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雷立于季曜珉的身后,恭敬地垂首禀告。
季曜珉并没有回头,“我知道了。”
仰头,薄唇优雅地抿了一口红酒。
对于与水纤如见面,他并没有任何激动的反应,一切平淡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按理来说,水纤如如果真的是他心中遗落的那份深爱,他不应该是这种平淡的反应才对……
为什么他丝毫开心不起来?
指尖,再度抚上了心脏的位置,这里就在刚才跳跃得厉害,他很清楚,那种激动的频律并不因为水纤如……
该死的,他到底忘记了什么?
这种心像是空了一块的空寂感,让他焦燥不适到极点。
像是生命中最精彩的一部分被生生地剜掉了,心口破开了一个巨大的洞。
墨御霆的动作很快,在秦深深从浴室泡完澡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挂在床头上的放大相片。
正是她与墨御霆早先在花园里拍的那一张……
她走了过去,一脸的欢喜,“真好看。”
“你喜欢就好。”墨御霆从背后轻环住她的腰,俊美的侧脸轻蹭在她乌黑的发间。
“那你呢?你喜欢吗?”秦深深侧过头,问他。
墨御霆微抬起深暗的魅眸,视线落在悬挂在床头上的那副温馨幸福的合照上,薄唇轻咧,“喜欢。”
秦深深抿唇,浅浅地笑了起来。
正在这时,肚子里的宝宝忽然踢了她一下,自从上一次宝宝胎动之后,已经有十来天没有动过了,秦深深跟墨御霆都很期待宝宝再一次的动作,然而每天晚上温存时都没有等到,这时候宝宝忽然的动作,令秦深深激动了起来。
她转过身来,激动地据住了墨御霆的手,将他的手放在宝宝胎动的位置,“御霆,宝宝刚才动了,他踢我了……”
墨御霆魅眸一亮:“是在这里吗?”
他的手掌,在秦深深的肚子上紧紧地贴着,然后就在他话问完的一瞬间,肚子里的宝宝再度动了一下,那种清晰的脉动,令墨御霆整个激动地怔住了。
“感觉……很奇妙。”他喃喃低语。
秦深深看着沉稳内敛的他如此激动,她唇角的弧度变得更加地深柔起来,“是啊,很奇妙,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很震撼,很美妙,言语没办法形容。”
她握紧了他的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肚子上,“这样的感觉,真好。”
墨御霆亲吻着她的额头,“是挺好的,有没有想过给宝宝取名字?”
“还这么早呢,取什么名字啊……”而且,她还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不早了,你取一个吧。”
“可是我还不知道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
“儿子。”墨御霆斩钉截铁。
秦深深讶异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贺琰照过b超了,很确定是儿子。”
之前是因为秦深深的情绪并不稳定,他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一时间忘记跟她说了。
现在她已经完全走出丧失外婆的伤痛中,她问起,他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
“……”
秦深深怨念地瞪他,手指掐在他的腰上,“墨御霆,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一直不告诉我,看我不掐扁你!”
墨御霆的腰很敏感,很怕痒,被她不轻不重的力道掐得一阵酥麻,身体像是通了电似的,他连连求饶起来:“老婆,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
“求饶也没用,让你瞒我,我要掐到你痒到发笑为止。”秦深深故作生气地说。
墨御霆看着她使唤小性子的生动模样,一颗心软得不行,钢铁都化作绕指柔。
他亲吻着她的脸,低低道:“那我不动了,你掐吧,随便掐哪里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就好……”
他这么说,秦深深反而松开了手,她转过身,改而将手环住他的脖子,“不掐了,掐疼你了我自己也心疼。”
墨御霆勾唇低柔地笑了起来。
灯光下,他浅笑的侧脸,俊美得令人神迷目眩。
秦深深看得痴痴出神,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她低起脸,热情地吻上他的唇……
在z国的夜晚,m国,正是阳光明媚的白日。
中洲财团的总部,全世界最高的一幢大夏,高高地耸立在m国最繁华的政治中心,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几乎都能伸手触碰到蓝天白云。
这一切,无不彰显着中洲财团这个全球第一大财团的实力与财力。
今日,是中洲财团股东召见会。
季曜珉被选为皇甫家族的继承人,自然有资格出席在这次的股东会。
会议上,他见着了曾经只在世界很有影响力的财经杂志上见到过的商业巨鄂。
季曜珉的神情很平静,他从容优雅的姿态,令场上众多商业巨鄂都对他的印象不错。
当然,这些对他和善友好的股东,都属于皇甫家族这一派的。
中洲财团除了持股最多的皇甫家族之外,还有实力相当的墨家。
两个家族表面看起来是平和的姻亲,然而背地里杀机汹涌,竞争激烈。
当年墨家原本是中洲财团第一大股东的,然而这些年,却被皇甫老家主与皇甫爵给蚕食了墨家的势力……
墨家的当家人,墨啸天,并不是没有城府的草包,他手段也很不凡,但比起皇甫老家主跟皇甫爵,却还是差了一些……
再加上二十二年前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