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那佩剑修士修为再是高深,如此夜晚,这声音在自己耳后响起也是吓得毛骨悚然。
他汗毛竖起,也顾不得回头看,立马就是向后一剑斩出!
这一剑快如闪电,肉眼难及。
剑光过后,才看到浩然之气与锋锐剑气的残影!
林祜三人也是被场上变化吓得不轻,不禁面面相觑。
赵珏不禁问道:“这家伙是什么来路?”
林祜身体仍旧紧绷,拉着两人后退几步,低声回道:“这人是儒道的文剑修士。以浩然之气御剑,虽然用剑,却还是属于儒道。”
正说着,只听“呲”地一声,如锦缎割裂之声,那文剑修士的一剑似是斩断了什么,他强自定下心神,转身一看:
地上赫然是一绺断掉的头发!
那修士先是诧异无比,后来似是想到了什么,大惊失色,看了看不远处的林祜三人,犹豫间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就在此时,异变再起!
那地上的头发竟然像活了一般,如黑色小蛇一般“嗖”的一声从地上弹来,如利箭一般朝他射去!
他举剑便挡,一时之间只听得金铁相交之声不绝于耳。
地上那阴影处,此时竟然慢慢浮现出一个人来!
这人从地上站立起来,看不清面目,长发如蛇一般狂舞,诡异至极。
他的头发不断地化作利箭,朝那文剑修士激射而去,茫茫发箭,似是无穷无尽一般。
赵珏此时已经吓的牙齿只打颤,口中结结巴巴道:“有、有鬼!”
只听啪地一声,却是林祜拍了他一下:“别瞎说,这应该是我家的长发叔。”
“你家的人?”赵珏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这人实在诡异,但是好在是自己人,心中不免稍安。
那文剑修士不断后退,最后终于退无可退,靠在墙边,口中高呼一声:“木受绳则直,金就砺则利!”
说着,他将手抚过长剑,顿时整把剑青芒大作,他连连挥舞剑光,无数发箭被斩落在地。
用出了这句儒道三祖之一荀祖的“微言大义”,他终于是缓了一口气,厉喝一声:“长发鬼,你这认贼作父的南楚鬼道余孽,何必苦苦相逼!”
只听长发鬼一声嗤笑,停止了攻击,长发遮面,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哦?竟然认识我。”
。
那文剑修士咬牙道:“今天我给你个面子,我们就此罢手如何!现在我就离开邯郸,这仇我不报了!”
说着,他一边防备着长发,一边向后退去。
长发鬼竟然真的低头负手站立,不再出手。
文剑修士看他没有再出手的打算,心中稍安,仅仅长发鬼一人,真拼斗起来,倒也不是多怕,但是一旦被拖住,待大将军王府的其他高手赶到,非但报不了仇,他也势必在在这里。
如此形势,当然是走为上策。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正后退中,突然身后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更是沙哑难听:“喂,你往哪走?挡住我了。”
文剑修士大骇,下意识就向后一剑斩出,但是剑却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难以挥动!
他转身一看,竟是一人单手抓住了他的长剑!
这人已经多半不能称之为人,浑身伤痕累累,面目全飞,独眼剐鼻,抓住他长剑的右手也如同五根枯骨一般!
那剑划伤了他的手,可是诡异的是他的血流了两滴之后竟然就此止住,就仿佛这人身体里血液已经早已经流干了一般!
这怪人似是张开嘴笑了笑,发出“桀桀”地怪声。
那文剑修士收不回长剑,只能撒手,后退数步,绝望地惊呼道:“‘不死无常’,‘无尽长发’,那么‘千机大头’呢,是不是也来了?索性一起出来好了!”
“呵呵,”又是一声怪笑,却见一人从街尾阴影处走了出来,“是你叫俺?”
这人身材矮小,头大如斗,身后背着一个大箱子,滑稽非常。
文剑修士一声惨笑:“三鬼竟然全部到齐,你们也是真的看得起我。”
大头却是摆了摆手,似是可怜地望着他:“早知道是你一人,我们也不来这么多人了。你那大哥呢?哎,那个谁,好像确实就他自己一个,你也出来吧。”
大头却是朝远方一片漆黑的地方喊了一一嗓子。
却有一人,由远而近,漫步而来,这人一身白衣,俊美如妖!
文剑修士靠在墙上,这次真是连话也说不囫囵了:“妖、妖狐!”
冷烈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了林祜三人,躬身施了一礼,口中道:“小王爷,我来接你回府。”
林祜点了点头。
赵珏却是不同意道:“冷叔,别啊别啊!这还有热闹看呢!”
看到这大将军王府难得一见几大高手尽出,他却是再也不害怕,反而一副要看热闹的样子。
冷烈抹嘴一笑,拍了下赵珏的脑袋:“这下面发生的事,太残忍。小孩子不要看。”
……
林祜三人跟着冷烈先行回府,有冷烈陪在一旁,三人这一路自然是再没有半点危险,很快便回到了府上。
三人坐在莲花池旁,静静地看着冷烈弹琴。
他这次弹的曲子琴音舒缓悠扬,三人闭目倾听,只觉得安神醒脑。
不久,便有一人走了过来,对着冷烈耳语了一番。
冷烈打发了那人,摇头一阵叹息。
“怎么了?冷叔,难道让那人跑了不成!”赵珏问道。
冷烈却是叹了口气:“这人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