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船上的人就完全像是对待猪狗畜生一样对拉贝尔呼来喝去,有需要了就拉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在船舱酒吧里爽一把,那时候就连船上的妓·女都赚不到钱了呢!有一天,几女们三更半夜地冲进了拉贝尔所在的货仓,将其毒打了一顿,过了两天,人们在就把厕所里发现了被**的几女。”
帕蒂索福缩在角落里,展飞完全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见仿佛金属摩擦般刺耳的声音,听到耳朵里让展飞骨头都有点痒痒的感觉,非常的耐受。整间狭小超市湖南的地牢里回荡着帕蒂索福的话,展飞脑海中不断浮想他所描述的那种场景。完全想象不到,现今帝国皇宫内务总管、内大臣之一的拉贝尔·贝里曼大人,那个整天脸上挂着笑容——虽然那种笑容和他全身的脂粉气息一样让人厌恶——对人和蔼可亲的拉贝尔·贝里曼大人居然还有过这么一段惨到不忍直视的经历。
展飞一直没有说话,地牢里陈腐的气息夹带着冰凉包围着他。展飞浑身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那个可怕的故事还是因为什么。第二天早晨,大胖子赫罗托里克晃悠着浑身的肥肉,按时按量的送来了烤的焦糊的红薯。今天有点反常,赫罗托里克目不转睛的注视了展飞三秒钟,然后说了一句话:“吃饭吧,殿下!”
赫罗托里克的脑袋几乎是没有经过脖子直接生在宽阔的肩膀上面的,下巴也被叠了好几层的肥肉淹没了,只说了这五个字,就已经憋得大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了。展飞惊讶于赫罗托里克对自己的称呼的同时,脑海中仿佛闪过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但是,展飞决定还是多从帕蒂索福口里多了解一点拉贝尔再作打算。虽然,每天吃着红薯。
展飞挪动僵硬冰凉的身体,拿起了烤糊的红薯,趁热吞了下去,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帕蒂索福,目光落在了对方的食物上面。帕蒂索福忽然间翻了个身,锁链哗啦啦响了几声,然后角落里传来了帕蒂索福的声音:“那去吧,记住离开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有事儿需要你帮忙!”
“你知道我想离开?”展飞说出了这句话之后才发现多么愚蠢,但凡是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愿意呆在这里,展飞拿过了帕蒂索福的那颗红薯,试探的询问道:“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老太婆’号上的那几个几女死后,每天都有人失踪被**,”帕蒂索福没有搭理展飞的话茬儿,自顾自的接着昨天的故事说道:“渐渐地,船上开始人心惶惶,尽管每个人都清楚这些是奇怪都是拉贝尔所为,可谁都没有办法。因为,拉贝尔就像一只老鼠一样,在船上游走,最大的一次规模的搜捕,全船将近一千人除了没办法离开岗位的全部出动都没能找到他。就这样,漫长的九个月的太空航行变成了一场睡不醒的噩梦!”
展飞听到这里,剧烈的咳嗽起来,烤的焦糊的红薯吃起来很干,嗓子眼立刻被呛住了。展飞喘不过起来,肺腔越发疼痛,不得已,他挪到那一滩腐臭的小水洼,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才稍稍好转。展飞看着绿色的水洼,哇的一声把刚才吃的全都吐了出来。
帕蒂索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然后轻视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九个月,五百多个哥拉斯天,到了飞船停靠半人马座阿尔法星系罗娜塔星球的时候,船上一千多人,只剩下我以及其他三个人。那三个家伙早就疯掉了。飞船从罗斯128星系的时候就已经自动飞行了,为了减轻能耗,拉贝尔船上的货物全都扔到了太空中,包括死掉的那些人的尸体。在罗娜塔星球降落之后,拉贝尔杀死了那三个疯子,带着我登上了一艘地球的飞船,当当当当,我就被关到了这里!”
展飞左眼下的肌肉猛烈地跳动着, 眼前的事物都跟着上下跳动起来,“难道,你就没有想办法逃出去过?”
“逃?”帕蒂索福听到这个字全身都跟着颤栗起来,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他猛地从墙角蹿出来,皮包骨头的身体咔嚓咔嚓响个不停,胸腔剧烈得收缩舒张,带动胸前的皮肤一起一伏,发出呼呼的声音,“难道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都当成屁了吗?看看我,看看我现在的样子,这就是逃跑的代价!”
展飞看着帕蒂索福那双几乎要从眼眶里蹦出来的眼睛,下意识的向后挪了几下靠在了墙壁上,冰凉的感觉迅速从后背渗透进身体。“我还是,不信!”展飞也算习惯了帕蒂索福的反复无常,他了解帕蒂索福会变成现在这幅鬼模样,一方面是暗无天日的生活的折磨,更重要的是拉贝尔在他的心里留下的那片无法计算出面积的阴影!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帕蒂索福冷笑一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就像当初的自己,“在最开始的几年时间,我曾经尝试过无数次想要逃走,最远的距离只到过门外走道的尽头!”帕蒂索福忽然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道:“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在这间地牢里,有无数只眼睛正在盯着我们,有无数个耳朵,正在偷听着我们吗?”说完,帕蒂索福神经质的嘿嘿傻笑起来。
展飞从一开始被关进来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可是观察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发现监听设备。这确实是个问题,想要离开就必须先要破坏掉和拉贝尔连接的通道,这样才能有时间在拉贝尔反应过来之前逃离出去。
“和我讲讲那个赫罗托里克!”
“他就是一个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