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边,眼眶微红,全安是侯府的家生子,紫兰与他成亲后也会一直在她身边伺候,黎婉就是难受,“你若对她不好,不说我,侯爷不会饶了你。”
全安敛下脸上欢喜,郑重道,“我一定会对她好,请夫人放心。”
秦牧隐回来时听全付说起此事,不由得好笑,他在黎婉跟前提了好几次,估摸着黎婉就会同意了,故意将全安留在府里以便黎婉要见人的时候找不到人。
全安站在书房门口,待秦牧隐走近了,恭顺地行了一个大礼,秦牧隐摆手,“夫人说的话便是我要说的,成亲后,紫兰还留在画闲院伺候,夫人离不得她,过些日子,紫兰有了孩子再回你那边养身子。”
全安垂着头,认真回道,“奴才应允过夫人,不会让紫兰吃苦,男子汉一言九鼎。”
秦牧隐忙着回去逗唯一,三两句话就将全安打发走了,画闲院,唯一和黎婉却不在,“侯爷,夫人抱着小姐去静安院了,兴乐侯府薛夫人来了,老夫人请夫人过去一趟。”
秦牧隐看了眼时辰,唯一重了不少,一路上黎婉抱着吃力,秦牧隐换好衣衫朝静安院去,还未到静安院遇着黎婉和旁氏出来,她怀里的唯一正挣扎着要下地,他大步上前……
薛夫人猜着黎婉不想见她,黎府若看上旁玉婷,她在两边讨喜,事情砸了,黎婉少不得埋怨她,她来的时候才故意说拜访夏氏而非黎婉。余光瞥见秦牧隐,要说的话憋了回去,她在这件事上算计了黎婉,被秦牧隐知道了,带着旁家和兴乐侯府,秦牧隐都不愿往来了。
“唯一气色好,你自己带孩子,终究与别人不同。”旁氏笑了笑。
“薛夫人谬赞了,她可不稀罕我。”唯一见是秦牧隐,倾着身子往秦牧隐怀里探,秦牧隐接过她,揉了揉她额头,论起来旁氏是长辈,秦牧隐不好当着她的面亲唯一脸颊,颔首算是和薛夫人打过招呼了,“你送薛夫人出门,我抱唯一给老夫人请安。”
“唯一吃过东西了,去了别再喂她吃糕点。”这时候,屋子里的盘子还没来得及撤走,唯一见了忍不住,吃多了肚子又该不舒服了,张大夫每次给唯一把脉都说唯一积食,提醒黎婉少给她吃点,长此以往,唯一消化不好,身子易出问题。
唯一伸出小手捧着秦牧隐的脸,张着嘴亲了一口,口水顺着秦牧隐脸颊流下,黎婉哭笑不得,掏出手帕轻轻擦拭他的脸,倪了眼唯一,“你爹脸被你弄脏了。”
一家三口萦绕的温馨,旁氏在一侧微微失身,夫君在侧,儿女乖巧懂事,懂事后,每一个女子心中幻境里成亲后的景象,旁玉婷肖想秦牧隐的心思今时看起来不再是春心萌动的爱慕,而是拆散一对有情人的龌蹉,薛夫人站不住了,“不过几步路,你们一道就好,侯府还有事,我先走了。”
黎婉扭头才注意旁氏还在,收回手,脸色发烫,“我送你吧。”
只有两人了,旁氏心生愧疚,“今日去黎府与你母亲说起三少爷的亲事,是我思虑不周,玉婷性子被宠坏了,说话偏激,你别往心里去,我也是真看好三少爷品性……”
“我明白,薛夫人不必介怀,之前我还担忧我娘应下了如何是好,由此看来,旁四小姐不是我娘心中儿媳妇的模样,您回去只怕会落得埋怨。”薛夫人越过她直接找刘氏,其中定有旁家的意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黎婉理解薛夫人在旁边不好做人,心里的那点不痛快瞬间没了。
送走薛夫人,黎婉心底叹息,幸好刘氏没有犯糊涂,否则,刘氏在黎府更不受待见了。
夜里与秦牧隐谈及全安和紫兰的亲事,八月十六是个好日子,黎婉纵有不舍,也点头答应了,其实六月中旬的日子更好,秦牧隐定在八月无非是给她多留紫兰两个月的意思。
旁玉婷的事情黎婉以为已经过去了,旁家与黎府无缘结亲,没想着黎威与刘氏说看中了旁家四小姐,黎婉心底都觉得奇怪,黎威自来不爱与人扎堆,与旁玉婷互不相识才对,怎会看上她了?
黎威早点说刘氏定然就同意了,旁玉婷和没成亲前的黎婉太过像了,刘氏哪会答应?心里又担心黎威和旁四小姐暗度陈仓两人生米煮成了熟饭,急得不行。
这个月已经第三次来侯府了,“婉儿,你可得问问你三弟是不是和旁家四小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