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余文杰惊慌地道:“老太爷,您一定还有其他的法子,能让余家挺过这一关的!”
“这一步终究要来的,倒也不愿文秋,倘若他真的杀了那小疯子,我们或许还有别的出路,现如今,我亦别无他法!”余太生有些虚弱的说道,“这笔血债,我余家总有一日会和他刘峰清算!”余文杰狠狠地道,“你个蠢货!”余太生见余文杰如此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恼火地道:“昨晚,他只带一伍军丁,我们余家上下都没得手,日后他兵强马壮,我们怎还会有机会啊!再如此行事,我们余家可就要绝种了!”
“那如何是好啊?”余文杰失魂落魄地道,余太生有些阴冷地笑笑道:“莫要急,他一时不会拿我们余家怎样,再有百日,狼骑便要来了!我走以后,你便派人带上钱财,前去了冀州狮城,寻乌力吉,告诉他磁州城的大小事宜,他可是对刘家堡的瓷窑念念不忘啊!”
“只怕乌力吉不会相信我们啊!”余文杰摇头道“他会相信的,那小儿搞得劳什子竞卖会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你只是让人带个话而已,看在钱财上,他也不会为难去送信的人!你再许诺,只要他们洗劫了刘家堡,你便把余家烧瓷的工艺也悉数奉上。如此一来,你想不得到重用也难!”
“乌力吉一定会去洗劫刘家堡么?”余文杰忐忑的问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乌力吉这几年被保州的河东军打压的够呛,如今也大不如前了,他也急于秋后大大的掳掠一次,否则他们也抗不过明年,就被河东军打残了。”
“可是刘家堡墙高寨深啊!他们不见的能攻下来啊!”余文杰有些担忧的说道“那小子不是要开放刘家堡么?咱们余家便迁到刘家堡一部分,有咱们在,他们若是还攻不下,那便认命吧!”余太生又冷冷道:“做与不做都在你,反正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临走前,再给你留句话,要么狠,要么忍!”说罢,摆了摆手,让余文杰退下了。
……
像一场闹剧的袭击,伴随着余太生和余文秋的横死,拉下了帷幕。
磁州,城主府内。
邓俊良为刘峰引见城内各人,几个都头及吏员。
本是三个营,十二个都头,但余家右营的都头们,都脑袋落地了,只剩下八个都头,其中曾荣之子曾祥武、邓俊良之子邓杰虞许都是刘峰的老相识了,但在这个时刻,他们却也只能上前拜见,刘峰也亲切地与他们打招呼,倒也并没有另眼相待。
剩下的六个都头里,到是有两个给刘峰留下了深刻的影响,一个叫周铁衡的疤脸大汉,手提一柄斩马刀,凶气外露,另一个叫曹正的的汉子,生的也清秀些,但作揖敬礼时,刘峰发觉,他手指虎口间厚厚的茧子,想必是个用弓高手,刘峰也在感慨磁州城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此外邓俊良又向他介绍了刺史府的几个书吏,磁州城未设别驾、长史、司马等上佐官,只有有司功、司仓、司户、司法、司兵、司田等参军吏员,负责处理各方面的政务,录事参军一职也是由邓俊良所领。
司功齐长明,年约在四十岁,本是管理吏员、考课、祭祀、礼乐、学校、选举、表疏、医筮、考课、丧葬等事。
司仓王治仓,年约三十岁,掌管城中仓库。
司户却是曾誉之子曾祥儒,除却没那虬髯,生的到如曾誉一般高大,站在一众吏员中颇显凸出,掌管城中户籍、赋税等。
司法刘朗、司兵蒋春茂、司田魏孔武都年约三、四十岁,分别掌管城中刑罚、兵器、农务。
刘峰一一与他们寒暄,在前世自己是一方狱长,做此事倒也轻车熟路,城内的这些军官吏员,都是自己用得着的,对于有能力的人才,刘峰还是要尽量的拉拢他们。众人见刘峰也并不是传说中的疯魔状,神情和蔼,言语幽默,倒也放下心来,看来这位传说新任的城守大人还是好相处的。
邓俊良见众人都相互的认识了一下,轻声咳了一声,唱喏道:“诸位!”见场面上安静了下来,微笑着,朗声道:“刘家堡主刘峰,今日便成为磁州新一任的城主,这也是我与曾家主经过深思熟虑所决定的,接下来,便请曾家主交予城主大印!”
曾誉整理了一下着装,上前缓声道:“众人皆知,现今磁州城兵少将寡,民乏粮少,如此局面再不改善,秋后我等便要为磁州城陪葬了。我与邓刺史仔细的商议过,刘堡主是唯一能带我们磁州走出困境之人,且刘堡主也愿意为磁州出一份力,所以我亦愿意退位让贤,把这磁州城主一位让与刘堡主。”话毕,径直走向刘峰,双手奉上大印,朗声道:“刘峰结印!”
刘峰严肃的躬身,伸出双手,朗声道:“刘峰结印!”
曾誉如释重担的把磁州城主大印,放在了刘峰手中,缓声道:“望磁州城在你的带领下,走的更远!莫要负了磁州乡民所托。”
刘峰正身,沉声道;“从今日开始,磁州便不会再有一个乡民饿死、冻死;从今日开始,让我们一起憧憬未来,这便是我刘峰对大家的承诺。”
其实对于刘峰出任磁州城主一职,城里除了邓俊良外,其他人都是迫于形势,但在刘、邓、曾三家联手的情况下便没有了杂音,不过余家的倒下,更让他们看清了形势,在把部分乡民迁往刘家堡时,便再无其他意见。而当乌泽、扎雄二人帅风狼营到达磁州城时,便让这些都头、文吏彻底的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