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
一道爽朗笑声骤然响起，顾贞贞吓了一跳，却立时笑起来，这笑声太鲜明了，不用看便知是谁，她掀帘一瞧，果是那人，不由更是开心：“你怎么来了？”
要说这天下中何人最为神出鬼没，除却艾米，不做二人想。
今日许是在京城，明日就说不准在哪儿了，再过得几日，便是在江南也是说不定的。
今儿个能够碰到艾米，着实是运气。
艾米穿着狐皮大氅，袖着手坐在马上斜眼觑着顾贞贞：“我瞧你过得挺好，偏有人放不下心，非要我来瞧一瞧，得我人瞧见了，也走了。”
什么叫来无影去无踪？且看艾米是也。
但见平地一阵风，刚刚还在眼前的人已然打马飘然远去。
秦娘子掩唇笑道：“这个艾米倒是个有意思的。”
顾贞贞笑道：“是呢。”
不过，他说替人看看，替谁呢？
顾贞贞想不透便不去想，转念又想起明家二少来：“那个明家二少，看着没什么问题，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呢。”
提起明家二少，秦娘子不由惋惜：“明家二少是个人才呢，明家许多纸品都是明家二少琢磨出来的方子。可以说这明家若是没有二少，比如没有如今的成就。不过可惜了，慧极必伤，明家二少除了在这上面有所成就，与人情世故乃至情事上面都有些问题。”
“脑子不好使啊？”顾贞贞会意。
秦娘子不料顾贞贞说的这般直白，惊愕之后却也只能点头：“你说这人要说傻吧。凭着他的方子撑起了整个明家的营生。若说他不傻吧，遇到女孩子就走不动路，看到个漂亮的，眼睛黏到人身上就下不来了。女孩子跟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要了他的命去，他也是点头同意的。”
这不是比那宝哥哥还要痴的傻人是什么？
顾贞贞无语，不过……，她转目猜测道：“依着明二少这脑子，明家这产业，只怕有不少女人动过他的心思吧？应该还出过不少事儿，所以想着要找我吧？虽则我名声不好，可到底没有娘家可依靠，在京中这般孤立无援，所以好掌控？”
秦娘子也是个聪明的，岂会猜不出明家的如意算盘？她拍拍顾贞贞的手，疼惜道：“平白让你受委屈了。”
顾贞贞冷笑一声，道：“不知道他们的心思便罢了，如今知道了，我没奈何他们，还不能躲着点儿了？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早晚有他们求到我跟前儿的时候！”
有了明家这一出，顾贞贞起了报复的心思，湿纸巾看赵探花的反应就知道是个好东西，肯定比纸巾卫生纸之流好卖。
更何况制出来的湿纸巾柔软吸水韧性还特别好，若是湿纸巾的半成品拿来做卫生巾，那种柔软光滑的触感绝对比现在女子用的月事带要好的多。
如今女子用的月事带已经有了卫生巾的雏形，只不过其表面是用柔软的棉布做的，有钱人家里面填充了棉絮，用完就丢，没钱的填充的则是草木灰之类的东西，还会反复使用，半点儿不干净不说还容易染上妇科病。
卫生巾与湿纸巾一同做出来，对于京城的纸业又会是一个重磅炸弹吧？
顾贞贞眯了眯眼睛，这件事，自己做可不成，还得有劳太皇太后帮忙。
扯起虎皮做大旗，谁不会呢？她顾贞贞没靠山吗？现成的靠山为何不用？
只不过卫生巾这种东西要进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顾贞贞咬唇，让谁来做这个好呢？
自己认识的人也不多，定南王独女，周敏慧？爽朗大气。詹家小姐？小家子气十足呢。
不过……
她笑起来，对秦娘子道：“森家的宴席我也不去了，料得也是宴无好宴。更何况今日在明家闹了这么一出，改日我不去森家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