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二伯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柳青青觉察到他爹心里的难过,对于这一点,她心里很是理解,即使是以后成亲了,她也不想和爹娘,和哥哥弟弟们分开的,那种一家人变成两家人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
“这个家是不会分的,至少爷爷和奶奶在的时候是分不了的。”
柳元吉有些不明白地看着柳青青,二哥的决心他是看得很明白的,如若不然,他们又如何会忍住心里的难受同意他的话。
“青青,你的意思是?”柳青桦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没抓住,回头看着自家两个弟弟,两人眼里都闪着亮光,显然是知道了。
“大哥,若是二伯能过挨过这两个月,我想他的性子一定会有所改变,更加会明白,一个人的自立实际上跟分不分家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就像大伯,爹还有四叔一样。”柳青杨笑着说道。
柳青槿点头,接着说道:“若是二伯没挨过这两个月,想必爷爷除了不分家,也不会说他什么的。”
“得啊,”柳元吉也是一点就透的人,“果然不愧是我的儿女,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我得告诉爹娘去,让他们高兴高兴。”
反正无论二哥坚持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分家的话,他们还难受个什么劲啊。
只是,柳元吉刚刚站起身来,就发觉不对劲,看向他的四个儿女,随后一脸的恍然大悟,“你们的意思是,我爹在提出这样的要求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柳青青点头,“否则的话,爷爷也不会将分家的田地还有其他的事情说得那么透,那难受恐怕也是做个二伯看的,爹,你觉得二伯对上爷爷,即使是两个月之后,他的性子会有些改变,能有几分胜算?”
柳元吉摇头,答案是没有。
比起老实的二伯,柳青青更担心柳梅花,只是,这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希望将她关起来,时间一久,她就真的能想明白吧。
柳元丰回到她的房间,将该说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草草地梳洗完就上了床,将自个儿闷在被子里,云氏叹气,这事她能怎么说。
关于二伯分家的事情,柳青檀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一时间也没想到,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之后,眼睛就像瞬间点燃的油灯一样,一下子就亮了。
想着正在难受的爹,原本打算起床告诉他的,但看着窗外的夜色,估计他爹已经睡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对于柳家人来说,是崭新的一天,即使是柳元和一家子和大家分开了吃,但气氛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孩子的笑闹,大人的忙碌,该上学的去上学,该下地的下地。
最初柳元和还有几分慌张的,毕竟家务事交给大儿媳妇和荷花,不怎么用他操心,但田地里的活计还是需要他安排的,即使对方只有两个。
“二哥,镇定点,你仔细想想平日里爹是怎么做的?”柳元吉笑拍着对方的肩膀说道:“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青柏和青衫都是你的儿子,一碗水一定要端平,否则,会影响到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柳元和老实地点头。
“老三,愣着干什么,该下地了。”柳全贵一出来,就听见三儿子的话,瞪了对方一样,不悦地说道:“昨天我说的话你们都忘了吗?”
柳元吉摸了摸鼻子,扛着锄头就跟上柳全贵的步子,后面柳元宵和柳元丰没敢多说,只是给柳元和鼓劲,示意他努力。
去地里的路上,柳全贵父子四人,再加上柳青松,时不时地对着村子里的村民打招呼。
“爹,二弟真的没问题吗?”身为老大的柳元宵,从小就是个操心的命,更别说对象是柳元和,他能放心才怪,柳元丰沉默地跟在一边,点头,他虽然是四弟,可对上二哥,他觉得他能当四哥了。
柳青檀其实一直想跟柳元丰说的,只是一大早就被柳青桦兄弟三个拉着去了县学,春闱在即,他们不能放松,得继续努力,所以,还没来得及呢。
柳青松心里也是担心的。
“蠢东西,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吧。”柳全贵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不过在看向自家三儿子的时候就没有了。
果然如此,柳元吉笑嘻嘻地说道:“爹,你可真是老奸巨猾。”
“找打。”柳全贵虽然是一脸严肃,不过,从他说话的语气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不错。
等到柳元宵三人知道这对父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的时候,他们纷纷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柳全贵,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们还嫩着呢。
至于柳梅花的事情,柳家人都没有提起过,直到半个月之后。
“荷花,梅花呢?这些日子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对于二房单独过的事情,苗氏只要一想到就会哭,即使柳荷花解释了,这事是柳元和自己求的。
但苗氏一点也不相信,认为其他三房出息了,便嫌弃他们二房,将他们当包袱一样给扔了。
柳荷花缝衣服的手一顿,看着面前的亲娘,别说她无语,就是坐在一边的青柏媳妇也是无话可说,都过了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一声,娘这脑子平日里都在想什么呢。
“梅花有事,”柳荷花并没有多说,“怎么,娘找她有事?”
苗氏摇头,“我就是问问,那死丫头,以前就只知道气我,现在更好,看都不来看我了。”
那你就没有想过去看她?这句话柳青柏的媳妇林氏真的很想问,不过,看了一眼一边的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