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他的声音有点沙哑,眼里已经有了层朦胧的光。

琳琅回应,“夫君。”微微一笑,甚至凑上来亲了他一下,照着他之前所教的,舌尖迅速舔了舔他的嘴唇,随即蜻蜓点水般收回,几分调皮意趣。

床帐里就他们两个人,徐朗哪里经得住她如此主动,怀抱收紧,重重的亲了下去。她哪儿都是软的,嘴唇、脸蛋、香肩、纤腰……柔软又曼妙,衬着那张日渐明艳动人的脸蛋,徐朗简直想把她揉进骨子里去。身体的某处在叫嚣,理智却在警告他怀里的娇妻只有十二岁,现在行房事只会伤了她的身子。

无师自通的,徐朗握住了琳琅的手。被亲得有些犯晕的琳琅也察觉了,心内不由暗笑——这可是他教的。

第二天徐朗神清气爽,虽然清晨也是个难熬的时候,但尝到了甜头,比起前段时间清心寡欲斋僧一样的生活,徐朗已十分满足了。朝会的时候总要起得早一些,这会儿琳琅还在睡着,他静悄悄的起身披衣,瞧着娇妻熟睡的容颜,忍不住又亲了亲。

快快长大吧,琳琅。徐朗在心里默念。

府里没了人拘束,加上宫里派来的管事嬷嬷也不敢将这位王妃管得严,琳琅虽不至于贪睡,早上也可起得稍微晚一些。

锦绣帮她穿着衣裳,口中笑道:“王爷今儿看着很高兴呢。”

“是吗?”琳琅饶有兴味。锦绣便道:“平常王爷去上朝的时候都是端肃严整,今儿破天荒的竟然哼了两句曲儿,那笑意藏都藏不住。”

“是不是尾巴也翘到天上去了?”琳琅可以轻易想象出徐朗满足得意的模样。徐朗能这样满足,琳琅自然也很高兴,早饭后瞧着府里没什么大事,便往徐湘的公主府去了。

自徐奉先登基至今也才两个多月,徐奉先忙着修理前朝,太后和皇后也都专心整肃后宫,琳琅除了定期跟着徐朗入宫请安外,平时倒也进了少去打搅。徐湘虽然年纪不算大,但她能上场杀敌震慑匪寇,自然也和平常娇养的公主不同,是以皇上已为她赐府,叫她出来主事,也算是历练。

徐湘那里倒是颇为清闲,如今将近腊月,还没到年关忙碌的时候,徐湘原本是想出城骑马散心的,不过因政局未稳,皇后嘱咐她近来减少外出,便也只能在府里闷着。听说琳琅来访,当即高兴相迎。

前两天下的雪还未化,两个人在府里散步说话倒也自在。少顷有宫人前来,说是皇后召公主入宫。那宫人见了琳琅也是一喜,道:“奴婢刚才去王府时王妃不在,皇后也召您入宫呢。”

“母后可是有事要吩咐?”徐湘问。

那宫人便道:“公主恕罪,奴婢不知道。”

楚寒衣打理后宫,有事时也常让徐湘进去陪伴,不过琳琅是儿媳,除了定期的请安外,倒很少召她进去。这会儿两个人都被召,倒是有些意外,琳琅瞧一瞧自己的装扮,寻常入宫觐见也不算失礼,便和徐湘一同入宫。

自打徐奉先登基,这座皇宫琳琅也进了不下十数次了,如今瞧着熟悉的宫墙玉栏,倒也不像最初那样情绪翻涌。到得皇后宫中,楚寒衣并不在那里,问过宫人才知道她刚才匆匆去了皇帝日常批折子处理政务的含元殿。

琳琅和徐湘均感意外,匆匆到了含元殿,便见徐朔和徐朗也都在那里静悄悄的站着。殿内不少伺候的宫人,却不见皇上和皇后的身影。

徐朔兄弟俩自然也瞧见了她们,见状便伸手拦住,低声道:“父皇刚刚睡下,咱们先在外面候着吧。”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琳琅难免疑惑,站在徐朗身边,偏头瞧他。徐朗的目光也正好投过来,见她疑惑,便小声短促道:“父皇批折子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琳琅恍然,眉间也添了忧色。

徐奉先是武将出身,征战沙场几十年,身板自然是没得说,有太医在身边,寻常小病小灾的不在话下。他向来都健朗英武,如今年事也不算多高,好好的突然晕倒,任是谁都要紧张。殿内的气氛颇为沉肃,琳琅悄然站在那里也不说话,等了好半天见皇后出来,这才敢迎上去问安。

楚寒衣显然也惊吓不小,见几个人在外面满脸忧色的围拢过来,忙挥手示意他们安静。待得到了殿外,徐朗这才敢出声,“母后,父皇那里怎样?”

“太医看过了没什么大碍,说是操劳过度所致。”楚寒衣叹了口气。新朝初立,徐家一门荣登宝座,看着尊荣无匹,但徐奉先这皇位来得不算正当,虽有军队在手,但朝中上下不归心的人还是多了去了。

且徐奉先以前执掌军务,不曾有过治国理政的经验,这个时候百废待兴,南方的山匪还没消停,北边的疏勒虽在年前辈徐家重伤,这等时候也未必不会蠢蠢欲动。徐奉先是个好强之人,且要在一众朝臣前做出勤政的模样,经常三更半夜的才歇息,几个月熬下来,牵动以前战场上留下的旧伤,再好的底子都得垮了。

徐奉先晕倒时徐朔和徐朗都在场,正和左相及兵部尚书议事呢。这一下耽误了不少功夫,宣来的朝臣们也都还在那边等着,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楚寒衣便让他俩先行过去商议,拟好对策等皇上醒了再定论。

兄弟俩告辞离去,旁边徐湘和琳琅自然也关心皇上身体,楚寒衣只说没什么大事,她要留在这里照看,让徐湘和琳琅先行回去。

楚寒衣向来有威仪,驳了琳琅和徐湘侍疾的提议,徐湘不得不从,琳琅作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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