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下两下,那锅里的面,像是和她作对,总是不往碗里去。
忽然,腰间一紧,何欢感觉左边耳窝又麻又痒,“方,方天扬……”她已经控制不住了,还来挑逗。
“嗯?别管我,盛你的面!”
何欢想哭,他这样,她怎么盛得了?
战栗下,她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随便面乱了,随便筷子掉,手里只握着一只印有青花的瓷碗,长及膝盖的连衣裙飞扬,又感觉他在横冲直闯……
这是一场怎样的开始?
何欢分不清了,只知道到最后,她手里的碗没了,腿几乎是颤着走出厨房,面前是又恢复了从容稳重的男人,伸着被她抓破的胳膊,“筷子!”
“你!!”她腿软,手无力,他怎么能如此张扬?
何欢是恨死他了,怎么能这样呢?
说好的跟他走,说好的盛面,怎么就成了她扑上去了呢?
哎哟,一顿饭吃得何欢头都不敢抬,想着刚才的激战,在心里为自己的反应而感觉脸红,那些些凌乱的片断,迫命她低头,只是拼命的喝面。
嘶嘶一阵之后,她红着脸,“我,我该走了!”
闻言,方天扬俊脸一下子就拉下来,“吃饱,喂足,就想走?”
“不,不然呢?”难道还要给钱?
砰,他筷子一竖,“就这么想离开?”
“……”
“说话,我就让你这么讨厌?”
哪里是讨厌了,她只是想赶紧照顾好,感激拜托,哪里舍得讨厌他!
方天扬等了一会,听不到声音,起身来到低头沉默的女人面前,捏起下巴正想训斥,却不想抬头的女人,双眼蓄满了盈盈的泪花。
随着眼珠转动,泪花闪啊,晃啊,最后吧嗒吧嗒全落他掌心。
像滚烫的烙铁,刮得他心尖尖都在冒血,“哭什么?”
“方天扬!!”她揪着他的衬衣,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那嚎啕的大哭,像是要把连日以来的委屈和心底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医生说,罗斯的情况不妙,都不知道能不能醒,我答应他妈妈,在他醒来之前,一直都照顾,我……”
“我什么?”
“我……”她叹了口气,不想再耽误他!
“何欢!”方天扬说,“你要照顾,我不会反对,但并不代表就能接纳一切,你懂吗?”
她晃着泪汪汪的眼,不怎么明白!
方天扬叹了口气,“就当在未来的日子,你的工作是护工,人活着,除了工作还有生活,爱情家庭,以及休息的时间,懂吗?”
“哦!”她似懂非懂的点头,心情仿佛不再那么沉重。
其实想来也是,罗斯一天不好,她就一天照顾就是,就等于一份没有薪资的护工工作,除去工作,她完全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这样想着,眼泪一下子没了。
方天扬低低笑了两声,“不哭了?要不是不委屈的话,是不是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分开不到八个月,你就有个三月大的孩子?”
何欢吸了吸鼻涕,“那你呢,有没有跟她睡过?”
“你觉着呢?”抬手,真想打她一顿,如果在喀莎,他得到过满足的话,也不至于饭都不吃了,在厨房里连要三次,握着她的手,方天扬长叹,“如果你还感觉不出来的话,那…我不介意再好好提醒提醒,要你知道知道睡过没!”
何欢嘟嘴,“你讨厌!”
“嗯,讨厌就讨厌吧!谁让你招惹我的?”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诱人,唇红,眼角挂泪,以俯视的角度,刚好又能看到一起一伏的柔软。
娇软的身子,就在他怀里磨蹭。
这算什么事啊,饱暖思淫欲,又梨花带雨,还是只穿了他的衬衣,晃着扎眼的美腿,看得他又是一阵心乱如麻,方天扬在想,这是病。
病得不轻,只能她治。
治愈的结果,就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何欢直接爬不起来。
那被丢在客厅里的手机,叮铃铃的响个不停,没法她只能找他帮忙。
方天扬是刚健身回来,运动裤,白背心,脖子里随便搭着一条白色的毛巾,额头亮晶晶的不说,人走过来就带了满身的阳刚之气。
“想要手机?”他说,站在晨光,等待着她的示好。
哎哟,何欢全身酸,还随着坐起来的动作,那里有温热流出,羞得她抓起枕头就往方天扬身上砸。
“你你,还是什么军校教授,简直就是qín_shòu!”
“怪我咯?”方天扬两手一摊,“这种事,只怪我,都是我一厢情愿!”
嗷嗷,何欢抓狂,“你你,你把手机给我!!”
手机呢,就在方天扬手里,但不想这样给她,女人哪有这样凶巴巴的?
以前的温柔呢,惯坏的节奏。
何欢本想矫情一把,谁知道他根本不吃这套,瞪眼又抓狂,最后也只能软下语气,软糯的求他咯。
瞧着那胸口处的青紫,方天扬现在才感觉自己简直是qín_shòu不如,手机丢过去,转身想去冲凉的时候,无意撇见床头柜里那半开的冈本。
一、二、三……一盒有几只,竟只剩四个,想着下次不够用,他刚想说一会去超市,就听到了身后何欢突然啊的一声,“什么?罗斯醒了?真的啊,好好好,我现在就过去!”
方天扬挑了挑眉,刚回头就被何欢给抱住,“方天扬方天扬,他醒了,太好了,他竟然醒了!”
何欢激动得完全找不到北,都不去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