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彦尚在继续追查和不再刨根问底之间犹豫,容越已一个电话打来,言词恳切,约他一聚。
私人号码是何时泄露的,沈流彦心里有数。而这两个月里,所谓小聚也有近十次,容越找的各种好理由。
甚至在某个晚上,容越托言醉酒,让沈流彦送他至公寓楼下。两人在车内吻做一团,并不浓重的酒味仿佛成了某种催化剂。在擦枪走火的前一刻,沈流彦终于勉强回神,将人推开,打开车门。
容越嘟囔着何必如此,沈流彦只微笑以对。最后两人各退一步,沈流彦在容越家中过了一夜,睡的客房。
只是入睡之前,沐浴以后,两人又一起滚到沙发上。最后一步始终没有发生,可沈流彦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喜欢容越身上流畅分明的肌肉线条,连带看他去深吻过后顺着鬓角留下的汗水都颇有意趣。
而容越愈发肯定,沈流彦的确无所谓男女。
……那还在犹豫什么啊。
容总毕竟是容总,对小情儿的手段信手拈来。沈流彦不喜高调,他便只私下里约他一同出城。在郊外将车开上一座高山,回头看城中万家灯火。
这样全情投入的追人,容越自认多年来从未有过。想想沈流彦的身份的确值得,他连情人都悉数断掉。
两个月来都停留在同一步骤,容越不得不反思到底哪里出了错。沈流彦情动的模样他看的分明,那莫非,是……不想做?
想到这点,容越心情复杂。
此次小聚,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容越未透露半分内容。最后车缓缓停下,却是容越的公寓。
上次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沈流彦望向他的眼神就带出些深意。容越只当看不到,停好车带人上楼,把人安置在沙发上,走进厨房。
玻璃推拉门前,他回身望向沈流彦,以自己最不擅长的深情看对方:“我想,我们一起吃过的所有饭都是外人做的,总是显不出心意。”
沈流彦眉尖一挑。
他看着容越挽起衬衫袖子,站在那里,用最专注的眼神看向灶具。容越的手指也是修长,骨节并不十分粗大,却很有力。
都说男人专注的样子最为好看,放在容越身上,挺有道理。一缕发丝垂在额上,看上去,便有几分不羁。
这一幕的诱惑,一如浪子回头的戏码永远不会被看腻。
菜很快切好,容越连握刀的样子都称得上优雅。外人怕是无法想象,容总也会为一个人洗手作羹汤。
沈流彦被自己翻飞的思绪逗笑,回神时已走到容越身旁,解释道:“我在国外那几年都是一个人住,年轻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进到自己的地方,也就没请钟点工。”
眉眼弯起,是温柔的笑意:“我来帮你。”
容越打的什么主意他明白,缺乏家庭关爱的人也许的确会被这样称得上温暖的场景打动。可容越是不是忘了,他自己何尝不是在同辈的互相使绊中成长,得到容家去世的那位老爷子青睐不假,可容家那么多人,谁是好相与的?
沈流彦承认,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也许容越与他再来几次暧昧的触碰,他便会卸甲。
并不算亏,身侧的男人……着实,算是尤物了。
他唇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越看来时,便用同样的视线回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