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苏看到齐奕竟然哄住了,好笑的道:“人逼到一定的份上,什么难于登天的事情都能办到。乐—文”
齐奕进屋来,将儿子放在榻上,盖好了被子,这才小声笑着道:“你把我说的好像多么没能力哄儿子一样。”
他直起身顺手就把吴苏揽在了怀里,声音轻了点:“你怎么样?肯定也吓着了?”
吴苏倚着他,叹气:“没吓着,气坏了。”
夫妻俩搂着半天没说话,齐奕轻轻的亲吻着她的头发,手在她的背上很轻的婆娑着,无声的安抚着她,过了一会儿,吴苏才道:“齐子义……你已经把他交给苏州的人了?”
齐奕点头:“是啊,跟他们说,不用客气,好好的炼他!”
吴苏拉着他去坐下,叫丫鬟上茶,跑了一天回来就忙着哄孩子,连口茶都没喝,看着他喝茶,这才问道:“齐子元你打算怎么办?”
齐奕想了想,看着她道:“我可能要出趟门。”
吴苏其实有心理准备,大老爷在外面不知道怎么算计他的生意呢,他一直没出门,就是因为府里的事情没有办完,他没办法丢开府里的事情。
“你出门,是不是要带着齐子元?”如今府里最头疼的就是齐子元了,其余的人死的死,送走的送走,病倒的病倒,已经对齐家构不成什么威胁了。齐奕如果出门,一定会带着齐子元,把这个祸害带走。
齐奕果然点头:“带着。”
“带去哪儿?你出门多危险?你也说了,你在明,大老爷在暗,他要是对你动什么手脚怎么办?现在已经是撕破了脸你死我活的,他要是下狠手……”
齐奕笑着连连的摆手安抚她:“你先听我说完,我就知道不跟你说清楚,你肯定担心,放心,我已经全盘的有了计划。”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道:“齐子元和齐子义不一样,齐子义好歹的还小,能挽救挽救,性格也可以改。但是齐子元已经是定性了,还就认定是我害死了他妈,他是一点都听不进去相反的说法意见,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样的性格,谁也没办法,只能他自己年岁再大一点,看看能不能自己懂事了,想通了,不然就一辈子糊涂着。”
“所以这样的人我也没法帮他。我准备带他送到古闽去,用他将大老爷赚出来,大老爷只要露面,我就不会那么被动。至于齐子元,就还给大老爷好了,看他能把这家伙教成什么样。留着咱们也麻烦,现在照他这样的情况,也只能交给大老爷。”
吴苏停顿了一会儿,才道:“但是你出去本就有被暗算的危险,现在还带着个更危险的人物……”
齐奕失笑,对她道:“我带着齐子元,自然就会防备他,我知道这小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是你若是知道跟着我去的人有多少,你就放心了。”
“多少?”
“十几个吧,全都是伙计,若是加上跟着我的小厮,二十来个人。”齐奕笑着道:“这么多人,料想现在大老爷身边也未必有这些人,所以你放心。”
吴苏一听这么多人,倒是真的放下了心:“那……也行,你到了古闽一定要小心,大老爷那么狡猾的,你也别掉以轻心。”
“知道。”齐奕笑着,喝了口茶。
“什么时候走,多久回来?”吴苏问道。
齐奕想了想:“后天或者大后天走吧,这一次时间可能还是会比较长一点,大约的两三个月,或者四五个月都有可能。”
吴苏叹了口气:“还有一个来月就过年了,你这是要在外面过年?”
齐奕想了想,道:“主要是大老爷在外面,我不能由着他……”
吴苏其实知道,已经点头了,叹气:“我知道了……好,我明天给你收拾东西。”
晚饭来了,夫妻俩吃了晚饭,又在园子里转悠,齐奕详细的跟吴苏说了说自己的计划,带着这些伙计,主要是去把几个交通重镇的转运栈建起来,因为他猜测,大老爷要么是对古闽的供货家动手,要么就是对路上的商队动手。相比之下,对商队动手要更容易一点。
第二天夫妻就是准备准备,收拾东西。如今天已经很冷了,吴苏给准备了好几件厚实的长袍,玄色夹暗金绸纹直缀长袍、暗金色锦绒滚边缎貂皮袍,几件斗篷,厚锦镶银鼠皮斗篷,石青色云锦刻丝镶灰斗篷,还有内里的夹袄,棉袄,一些暖手捂子,皮帽子,厚围脖儿。
几双靴子,又准备了两双布鞋,万一要是走路什么的,还是穿布鞋舒服。也预防万一有什么事情不能带行李了,靴子带不上的时候,布鞋不占地方。
收拾了几个大包袱,捆好了又打开检查,检查了无数遍。
齐奕去和大家说,自己要出门做生意,所有的人全都是一惊,然后听见齐奕说,带着齐子元走,大家又全都松了口气。
当然也有问问过年怎么办的,齐奕说可能在外面过年了,大家也就是‘哦’了一声。
……
齐奕去找齐兴涛。
齐兴涛的铺子,今年的生意已经算是打开局面了,尤其是现在过年的时候,生意简直火爆,齐兴涛一直都觉着自己是小本经营,因此只雇了一个伙计,连着他两个人,在铺子里忙的团团转。
尤其还有送货的,有些人家要几十两十几两,齐兴涛就得送货。
齐奕来了半天看他忙的脚不沾地,摇头转身叫自己的小厮,去找张浦协调几个伙计过来,过年的时候在这边帮忙。跟伙计说好,工钱不要在这边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