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奴,你把破血古剑放到那段凹槽处,我感觉,破血古剑应该是同那段凹槽相互匹配的…”
萧羽用手指指了指那段凹槽。
斗奴心领神会,点了点头,然后拔出刑天剑,将刑天剑稳稳地放入凹槽中。
果不其然,破血古剑和那段凹槽完全重合。
一瞬间,整个巨石开始摇晃,从十手佛靠近胸前的那只手臂上发出一道金色光束,与此同时,从他身后的那九只形如花瓣一样的手臂上也发出了九道金色光束,这十道金色光束在十手佛的身前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硕大的‘巫’字形光柱,光柱直接穿过了都斗奴的身体。
斗奴的日月眼开启,金色光柱所形成的‘巫’字像水流一样蔓延到斗奴的整个身体,斗奴发出一声嚎叫,看起来显得十分痛苦。
“萧羽哥哥,斗奴哥哥没有事吧?”
小叮当对斗奴心生忧虑。
萧羽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小叮当的手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虽然斗奴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萧羽判断,从十手佛浮雕发射出来的金色光束并没有伤害斗奴的意思,更像是一种力量试探。
正如萧羽所料想的那样,当金色光束蔓延到萧羽的额头上时,光束所形成的‘巫’字同斗奴额头上的赤红色太阳印痕重合在一起,赤红色太阳印痕发出了金色光亮。
与此同时,金色光柱穿越了斗奴的身体,稳稳地击中了那座黑白佛塔的大门。
‘轰隆!’
一个墨黑色的石棺从佛塔中飘飞出来。 ‘咣当!’
石棺稳稳地落在了斗奴的身前。
十手佛佛像浮雕停止了发射金色光束,斗奴也恢复了正常模样,所有的一切由变得静悄悄。
萧羽走到了石棺前,示意斗奴打开石棺。
正当二人准备合力推开石棺时,一个低沉地‘呵呵’声从石棺里飘出来。
萧羽和斗奴都不禁心头一怔,相互对视了一眼。
“难不成这棺椁中还有活人…”
“管他呢,先打开再说!”
萧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对于任何邪门之事,第一反应不是恐惧,而是想要弄清楚怪在哪里。
想当年,他在唐府的马厩中生活了十余年,虽然不是风吹日晒,但也条件简陋,半夜被莫名的鬼哭狼嚎声给吵醒常有发生,而且由于唐府经营着整个越州城最大的擂台。
一上擂台,拳脚无情,必当拼个你死我活,而那些死在擂台之上的人,多数在断龙的要求下用马车拉回唐府中,而这份差事就落在了萧羽和斗奴的身上。
常常与死人打交道,甚至有时尸体还会暂存在萧羽所睡的马厩里,与死人同睡一夜,年幼时的萧羽对死人就已经是司空见惯,因而他也称了越州成有名的、萧大胆‘。
萧羽示意了一眼斗奴,斗奴点了点头,然后二人一同发力,将石棺推开。
一团白色烟雾从石棺中飘出,紧接着这团烟雾聚合成了一个巨大影像,随即又飘来了一声’呵呵‘。
这个影像十分巨大,差不多和那些高耸的佛塔一般高低,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形象。
老者身着一袭金色巫袍,巫袍的左右两侧分别写着一个’巫‘字和’皇‘字,表明他就是斗奴所要寻找的巫皇。
巫皇的胡须雪白色,修长犹如一道垂落下来的绸缎,在柔软的风中来回抖动着。
他的右手拿着一只鎏金的法杖,法杖上雕刻着十手佛在菩提树下修禅悟道的画面,金色的法杖在阳光的挥洒下,折射出来一缕缕耀眼的流光。
除此之外,他也生着一对日月眼,和斗奴的一模一样。苍老而深邃的瞳孔虽然已经几乎干枯,但那对日月眼依然显得炯炯有神。
”年轻人,你们是如何寻到这里来的…“
老巫皇看了一眼萧羽和斗奴。
斗奴从地上拔出了破血古剑,道:
”是破血古剑引导我们来这里的…“
”破血古剑原是我的佩剑,在我死之前,我交予了雾月一族的圣女,巫女,既然你今日以破血古剑作为引导,寻到了我的墓葬,看来你和巫女的关系非同一般…
”
老巫皇仔细地打量了斗奴一番,尤其对他的日月眼比较感兴趣。
“你拥有日月眼,莫非你是巫荒一脉?“
斗奴一听,不禁一怔,他是第一次听说巫人除了幻日一族和雾月一族外,还有其他族群的存在。
”不是,我是幻日一族,是幻日一族族长巫子日的儿子…“
”那你怎么会拥有日月眼?巫荒一脉是巫人皇族,数量很少,大多数巫荒一脉族人都进入到是长生界中,剩下的少数则生存在越巫国中,而日月眼是皇族的象征性标识,你身为幻日一族,是如何拥有日月之眼的…“
顾名思义,巫荒一脉是巫人的起源族群,从洪荒之际便已存在,也是当时人族力量较强的种族部落。
巫人崇尚自然,与虫鱼鸟兽为伍,他们善于吸天地之灵气,淬日月之精华,因而是早期人族势力中最为强悍的族群,而日月之眼是其显著的族群特征,也是他们区别于其他族群的唯一标识。
随着族群的发展,巫荒一脉修仙力量要远远高于其他族群,他们中的多数人进入到长生界和神界。而存留在人间界的余脉,由于和其他族人通婚,导致巫荒血脉不够纯正,便有了之后的幻日一族和雾月一族。
巫荒一族极其重视血脉的纯正,只有相同的巫荒一族族人相互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