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向晨所在的游轮上,正在进行“表演”的厅内,在舞台旁边的不只是那些公子哥儿,还有他们带来的人。

这个时候,这些人也带着面具,却都是同一的图案样式,只区别开男女。也并非将整张脸都遮住,犹露出眼下的部位。

能跟着上船,他们自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是所为目的各不相同。

此时此刻,见到那主持人在台上拿起一根□□鞭,有人咬住下唇,面色发白。

原本是为了钱财上船,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还是太过刺激了些。

没等那人想清楚要不要闭上眼,台上的主持人已扬起鞭子,就要对薛岚抽下——

“警察!”

正当此时,有人破门而入!

厅内,场面一时大乱!

无数一身警服的人端着枪冲进厅内,站在最前面的打量了下屋内布置,对着身后挥了下手,示意先去把台上的主持人控制住。

理由太过正当,那人手中尚拿着鞭子。

接着,又有人去将薛岚扶起。

他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大厅之中始终是寂静的。直到薛岚被搀住,一众公子哥儿才仿佛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躁动开始蔓延。

有人当即就站出来问:“你们是哪个局的?局长是谁?是有人报案还是怎么样?”

站在最前的人看他一眼,并不答话,只轻蔑的笑了笑。

这样的笑意被一群人看入眼中。原本被打搅已经足够令人不悦,偏偏还被以这样的态度面对。在场的公子哥儿们都自认有头有脸,便有不少人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质问。

容非并未跟着进去。

事实上,他仍待在与所来警察会面后商谈所在的房间。耳边放在手机,是正在通话状态。

电话那头,有人对他说:“我和你爸也是多少年的交情了,可惜当初没能帮上忙,唉。不过这回,我可把我所有的班底都给了你……”

又是一番唏嘘和回忆当初,绝口不提容非交给他的那份东西有多么重要。

容非听的有些不耐烦,但毕竟人在屋檐下,还是勉强维持着平静的语气:“家父从前也常常提到伯父。”

尽是乱讲一通。

他自认语气中的敷衍十分明显,然而对方好似心情极好,仍在谈天谈地。

容非已下定决心,要抛开在江城的一切,与薛岚一同远走高飞,也就并不在乎得罪人。他的回应渐渐变成“嗯”“也是”“好”这样的单词,视线黏在眼前的游轮上,只想尽快看到薛岚被救出。

有只言片语被捕捉时,容非讽刺的想到,心情能不好吗?原本被父亲看得那样重要的一份证据都被自己这样拱手让出,实在是解决了对方的心腹大患。

不过既打算和过去划清界限,以前这些东西,还是不用白不用。

偶尔,容非会想起监狱中的父亲。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去看他,起初是无颜面对,后面就仅仅是在以各样借口说服自己,一再将行程向后拖延。

也许父亲没有他这么个懦弱的儿子,一切都会变好。

在这样的心绪之下,望着被救出的薛岚,容非不知怎地,就有些却步。

还好,他没有收到什么大的伤害。

很快的出这样的结论之后,容非松一口气,很快察觉到,薛岚的精神状态并不对劲。

药效并未完全过去,薛岚以为自己醒了,可他的思维仍然很迟钝,感官被放大再放大。

他记得自己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四周都是人……他很害怕。

再然后,有人来救他。穿的是令人觉得安全的衣服,是以薛岚毫不挣扎,就被对方拉起。

心底有一个角落在一遍又一遍的问:“到底是怎么了?”可惜无人答腔。

他被一个人背在身上,走过曲曲折折的船上道路,爬下绳梯,上了另一艘船。

薛岚回头望着那艘游轮,眨了一下眼睛。

一身白衣的人皱了皱眉,拉下薛岚的眼皮,打着灯光观察片刻对方的瞳孔,终于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药猛了点。”

容非的眼睛蓦地睁大:“药?”

随队的医生站直身子,将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语气十分不以为然:“不然呢?我估计等他起来,也就不记得这些了,算是好事。”

容非看了眼面色苍白的薛岚,声音低了些:“会成瘾吗?”

医生看他一眼,露出一个怎么看怎么恶劣的微笑:“你说呢?”

容非握紧了拳,冲一边的墙壁砸下!

事情总要有个符合程序的结尾,好在容非并未让来人为难。船上一群人聚众淫`乱已是不争的事实,明面上的流程也不麻烦。

至于收尾,那人随口提了句:“找几个家世差点的,塞进去关几天,也就行了。哎你也知道,这种事儿得速战速决。”

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尤其是主持这场国王游戏的刘向晨,根本不会受到什么报应!

容非心头几欲滴血。他望着仍在迷蒙中的薛岚,心痛到无以复加。

医生只沉默的看他一番表现,仿佛是看够了之后,才诧异的“咦”了声:“不会成瘾啊,你想到什么了。”

那一瞬,容非掐死这个随队医生的心都有。

“不过还是挺伤身的,”医生最后补充了句,“回去好好给他补补。”

容非已满眼都是薛岚,满口答应,再无其他表示。

另一条船上,容且听完手下人的报告,面色顿时一沉:“条子……”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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