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躲在薄被下面,心扑通扑通乱跳。他的手好烫,碰到她凉凉的手臂,仿佛要被灼伤一般。
顾清和快速地收回手。
周梓宁舒了口气,又有点小失落。
顾清和回到侧边躺下。他很守规矩,甚至有些僵硬,一动不敢动,“梓宁,还冷吗?”
周梓宁摇摇头。心里却想着,如果你要抱抱我,我也是愿意的。
可惜顾清和好像没有抱抱她的意思,难道是她魅力不行?周梓宁暗暗扁扁嘴,明明自己身材很不错的啊。
床头只留一盏昏黄的小夜灯,顾清和闭上眼,调整呼吸,想尽快入睡。
——其实他睡不着,呼吸不稳,比平时急促的多。脸皮有点发烫,但仗着人黑夜色浓,反正她也看不出。
周梓宁翻了个身,床微微震动。她的头发刚洗过,洗发露的味道很清新。
顾清和觉得有东西在自己鼻尖瘙痒,这痒,要痒到心尖上去——猫挠似的。此刻脑子里全是少儿不宜的冲动——亲亲她,摸摸她,压倒她……
不行,梓宁那么乖,会被吓到。
顾清和脑子里进行惨无人道的斗争,斗争着斗争着,困意也渐渐袭来。
女人的欲.望来得没有那么强烈,周梓宁平静得比较快。她今天很累,身体原因加监考,躺在柔软的床上,很快困顿,安稳地睡着了。
周梓宁睡觉并不安生。
她一个翻身,身体本能地感受到温度有点低,自发向热源靠近。
顾清和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睡意,在周梓宁主动靠到他怀里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梓宁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得扭动身体,蹭蹭。她的手脚并用,环绕到顾清和身上去,她的一条腿抬起,搁在顾清和腰.腿间,像一株藤蔓缠着粗.壮的枝干。
顾清和低低地哼一声,这可真是折磨!
同时也甜蜜得无以复加。
梓宁的身体好柔软,温暖的躯体贴着他,胸前的丰.软抵着他。
他的大手贴在周梓宁的后脑勺上,稍微调整了下她脑袋的位置,微微仰起——变成一个予取予求,任他亲.吻的姿势。
周梓宁睡得跟小猪一样,沉沉实实的。顾清和亲她,见她没什么反应,将手从她t恤的下摆伸进去。
他第一次的判断就没错,周老师的身材很好。
爱不释手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
“嘤。”周梓宁发出了小猫似的声音,顾清和不知道她是舒服还是难受,看她隐隐有转醒的迹象,扰人清梦总是不好的。
再说,为了避免引火烧身,顾清和过了一会儿就将手抽出来,搁在她后背。
周梓宁在睡梦中被安抚,重新睡踏实了。
*
许明悦在家,打了周梓宁三个电话,均无人接听,气得她脸鼓得像个包子。
后来她担心,联系了柳老师,问周梓宁今天在学校怎么样。柳老师告诉她,周老师下班带着顾一澈一起走了,说送顾一澈回去。
许明悦瞬间明白了——宁宁找着男朋友了,连夜不归宿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了!
她自己一个人洗漱完后,呈大字型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对陈东明的吐槽。
啊啊啊啊本来晚上她要和梓宁一起睡,跟她吐槽的啊!现在只剩下她自个儿,这些说给谁听去?!
陈东明简直是太!过!分!了!
本来许明悦认为自己的工作是翻译,这好歹也跟她专业对口,是不?
然而当陈东明跟她说:“许明悦,这份文件送到周董办公室”之后,开启了她职场的跑腿生涯。
“许明悦,合同复印好了吗?五分钟后就开会了。”
“许明悦,帮我到楼下买杯咖啡。”
“许明悦,你有没有张脑子啊?这牌子的咖啡是天下第一难喝。”
“许明悦,太烫了……”
许明悦愤怒地将杯子往陈东明身前的办公桌上一放,险些溅出来,她咬牙切齿,“陈总,咖啡太烫了,您可以等、它、凉、下、来。”
“哦。”陈东明风轻云淡地应了一声,“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陈总,我手头还有翻译要做,一些琐事呢,您如果方便的话……”许明悦口上委婉,内心咆哮——这些琐事呢,你丫的自己去做啊!你是智障儿童还是四肢不全呐?连泡个水这种事情都要指使人做,王子病病入膏肓了吧?你觉得全世界都你妈活该伺候你呐?
“许明悦,”陈东明突然正色道。
许明悦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又什么事?
“你知道自己的职位是什么吗?”他发问。
许明悦迟疑了一下,回答:“翻译啊。”
“不对。”陈东明否认,“你是我的特助,特助的意思是,能帮我解决掉一切不需要我亲自动手的、麻烦的小事的特、殊、助、理,懂了吗?”
“可我应聘的时候不是这个职位啊,合同上写的也不是……”
“职务调动,不信你去人事部查。”陈东明闲闲地说,“以后明白了?”
许明悦深呼吸,平复一下心情,忍住把咖啡往陈东明身上泼的冲动,走了出去。
如果是在游戏世界里,每个人都是都飘着字,那么她的头上必然飘着——陈东明专用小丫鬟。
然而陈东明专用小丫鬟现在不能甩手不干,豪气万千地来一句,“老娘不干了,你爱找谁找谁!”
临近午饭时间,许明悦接到来自母亲大人的电话。那河东狮吼的气势,简直气壮山河,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