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最后一个站上了二层的地板,珍妮指挥着陆战队员们停下来,堵着楼梯口,以喷火器班为前锋,向下开火。
这种商业楼梯,一面靠墙,另一面是夹墙,头顶就是通往三层的楼梯底部,就像一个口袋形的阵地,可以说是易守难攻。
不过,因为楼道很宽,可以容八、九人并行,而且楼层高,坡度缓,所以核尸群的攻势反而超过了刚才在冰面上的强度。
同时,由于重机枪都扔在了楼下,陆战队的火力也远不如刚才猛烈。
只见无数颗子弹打在燃烧的核尸群中间,就像打中着火的河水似的,激起一朵朵血花,却丝毫不影响河水的流速。
珍妮又是一声令下,战士们齐刷刷向后退去,只有小明没听懂,还站在原地。
“指挥官,快退后,要爆破楼梯了!”听到珍妮的中提示,小明才省悟过来,忙离开楼梯口。
原来工兵班事先在楼梯上装了炸药,一旦撤退,就炸掉楼梯,增加核尸进攻的难度。
火力一减,那一个个烧得露出头骨的核尸脑袋,跟着探出了楼梯口,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咻咻咆哮……
轰地一声,灰尘四起,连着无数细碎的血肉,喷上二层的半空,落下一层血雨,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焦臭味和硝烟味,熏得几个女兵都呕吐了。
小明离得比较近,沾了一身血,他享受地抽着鼻子,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还是当个战士最痛快,只管单纯地杀敌,不用想太多。
战士们也重新回来,围住变成一个大洞的楼梯口,居高临下,又是开枪、又是喷火、又是扔手雷,火力全开,为阵亡的兄弟复仇。
这样一来,相对的地形优势形成了,比一层的阵地更安全,只要集中兵力,死守一面。
小明觉自己犯下一个失误,如果在这里架上两挺重机枪,作用就大多了。
可惜,二层的阵地设在夹墙的另一侧,位于从二层到三层的楼梯入口处,由保安队镇守,他们虽然听到这边的枪声激烈,并没有过来帮忙,因为他们的任务是坚守阵地。
小明看了一下时间,心里一跳,竟然才过去五十分钟,一层失守得太快了。/**言*情**
他精确计算过,每一层至少要坚守八十分钟,从一层到九层,刚好十二个小时,才能坚持到晚上,取得最后的胜利。
刚才是谁下令撤退的?他想了想,才想起下令的人是自己,皱皱眉,自己这个指挥官有点瞎指挥了。
他走到珍妮身边,亡羊补牢道:“二楼怎么也要守到九点半。”
珍妮一呆,随即点点头,明白一楼的阵地放弃得太快了,只有在二楼将失去的时间找补回来。她大叫着,告诉战士们,要在这一层多坚持一会。
然而?>然而,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只见大洞下的核尸群越升越高,中间隆起,越隆越高,令人心惊。
小明直觉这又是“他们”的新战术,操起一把冲锋枪,对准隆起的中心疯狂扫射。
但比他更疯狂的却是对方,核尸群隆起的部分猛地爆开,像喷泉一样地喷出一串串的核尸,在空中张牙舞爪着,飞扑向洞口边的战士。
最前一排的喷火器班战士躲闪不及,纷纷被扑倒在地,火力网顿时出现了缺口,后面的战士有些乱了,也不知道该往哪开枪。
珍妮试图拯救战友,连续开枪点射,刚打死一个扑在战士身上的核尸,他还没来及爬起来,又被几个核尸压住。
一声爆炸,那名战士连同身上的核尸都被炸得四分五裂,原来他拉响了身上的手雷……
此时,从核尸喷泉中喷出来的敌人越来越多,战士们步步后退,枪口完全是乱射一通了。
眼看伤亡越来越多,珍妮一声大喝,中英皆有:“撤退……”
小明无法责怪珍妮,后面还有阵地,保存有生力量、不和敌人硬拼是对的,否则,拼到最后,阵地还在,人没了,还打个屁啊!
他照例以万象刀断后,身边不时有战士被敌人扑倒,因为那股吓人的核尸喷泉已经涌上来,变成足以吞没一切的漩涡。
陆战队员结成一个扇面阵型,边打边撤,距离保安队的阵地不过几十米,就这短短的几十米,就夺去了十几个战士的性命。
在核尸漩涡中连续响起爆炸声,战士们都心中有数,那每一声都代表着战友的一条生命,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不痛苦的死亡方式,用手雷和敌人同归于尽。
小明和最后一批战士刚跳进保安队的阵地,就听到几声巨响,核尸漩涡的前端被打得粉碎,原来几名保安的肩上扛着便携式无坐力炮,正交叉射炮弹,遏制了敌人的攻势。
这些无坐力炮不是被弃置在九层吗?保安队竟敢私自取下来使用,不过,确实挥了非常及时的阻击作用。
小明看到指挥炮的保安,双眉如刀,目光如炬,正是曾经最铁的兄弟大驹,那几个扛炮装弹的保安,全是熟悉的兄弟,7901班无形中变成了无坐力炮班。
他心头一热,眼露赞赏,也只有大驹敢于不循规蹈矩,两兄弟在骨子里其实是同一种人,只不过大驹比他更现实。
虽然无坐力炮的破坏力大,会破坏堡垒的建筑结构,但是如果堡垒的主人都不在了,它再完好,又有何用?
保安队配置的重机枪也“哒哒哒”地响起来,几道强大的火力来回扫射,将重新集结的核尸群拦腰打断。
小明又看到北队摘了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