息称,侦察兵发现附近有批量的伪军在行军,目的似乎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不能让伪军找到,先下手为强,半道上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严三今没再粘着程姑娘,对于程老爷子一事,他也知道。然后他没有沮丧,他主动要求跟着一起执行任务。伪军身上好东西多,他决定从他们身上摸几包香烟,给老爷子送上,好烟难得,抽了半辈子自己卷的烟,老爷子对香烟蛮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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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烧毁伪军的面料仓库,井藤把傅兴起叫至指挥所里,连着斥责半个多小时,拍了三次桌子,摔了两次杯子,外加扇他一个重重的耳光。直到出了门外,傅兴起一上马就诅咒井藤不得好死。
他歪着嘴,嘴唇半肿成有大拇指般疼痛,手帕擦拭下,也染上血迹。
八路死灰复燃,没想到他们竟还夺取面料仓库,井藤从中也猜测出,冬季一至,八路们的军装棉服问题,不难发现,他们也在积蓄力量。
山本将军的至将来临,可不能让他们到时捣乱。根据据点的长官作的汇报,驻守在面料仓库的伪军玩忽职守,对于此事,井藤恨不得杀死傅兴起。他的存在,简直就是间接的支援八路的物资,没有比他更让人生气的。
既然犯下错误,那就该由他承担,井藤将此次查清八路据点的任务交给傅兴起。不管是活的八路还是死的八路,他都要有线索带回去。
跟以往一样,傅兴起先是冲着士兵们恨铁不成钢地骂上一通,才出发,一路上也免不了骑在马上,向伪军们进行训话。
“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老子成天跟你们说,眼睛长尖点,就算要喝酒吃肉,也得装出点样子来。瞧瞧你们,八路还没打三分钟,都给我死光,现在鬼子倒怪罪到我头上,我找谁说理去-----”
伪军们早已习惯他三喝五声,加入部队无非就是混口饭吃,谁都没想过要去前线战个你死我活。这次鬼子没有跟着,懒散的态度自是全军的一贯作风。
走在部队最后的士兵们,趁着在队伍中间的傅长官说话,看不到后方,几个人说着笑话,点着烟,枪挂在后肩,更似游山玩水。
全军的行进速度并不快,相比日军,慢了数倍。他们根本不想找到八路的据点,要是不幸被他们碰上,那就得刀枪子弹硬对硬地火拼,到时吃亏的还是他们。
傅兴起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没交待,于是勒马停住。
“大伙听好了,要是我们不幸碰上土八路,只有一个铁的原则,就是谁也不准给老子拼命。鬼子想让我们当替死鬼,以我们的命去换八路的命,我傅兴起也是从底层爬起,老子可不傻。”
空旷的山路上,士兵们紧听着傅兴起最有用的话,百听不厌。
“我有话也直说,我们伪军呀,确实是个三流的部队,什么武士道呀,什么保家卫国,都是屁话。能留条小命,瓒个小钱,后半生娶个媳妇过个安稳日子,我想大伙都想这样。如若跟八路接上火,我们只管边打边撤,保命要紧,都听到没。”
“听到了。”伪军照常有气无力地喊着。
当然,都是些以防万一的准备,傅兴起可不认为他们今天出来随便行军,就能找到八路。
伪军当中,士兵们根据傅兴起的吩咐,偷偷准备了数只鸡和地瓜,还有不少干粮和酒水,全都备好,随军带好。
哼,死井藤,敢打我,我偏出来游山玩水,看你拿我怎样。
出了镇,没有日军的看管,伪军到哪都是他们的地盘,走路都是横着走。最前排的伪军,把拨了毛的鸡挂在枪头,顶着枪晃悠悠走在山路上。
傅兴起已经不是第一次出来游玩,他正磕着瓜子,口一渴,随手抓起腰间悬挂着的行军壶,里面装满酒,供他一路消遣。要是碰上某个村子,他或许能从其中再捞点什么好处。
“地图拿来。”
接过士兵的地图,傅兴起看下最近的村庄,离此还有好一段路。
“找片开阔平地,就地休息作饭。”
士兵们都懒得再走,肚子也饿了,听到开饭,动作变得迅速。往前百米外,士兵们分组扎堆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