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几起子刺杀事件,京都城内的气氛紧张了起来。京城郊县也属于京兆伊管着,故而瓦剌父子被刺杀的案子仍然由京兆伊负责。
锦衣卫的人分成两拨,一拨去了大同,一拨则去了威远侯老侯爷被刺的事发地。这一日,郑昆是来向林珺告别的。林珺这几日一直没等来郑昆的消息,今日见到他,颇为急切的想问一些事情。
“威远侯老侯爷是你动的手?”林珺很肯定的问着郑昆。两人此时正坐在如意桌前。
“是。他的手伸得太长了。冯云飞此次出事,少不得是威远侯府搞得鬼。京兆伊那边,我都布置了人手,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广白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这接连的刺杀事件,弄得人心惶惶的,你去大同,且要注意安全,外出时要多带些人。总觉得这两年是多事之秋。冯云飞出了事,我怕你要是有万一,可让我怎么办?”因着京都形势严谨,故而各个府上都戒备森严,郑昆今日能进到林珺闺房,可是费了好一份功夫。
林珺又想起了上一世他的不明死因,郑昆是知道的,他安抚道:“不会的,我定会注意的。”安抚完了,他又对林珺说道:“那杨阁老的外室可有动静?”
“找过我一回,说了些事情。原来杨阁老早就和辽王府的人有接触。”
郑昆颇为有些惊讶:“哦,怎么会?”
“我问那外室,想要求什么。她说她想要摆脱这样的日子,带着儿子远离京都生活。”
“孤儿寡母,到了外面生活有多艰难,哪里有阁老府上日子过得舒心。”郑昆不赞同道。
“所求不同罢了。锦衣玉食,但却没有自由,还常常受大妇磋磨,以她的相貌,只要身上有些银子。带着儿子再嫁还是能的。她只是想要儿子罢了。本朝比起前朝,对寡妇再嫁并不苛刻。若是她想,我能为她和她那儿子换个新身份,送她到我外地的田庄附近去过活。让我的庄头照应些她母子就行。”
“你还没说杨阁老和辽王府有接触是怎么回事?”
林珺笑看着郑昆,杵着脑袋说道:“她既然有求于我,又是杨阁老的外室,我自然是要求她多说些杨阁老的事情。公事上,杨阁老防她防得很紧的。去年今上不是得了两千多死士。从庞兵那里?”
“是。快说,别卖关子了!”郑昆捏了下林珺的鼻子催促道。
林珺扯下郑昆的手说道:“我听你说,不知那些死士都是谁的人,因为他们见不到幕后的人,只是拿着一个一个手令,他们就会去做事。那时你不是给我看过那手令的模样吗?”
说着话,林珺从袖子中扯出一张纸来:“那就是这样子的,杨阁老多次接到密信,都有这个标记,那手令玉佩是不是这样的标记?这外室不识字。杨阁老倒是在她跟前不掩饰看信,所以咯……”
“哦,原来如此。看来辽王府倒是藏到深的厉害,布局的也隐秘。”郑昆看了后颇为佩服的说道。
“都布了这么多局,上辈子辽王府没争过三皇子,也是白费了功夫!”
“威远侯府一系里,杨阁老和庞兵都和辽王府有接触,看来上辈子,三皇子未必是最后的赢家。你不是说,当时辽王府献出矿山时。那矿山是已经开采过的吗?既然是辽王府献出去的,那么就必然是他们开采过的。”
林珺手指敲击着桌面又说道:“我怀疑杨阁老是辽东人。特意查了查杨阁老的履历,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郑昆挑眉问道:“查到了什么?”
“杨阁老的户籍是山东济南人,但是他外家却是辽东斡朵怜人。而且他二十岁之前是在辽东长大的。辽东菜本就缘于鲁菜。但杨阁老却特别喜欢喜欢吃炖菜和酱肉,常常忆苦思甜。他的孙女一个名杨慧之,一个名杨鸾。那杨慧之生在正月初三,这个日子不好,说是赤****,不宜外出。北地有这个讲究。但对生在这日的人却没有什么苛刻的。但杨阁老很迷信这个,所以特意给杨慧之起了这个名,说是找高僧算过的。”
“这让也让你查到了?”郑昆很好奇林珺从哪里查到的,这些官员履历是不会做假的,但她查到的这些,却不再官员履历里。
“结合那外室说的,再问了问吴大人。吴大人的朋友里有在别人府上做幕僚的。虽然他未认识杨阁老府上的幕僚,但那些幕僚手里一定会有官员资料的,而且会特别详细。”
“嗯,是这样的。”郑昆点了点头,说明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那眼皮有些往下耷拉,似乎很困。
“你要不赶快离开吧。我看你困了。”
“嗯,我这几日太忙。锦衣卫人手有些忙不过来。”两人说了这些,郑昆便离开了。他如今很规矩的,上一次因为中了春/药,可后来林珺吃了避子药。他府里的大夫说,女子常吃那些药,对身体不好的,故而未成婚时,他不打算再动林珺的。
隔日里,天气非常的好,但林瑾却鼻青脸肿的回了府,说是再也不去神机营了。林珺以为,庶兄林瑾会在那里有个前程的,毕竟那处虽管得严些,但却是拱卫京都的三大营之一。
因着不是休沐的时候,文通并未回来。所以林珺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府务处置完了,小王姨娘找来了。林珺才知发生了何事。
王姨娘说道:“他说自己看上人家了,非要娶人家为妻。武进伯的胡公子却要纳了那姑娘做妾,所以他和人家打了一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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