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自顾道:“杨家和卢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宫没有任何兴趣。本宫需要五匹玄天骏,你说那些荒兽属于卢家,本宫也就派你前往卢家交涉。本宫历来没有欺行霸市的习惯,既然是买卖,谈好了价钱就应该把货物带回来。卢家的问题。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现在你却跑回来告诉我,交了订金,却没能拿到货物。呵呵……杨道长,你们昊天门的人是不是一个个修炼把脑子都给修傻了?连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杨凯心中陡然升起难以言喻的强烈恐惧。
太子居然叫我“杨道长”。
这,这是很多年前,自己刚刚下山。跟随师傅来到太子宫中的时候,太子对自己客套式的称呼。
这意味着什么?
自己彻底失宠?
还是太子对自己另有打算?
也许,自己应该返回山门,不应该继续留恋人间这个花花世界。
正想着,幔帐背后忽然走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近侍。杨凯认得那个人。他和自己一样,也是来自昊天门的修士。只不过,修为远远超过自己,已经是筑基第一层。
近侍先是朝着太子弯腰施了一礼,然后转过身,朝着杨凯大步走来。他抡起拳头,不由分说就朝着杨凯面门上狠狠猛砸。杨凯听见自己的下颌骨碎了,整个人直接被强大的力量掀起好几米高。朝着后面方向远远抛飞出去。空中回荡着他的惨叫声,然后就像一个破布口袋,重重摔在了玉阶下面的地板上。
太子对此毫无动静。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来回挣扎喊叫的杨凯。淡淡地说:“我这里不养废物。本宫一直顾念着以往的情分,原本想着,你在宫中再历练几年,或者返回山门继续修炼,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你偏偏想要着要多承担一些事务,本宫也就信了。杨道长。本宫这里可不是施善堂,做错了事情必须接受惩罚。本宫觉得。差不多应该跟你算算账了。上次你搞砸了本宫藏在落屏山中的数千兵马,现在又没能把本宫需要的玄天骏带回来。圣人有云:世间之事。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即便是家资巨万,也经不起你这种败家子三番五次的折腾。”
那一拳力量巨大,杨凯的整个下颌彻底碎裂。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有些失神,他的脸色灰白,艰难地抬起头,断断续续地哀求:“殿、殿下……饶命……饶……命……”
太子把目光从奄奄一息的杨凯身上收回来,低头注视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那名侍女。突然,太子笑吟吟的眼眸深处释放出冰冷和残忍,没有任何预兆,他左手猛然发力,狠狠抓住侍女的头发,将其整个人拎起来。那种来自头皮表层的剧烈撕扯疼痛,绝对不是女子能够承受。她双眼陡然睁大,双手下意识捂住头部,嘴里发出痛苦恐惧的连声尖叫。
“殿下!放开我,求求您放了我!”
太子把侍女重重横放在桌面上,他左手按住侍女的头,右手抓起摆在旁边的割肉小刀,冰凉锋利的刀锋在侍女白嫩的脖颈上慢慢来回,可以感受到因为紧张凸起血管里滚动着血水,还有那一丝丝急剧绷紧的肌肉。
“你叫绿珠。这名字还是本宫为你取的。你也算是本宫身边的老人了,应该知道本宫的规矩。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暗地里与本宫的近侍来往。本宫知道呆在这里很是枯燥,但你的做法已经越了线,而且很多。”
说着,面色阴沉的太子捏了个响指,一群如狼似虎的护卫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他们手中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男子。他浑身上下都是血迹鞭痕,两边肩膀被钢钻打穿,各自栓着一条粗大的金属链子。这样的做法,使他彻底失去了上肢行动能力。两只脚勉强能够走动,双手却只能塌落在身前。
太子用力扳起绿珠的脑袋,使她能够看待大厅下面的男子。阴测测地说:“还记得这个人吗?他原本是本宫身边的近侍。现在,本宫命人穿了他的琵琶骨,废了他的武功。当然,本宫一向喜欢给别人机会。你也不例外。看在你照料本宫多年的份上,你现在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说吧!你想要跟着这个男人?还是想要继续留在本宫身边?”
台阶下被拷打得遍体鳞伤的男人眼巴巴望着绿珠,眼睛里充满了希冀。
二十五岁,正是男人各种指标达到巅峰的时候。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盛夏之夜。自己光着上身在井边打水冲凉,绿珠却从旁边走廊里跑了过来。她穿的衣服很少,也很薄。平心而论,绿珠长得不错,只是大家都知道她是太子身边的侍女。从未有过非分之想。这女人似乎是想要过来帮忙,双手抓住水桶,却怎么也拎不起来。她摇摇晃晃的,仿佛随时都可能一不小心摔到井里。男人连忙伸手接过水桶,却发现绿珠同时失去平衡,顺着方向倒入自己怀中。
那个夜晚。过的稀里糊涂。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更主动,总之男人只记得绿珠身体很软,皮肤很滑。她一直用手捂着嘴,直到狂风暴雨彻底平息,自己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直喘粗气,她却像蛇一样爬到自己身上,脑袋紧贴着自己胸脯,用柔软动听的声音,勾画出了无比美好的画面。
她说,很久以前就喜欢上自己。
她说,要为自己生几个孩子。
她说,自己要好好努力为太子做事。她也会寻找合适的机会,向太子请求嫁给自己。
这种事情并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