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白帘画利用迷空钟将整个空间的灵压固定下来,没想到花瑶施法硬生生的将她与灵压破裂的那一点分离开。
花瑶上千年前便是天界花神,白帘画刚刚修炼几年,灵力深厚又岂是花瑶的对手?
此时,整个紫湖周围灵力骤然飞逝下降,天的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紫色的深洞,正螺旋式的从天上倾盆而下,似乎要与这大地接轨。
闪电夹杂着蓝光,引发一丝天象。
厚重的乌云密密麻麻的层层堆积将那黑洞的周围堵得水泄不通……
“砰砰砰砰!”
接连着数下轰鸣,紫湖已从淡淡的紫色转为殷殷红色。
从上面向下望的白帘画觉得紫湖不是紫湖,好像是从大地里渗出的血,她的心也随之紧紧的一抽。
浓郁的血腥味几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夹杂着树林里灵兽惨死的声音,一时之间,紫湖上空怨气冲天。
苍穹静默,除了黑云,还有那不绝于耳的雷声。
白帘画想要再做些什么可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不止是树林里的生灵,还有邪帝的部下,修为稍稍低一些的也都纷纷爆体而亡,只是他们与那些生灵最大的区别是,邪帝部下爆体之后会变成无数个手手脚脚或是内脏器官,还带着一股浓郁的恶臭味。
白帘画也觉得灵压骤变,喉咙口一股腥甜,粘稠的液体自嘴角晕开,若不是有神器护体,恐怕她现在也自身难保。
“阿画,快走!”这是南宫星良拼尽全力冲着白帘画喊出来的,他不能看着白帘画仅仅因为紫湖而放弃十界,这也是他必须要做的。
见白帘画半天都未动身,南宫星良又朝着阳川大吼道:“阳川,快带阿画走,快走!”
如若她走,十界尚有希望;如若她留,十界毫无生机。
“南宫!”
“尤姑娘!”
白帘画手臂伸直,却什么也抓不到,什么也碰不到!她害怕,害怕万一阳川把她带走了之后,她便再也见不到南宫了。
阳川强行凝聚激发自己的魔力,硬生生的在虚空中撕出一条裂缝。
可这裂缝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并且极其不稳定。
阳川一把将白帘画抱起,转身入了裂缝之中。
“阿画,你要答应我,如论如何,也要走到最后……”
***
“啪!”
女子倒飞数丈,口吐鲜血,可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没用的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本座的大事!”
女子连忙起身乖乖的跪在那里,低头不语。
“你又知不知道这一次,本座损失了多少精兵良将!你知道本座将他们孕育出来花费了多大的代价!”
“啪!”
空中虚影一晃,女子还未稳定住的身形再一次被击飞出去,狠狠的落在地上。
“你胆敢因为一个男人而违背我的命令,你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杀你?”
“不是的!”女子突然回过神反驳道。
“还敢说不是!”
女子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求帝父给女儿解释的机会。”
“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女子一人,唯独那殿上有一团黑火缓慢的燃烧,随着男子说话情绪的变化,那团黑火也在发生着细微的变化。
“女儿是想借白帘画之手制造出污血之阵,这样一来,帝父便可以不再以自身力量建造大军了。”
女子说话的时候还是深深的低着头,只是额头上已经汗珠密布,连呼吸都小心起来。
“污血之阵?污血之阵!哈哈!污血之阵!”
“是的,若徒然在人间制造污血之阵势必会引来多方势力杀戮,况且污血之阵有违天和,可若是能够借着白帘画的手制造出污血之阵,那么,就算真的有天谴,也会记在白帘画的头上,对我们,只有利而无害!”女子淡漠的开口,可心念一直在感应着大殿上那一团黑色的火焰。
那黑色火焰第一次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响,火苗熊熊的不停的向上攒动。
“紫湖方圆百里怨气冲天,加上帝父部队夹杂着生灵的鲜血是最污秽不过的了,想来污血之阵重现人间会比万年前更加令人期待。”
“好!很好!”
听着男子的口吻,心情看上去比之前好了不少。
“我会立刻派人将紫湖设立结界,以免有人坏了我的好事。”
“帝父,让我去吧。”
“你?”男子迟疑一会儿,“你不要当了几天神仙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永生永世都流着我的血,这十界中最肮脏的血液!哈哈哈哈!”
女子深深的吸气,又缓缓的吐出。最后只化为一句淡淡的询问:“那……还要我去么?”
见邪帝不说话,女子补充道:“我已经取得了他们的信任,况且这一次我还救了白帘画,若是我在她身边,想来偷盗神器会更容易一些。”
“只要没了神器,他们便也就没了希望。”
“剩下的神器已经打探出下落来了?”
“是的,帝父。只要帝父的能力稍稍变强,那十界神器会自动显身,为了就是牵制帝父。帝父虽然现在身受限制,可等到女儿将十界神器毁了,帝父便再也不用受到神器的牵制了。”
“很好。”
“那女儿就先下去了。”女子低头敛眉,准备退下。
就在她马上离开大殿的时候,只听身后男子说道:“瑶儿,若是为父统领十界,区区魔尊又算得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