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我的女儿明天结婚,你们一起来吧?”这晚,专案组组长对我和周映蓉发出了邀请。
我们目前还没有等到第三起案件的发生,闲来也是无事,便是答应了专案组的组长。
专案组组长姓孙,四十多岁的中年警察,她的女儿显然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第二天一早,我们专案组所有成员便是来到功德镇最大的饭店,新春来饭店,三层的饭店此时显然已经被孙组长所包,里里外外挂满红色的喜庆,结婚氛围还是很浓的。
经过了一系列常见的走场,新娘新郎在人群的簇拥下,从婚车上下来,喜气洋洋的迈向新春来饭店的大门。
就在这时,我突然心中一紧,似乎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预感。
事实证明,我的预感是相当的准确,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莫名预感并没有引起我的正确反映,三秒之后,只听不远处传来“咻”的一声,紧接着,我们就开到一只黑色的合金弩箭射在了柯组长女儿,也就是柯芷荷的左肩处。
这一切的发生时在是太快了,快到没有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等柯芷荷尖叫一声倒在地上晕死了过去,柯芷荷的老公,或者说未婚夫大叫一身蹲下身去,所有热才反应了过来,但是,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几百人在瞬间,就因为各自的反应不同,而让现场陷入了无比的混乱。
也是因为这样的混乱,导致虽然在场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警察,但也只能在现场维持秩序,避免踩踏,并没有第一时间根据弩箭的方向去排查凶手。弩是一个很显眼的武器,射程又有限,如果现场没有混乱,我们很容易就能找到凶手,然而凶手显然已经算好了这一切,以至于他能在命中目标后,从容离去。
还好功德镇本身就不大,镇医院离新春来饭店只隔了两条街,三分钟不到,救护车便是呼啸而来,将昏死过去的柯芷荷抬上担架,送去急救。
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被紧急疏散,只有我们这些身着正装出席婚礼的专案组成员留在原地,进行着现场侦查。
“没想到,这次的目标竟然是柯组长的女儿,凶手是在向我们挑衅,向我们示威吗?”我看着渐渐远去,由喜庆转为悲恸的婚礼参加者,悠悠叹了一口气。
“你觉得和之前两起案子有关?从哪里看出来的?”周映蓉问。
我没有回答周映蓉,而是反问:“你觉得没有关系吗?”
“我和你感觉一样。”周映蓉一边蹲下身子,用尺子测量者地上血迹的痕迹,一面说道。
“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和两起案子有关呢?”我将周映蓉的问题原封不动的抛回给了她。
周映蓉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耸了耸肩,对我说道:“虚无缥缈的直觉罢了。你呢?”
我摇了摇头,用双手撑着腰看了看周围的建筑:“我也一样。”
“蓉蓉!”就在这时,刘警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我和周映蓉扭头望去,却见刘警官迈着些许沉重的步伐,向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刘老师,柯芷荷怎么样了?”周映蓉再怎么说,也仍是一个女孩子,所以比起真凶是谁,她显然更关心被害人柯芷荷的情况。
而刘警官,刚才是负责随着救护车去医院的,所以在我们三人之中,他对被害人的现状最为了解。
“不太好,弩箭穿透了她的胸骨,距离心房也不太远,我走的时候还没有止住血,现在正在向羊城第一人民医院调集人手,希望能赶得及。”刘警官说着,把一个装着证物的透明袋子递给了我,我看了看,里面装着的,正是那枚血淋淋的合金弩箭。
“这种弩箭有来源吗?”我看了看手上的弩箭,问道。
“还不确定,目前弩箭在我国的流传方法因为管理并不严格,所以流传面很广。比如有手艺人手工就能做,网上也有人能卖物流也能走,哦,还有些地区的特警,也有特别的军用弩。”刘警官看向我:“你们年轻人上网比较灵活,我不是这方面专家,专家来之前,你们可以试着在网上有爱好者的论坛,去寻求一下帮助,顺便了解一些相关知识。”
我点了点头,暗暗把刘警官的话记在心中,然后继续问道:“那可以确定狙击地点吗?”
刘警官闻言,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笑道:“我不在现场,你们一直在现场,问我我问谁去?”
我一时之间被刘警官的话呛的有些说不出话,还是周映蓉连忙笑着圆场道:“您是专家嘛,见到的比我们听到的都多,不依赖您依赖谁呢。”
刘警官无奈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把我知道的讲一讲,不一定准确。”
专案组里,最资深的警察无非就是专案组的柯组长,而柯组长此时已经去往了镇医院,其余的警察虽然也经历的不少案子,但还没有经历过用弩杀人的,此时已经是犹如无头苍蝇,听到刘警官这个外来“专家”要讲自己的推测,自发的聚集了过来,毕竟论年纪,刘警官和柯组长差不多大,经验要比他们丰富的多。
“目前弩有三种,一种是专业厂商生产的猎弩,二种是民间手艺人自己做的民弩,三种是军队执行特殊任务所用的军弩。好的猎弩因为国情问题,在我国不是太容易买到。而次一点的猎弩其实和民间手艺人做的民弩差不多,射程挺远,但是因为专业性和材料性的差距,准确性很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