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玦和商靳去见皇上的详细情况暂且不提,单说幼仪被郝福送回住处。
商雀和韦茹已经得了消息,正在门口张望呢。远远看见她回来,都激动得红了眼圈。
“坏丫头,你可吓死我们了。”韦茹抱住她说着,商雀更是掉下眼泪来。
“我瞧瞧,哪里受伤了没?”商雀上上下下的摩挲着她,“哪里弄来的破衣烂衫,真是委屈死人了。快跟我们进去,先洗个热水澡,换件整齐衣衫,然后再细说。”
听见这话韦茹也恢复冷静,赶忙拉着她进去。
热水早就预备下,里面放了各种花瓣,一股子清香扑鼻而来。十六幅的插画屏风立在大浴桶周围,胰子、牛角梳子、崭新的毛巾等物整齐的摆放在旁边,另外还有一套里外三新的衣衫、鞋袜。
两个丫头侍候幼仪沐浴,商雀和韦茹候在屏风后面不肯离去,似乎是害怕幼仪再次消失不见。
“哦。”
听见幼仪舒服的动静,韦茹忍不住说道:“这丫头到底是糟了什么罪?洗个澡也能舒服成这个样子。”
“这都怪我,都是我的错。倘若不是我贪玩,她也不会误闯进戒严区。只是那戒严区时刻有官兵把守,怎么就没瞧见她是如何进去的?早知道她在里面,请皇上派人去接就完事了,何苦等到现在?”商雀到底是没经过什么事,又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心思单纯想法简单。
韦茹听了眼神一暗,里面的幼仪听得清楚,眼神更是变得阴鸷起来。她还不清楚自己失踪这些日子,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不过听商雀话里的意思,似乎没引起什么风波。想来自己不过是个小人物,即便是死了又能如何?或许,害她的人正是因为这一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幼仪不禁攥紧了拳头。她一定要把此人揪出来,不然早晚是祸害!
还不等她细想,听见商雀又叽叽喳喳的说起来,“好在你遇见了郝连玦,那家伙对女人虽然冷酷无情不懂怜香惜玉,却到底不是小人。只是你哪里吃过这样的苦,跟一群臭男人在一起,又缺衣少食的,想想就替你难受。这一切都怪我,倘若不是……”
“得了。这些日子你总是念叨这些话,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韦茹笑着打断她的话,“幼仪回来便好,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反复提了。不知道厨房做什么吃食了,得好好给幼仪补补。”
商雀闻言马上起身,要亲自去厨房瞧瞧。里面的幼仪也洗完澡换好衣裳出来,那两个丫头被她打发出去。
韦茹接过她手里的毛巾,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瞧着镜子里的她,说道:“黑了,瘦了,不过越发有了少女曼妙的姿态。”
“这次的事情的确让我受益匪浅!”幼仪别有所指的回着。
韦茹动作非常轻柔,语气也淡淡的,可里面却透着一股子狠劲,“你放心,害你的人跑不了。”
“怎么?你知道是谁做的?”听见这话幼仪忙扭身,“我正想着无处下手去查,敢在猎场下手害人,恐怕这背后之人不简单。况且引着我去的还是商府的小厮,我又不敢劳烦雀儿,唯恐她多心。”
“发现你失踪,我们便着急了。雀儿动用了商家的力量在四处寻找,可是没有半点线索。我料到不好,只能借助更大的力量。”
“你去找皇上了?”幼仪闻听一惊。她知道韦茹已经下了决心跟皇上划清界限,可眼下为了自己却不得不去求助。她知道,皇家的便宜不能白占,不知道韦茹用什么做交换了。
“你不用担心,他虽然是男人却是天子!”韦茹的话让幼仪放下心来。
是啊,堂堂一国之君,怎么会去胁迫一个女人做自己的人?这未免有失风度,过于卑鄙、狭隘了。况且皇上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生在你这里碰钉子?只要皇上钩钩手指头,恐怕就会有一大群女人争先恐后的扑上来暖床。皇上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放下威严!
“这一切都是温家那小子搞的鬼!他把先皇赏赐的玉佩输了,心有不甘,却又不敢找二皇子的麻烦,就把气都撒在你身上了。他到底是太子爷的小舅子,不少人买他的账。他又假借太子的名义行事,竟然真让他成了。”
“温峻?”虽说幼仪有些怀疑,可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眼下听见韦汝的话,她自然是相信不疑。只是她有些疑惑,既然皇上答应帮韦汝查这件事,也查出了原委,怎么不见半点动静呢?难不成是皇上想要维护太子爷,不肯把这件丑事宣扬出来?
只听韦汝接着说道:“你在戒严区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监控之下,倘若真遇上性命攸关,必定会有人第一时间前去营救。为了不破坏本次竞技,我只好忍耐下来。虽说每日都能得到关于你平安的呈报,可你人在那种地方,不能亲眼看见你平安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尤其是皇上说过这件事不能透露,我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雀儿心思太过单纯,此事又跟她有些干系,我自然是更不敢告诉她。”
听见这话幼仪心下一惊,如此说来戒严区有不少皇上布下的眼线?郝连玦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皇上的密切关注之下?那郝连玦借着竞技蓄意铲除掉振东和平西两路人马的事,皇上岂不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眼下郝连玦和商靳正在中殿拜见皇上,不知道会面临什么。幼仪想到这里不由得担心起来,连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你在担心郝连玦?”韦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