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劲的追问,“何欢,告诉我,你在哪里,他……”
嘟嘟嘟,就在何欢张嘴的时候,方天扬无端的给关机了。
不仅是如此,接来挑衅的何欢又受到了特别的惩罚,那是以天为被,以地作床的另类惩罚。
何欢喘着气,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向来沉稳的男人,竟然在这方面如此的大胆。
野-战是她从来都不敢想象的事,而他竟然作得这么自然,仿佛这种事,本该在野外,在这翠绿的林间,放肆的进行一般。
挑着眉,眸色幽深的说,“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何欢简直被惩罚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顺从心意和身体反应的,揽着他,“别,你你…我是说安全期,没事的!”
她红着脸,眼里带着莫名的渴望。
方天扬又何尝不想,只是不能再伤害她,也就坚持退出……
山间的两天,他们像偷窥幸福的小偷,遇到小河的时候,会调皮的找螃蟹,远远的听到教堂钟声,又以会像孩子一样许愿。
寻找着野外的一切新鲜的事物。
期间,罗斯自然又多次来过电话,却是何欢这次不敢了。
说不准接,那就不接,乖乖的像五好学生似的,只希望那彻底放松的男人,可以绕过她两次,就这样该继续的还是一点都不少。
不过,每每快要释放的时候,方天扬总会及时退出。
这一点,让何欢很是郁闷,沉重的心就像返程时的天际,阴沉沉的,一点儿都不开心。
方天扬摩擦着左腿,人有些无奈,“以后还有机会的!”
“哦!”
何欢答得明显心不在焉,扫了眼路两旁,已经渐渐开始枯萎的树叶,随着冽风卷起,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离别,伤感低落之余,她说,“能联系你吗?”
“……”
方天扬沉默了好一会,摇头。
‘不能’两个字,在接触到她眼里隐隐的泪水,有些不忍。
好在何欢并没多纠缠,等两人再重新投入都市生活中,他依旧是传言中的渣男,而她依旧是将要登机返校的高美院学生。
后来,何欢一直都记得,那一天的离开。
海城雾霾有些重,期盼着航班改签,却还是无情的飞行。
为避人耳目,她本想将亲手买的领带,系到他身上,好叮嘱着他,好好保存,就像她天天陪伴着一样,到了最后也只能通过乔尔转交。
其实,何欢一直明白,和方天扬在一起就像行走在刀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跌落悬崖,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粹骨,却还是舍不得放开。
这份思念,就像头来的糖果,在心底不知的角落,悄然发芽,又不断的暴涨。
随着膨胀,早晚有一天都要受到舆论的惩罚,只是何欢从来没想到,流言蜚语竟然来得这么快。
就在她身体痊愈,返校没几天,那从有色的眼神,到小范围的议论,再到最后闹到课堂,堂而皇之的被羞辱,排挤的原因,竟是匪夷所思的不自爱。
呵呵,在以浪漫为命的名都,那么开放的个体里,竟然是这种罪名?
何欢真是哭笑不得,“所以,就因为我宫外孕,有辱了学院的名声,不该再来上课吗?”当着导师,当着同学,她用低沉的语气,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说。
一下子无意扯到道德和婚外情的导师,就住了嘴。
但是把何欢标注成第三者的同学,并没因此放过她,就在新一轮炮轰开始时,教室的门板被人推开,进来的人竟然是风尘仆仆赶来的罗斯。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直言,“冲我来,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样的大包大揽,含糊其词的解释,不但没有制止流言,反而又有猜测,孩子是他的。
那个时候,何欢想解释,想要说清楚,这件事和罗斯没有任何关系,却又因为搬出校区,收到了片区警所寄来的户口调查。
那个时候,何欢才知道,分开以后,方天扬彻底的成了黑名单。
不止是政府找他,就连曾经的仇家,也开始四处打听他的下落,而她户口的问题,也正是因此受到了牵连,引起有些人的注意。
再见到乔尔,是一月底。
那时从海城分别也仅仅只是半月多,对何欢来说,却有种隔世的错觉。
记忆里的乔尔,烟灰色的碎发,长及额头,身形伟岸又有力,而站在她面前的乔尔,却是平头黑发,土得掉渣,像是刚从监狱里爬出来一样。
“怎么,你这样?”
其实她更担心方天扬。
乔尔都这样了,那他的情况岂不是更糟?
“我没事!”借着戴帽子的动作,乔尔四下看了看,见没人注意,这才低声说,“何欢,接下来的话,你不要激动,听我说……”
------------记记住扛。
喀莎,地处祖国高原。
位于沙漠和最高山脉以北,有羌河从境内穿流而过。
是重要的丝绸之路驿站,又是偏远的极北之地,二月初的喀莎,不止温度极低,风沙也大得吓人,和潮湿温润的海城俨然无法相提并论。
唯独,那成片的胡杨林,散发着过剩后的红,带着枯萎和新芽交替的错觉,让人不禁想到了死亡和新生命的轮回。
接近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方天扬选了一种最苦,最为可靠的法子,毕竟现在的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