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欺酒眉头一跳,瞥了眼对方一看就与自己的身份品阶不同的衣着和腰带,立刻就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将自己的腰牌递了过去:“属下是乐寿宫六仪十七支的许高河,在此见过大人。”
龙严休微微皱眉:“你在这里作甚?”
许高河所在的六仪虽然也所属禁卫,但和贴身保护皇帝的那批人还要差上一阶,御书房在乐寿宫内,十七支只负责乐寿宫周边的守卫,而龙严休是在乐寿宫里遇到的他。
残阳欺酒表情一顿,像是十分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笑的有几分尴尬:“大约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外边的茅房里有人,所以……”
“……”龙严休闻言只多看了他一眼,像是并没有怀疑他的话,淡淡道,“这次就暂且不罚你,再有下次,先去得到你们队长的同意再进来。”
残阳欺酒忙不迭地点头应下,立即告退离开,将战战兢兢的守卫扮演的十分传神,龙严休目送他的身影离开并消失在拐角,微妙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最后趋于平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抬脚向前走去。
接下来的休息时间残阳欺酒又溜进去了一次,终于在皇帝寝宫的某个隐蔽的角落里发现了疑似藏宝图碎片的东西,与之放在一起的还有一些碎成几块的玉佩、木牌与泛黄的手帕,他瞥了一眼,决定全部带走。
收获颇丰的残阳欺酒熬过许高河巡逻的时间后婉言谢绝了其他守卫让他一起逛青楼的邀请,立即就离开了皇宫,因为比预料的要早一些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残阳欺酒还特意去找了秀蔓要了许高河身上mí_yào的解药,确定他不足半个时辰就能醒来后,才放心地离开了他的四合院。
当晚皇宫内一片混乱。
次日和元夏去了茶楼吃早点的残阳欺酒听到隔壁桌的客人在悄悄讨论皇宫里遭贼的传闻,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对上元夏了然的视线:“怎么?”
元夏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个蟹黄灌汤包,啧啧感叹:“也不知道那个被拉去当垫背的倒霉鬼怎么样了。”
残阳欺酒垂眸看了眼杯中的茶,表情淡定:“不会有事。”
“哦?”
“他按照平常的习惯正常地出席巡逻,就算没有昨日的记忆感到不对劲,这种情况下也不会有胆子说出来。”残阳欺酒想起龙严休后顿了顿,“就算怀疑到他头上,他也没有这个本事溜进皇帝的寝宫和御书房,没证据定罪。”
元夏歪着头想了想,懂了。
连着吃了好几个灌汤包和烧卖,踌躇了一会儿后元夏还是好奇地开了口:“你拿到什么好东西了?”
残阳欺酒看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让他觉得无比眼熟的布片,才看到一个边角元夏就赶紧阻止了他的动作:“……好了我知道了麻烦这东西别这么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我还没过完当君家小少爷的瘾求放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