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迪接住了雪茄后也跟着点燃,抽了一口后盯着霍斯辰,“那只龙猫是霍伯父从国外带回来的罕见品种,你很喜并且给它起名斯尼迪。我跟着母亲到你家玩看见了斯尼迪爱不释手,霍伯父见我很喜欢斯尼迪就将它给了我。”
“我当然不肯,死抱着斯尼迪不放,我父亲见了只好作罢。但你总想得到斯尼迪,便趁我不注意将斯尼迪偷走。”霍斯辰眉梢淡笑述说当年事。
席迪抬手拿起酒杯轻啜了口,红酒液体滑落喉中,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这件事被你知道了后你竟没哭没闹,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以为就此作罢,可没想到没过两天斯尼迪就死了,就是因为这件事我后来又被母亲痛骂了一顿。”
“伯母的出发点是好的,小小年龄就学会偷人东西,这种品性一旦养成了可不好。”霍斯辰吞了口烟,再吐出,英俊脸颊被烟丝晃得似真似假,唇角的似笑非笑令人难以解读。
席迪将雪茄放置一边,身子探前与他对视,低笑,“那你呢?我偷斯尼迪是因为喜欢斯尼迪,你杀了斯尼迪又是为了什么?报复我吗?”
“错。”霍斯辰眉梢微微一挑,不动声色深笑,“我杀斯尼迪,是因为比你喜欢它还要喜欢它。”
“所以宁可毁了也不能让给别人?”
霍斯辰轻轻吐了个烟圈,“爱之深,痛之切。”
“好一句爱之深痛之切。”席迪唇稍绽露笑容,“所以从那年开始,不但我知道你的性子有多危险,就连霍伯父也清楚你的性子。你比任何人都疼那只龙猫,可杀它的时候毫不留情。斯辰,这就是你的本性,容不得背叛和失去,一旦属于你的东西真的就那么没了,你会想法设法夺回来,一旦夺不回来你就宁可毁掉。”
霍斯辰轻轻浅浅地笑,“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身为首领阁下的我,每天都活在刀刃上,我想,有些事情,你应该明白的。”
“当年这件事你吓坏了坲绫,你去问问她,你觉得她能夸你还是损你?”席迪微微眯了眯眼。
霍斯辰也将雪茄放下,拿过醒酒器倒了杯红酒,举手投足尽是优雅,“我还以为你留下是为了缅怀一下失去的江山。”
“相比初战告败,我更关心的是郁澜溪。”席迪直接插进正题。
“哦?”霍斯辰拿起酒杯,轻轻晃了晃,“所以一开场你就开始拉着我回忆当年?”
“怕是你已经将澜溪当成是那只龙猫。”
“我是不是应该笑你太杞人忧天?”霍斯辰轻抿了一口红酒,唇角似笑非笑。
雪茄的烟雾很快被室内的空气净化器给消散殆尽,两人之间,是缭若细丝的红酒醇厚芳香。他们都在笑着,可似乎有些刀光剑影了。
席迪慢慢收回了唇角的笑,直截了当说了句,“霍斯辰我不是没跟你说过,一旦发现你对澜溪不好,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你想怎样?再像小时候偷走斯尼迪似的偷走我老婆?”霍斯辰也渐渐沉了脸,一丝阴霾染上眉梢。
“是,不过这一次不是偷,而是正大光明带她走。”席迪一字一句顿,“她留在我身边总好过在你身边提心吊胆。我就不相信你还能像是杀斯尼迪似的杀了她?”
“当然不会。”霍斯辰慵懒地调整了下坐姿,“但是席迪啊,你也带不走她。”
席迪眉梢一冷。
“你不是徐楚。”霍斯辰身子探前放下酒杯,深深叹了口气,“就算澜澜跟你在一起,只要她开开心心的我倒是无所谓。”
席迪一听这话彻底火了,“腾”地一下起身怒瞪着他,“霍斯辰你这话什么意思?郁澜溪是你老婆!什么叫跟我在一起你无所谓?你这算什么?玩腻了想甩是吗?”
霍斯辰皱眉,耐着性子等席迪吼完了后冲着他抬手压了压,“你先坐下,为了对付你们赫斯特我连着好几天没睡觉了,我现在年龄大了,经不住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霍斯辰你到底什么意思,最好给我说个清楚!否则我不敢保证再起身会不会给你一拳!”席迪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怒火,重新坐下来怒盯着他。
“知道你为什么出战未捷身先死吗?”霍斯辰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眼角泛露一丝疲惫,“耐性。我话还没说完你火冒三丈做什么?”
“你说!”席迪怒喝。
“你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呢?你带澜澜走她就跟你走?不是我大言不惭,你根本就带不走她,就算你能把她带走,我也很敢肯定她不会跟你发生什么。”霍斯辰耐着性子低笑。
席迪眉梢的怒气稍稍压了下来,想了半天后冷冷道,“你是不是太小瞧我的魅力了?难道澜溪就不能爱上我?”
“她根本就不爱你,你俩两个没戏,你顶大了天就能成个蓝颜知己之类的。所以澜澜如果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能开心,无话不谈,我倒是放心了。”霍斯辰没好气地说了句。
席迪愣住,渐渐地眼底最后一丝愤怒也抽离了开来,一时间无奈摇头笑笑,“霍斯辰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斯辰竟深叹了一口气,再倚靠沙发的时候闭上双眼。
席迪的目光怔了怔,他从没见过霍斯辰这么身心俱疲过。
“席迪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