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此媗失踪了。
整整两天时间,没有一点音讯。
李家上下,急得不行,他们对于李紫媗的担忧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源自于景安城肯不肯继续帮助李家。
超过了24小时,可以报案了。
然而,李家并没有那么做,在景安城没有完全表态之前,他们并不敢冒然行事,怕把这个男人彻底地得罪到了。
李母从接到李紫媗失踪的消息开始,就一直哭个没停,若是以往,李晟家肯定会安慰她一番。
然而此刻,他只觉得心烦,忍不住狠瞪了李母一眼,“哭哭哭,一天到晚就行道哭。”
李母何曾被李晟家如此厉吼过?当下,她就撒泼一般地指责起李晟家来,“紫媗是我的宝贝女儿,她失踪了,我能不哭吗?你有本事,你倒是想办法啊,光是骂我有什么用……”
“你……”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李老爷子看不过去了,出声打断夫妻两人的争吵。
李晟家沉着一张脸,“爸,你联系景少他怎么说?”
“我没有联系上,他挂了我电话。”说到这里,李老爷子的脸也变得阴沉起来。
景安城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管家一脸焦急地跑进来:“老爷,大少爷,不好了,门外有一帮人闯了进来,说二少爷制药公司的药把人给吃死了,现在带着尸体联合着各电台网络的媒体堵在门口,要求我们负责……”
李老爷子与李晟家都被这个负面的消息炸得面色剧变,李家现在已经是风雨飘摇了,再弄了人命官司出来,那真的是……
“老何,去通知所有的警卫跟保全,一定要看好所有的门,别让这些人闯进来了。”
“是……”管家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厅内,三人都一脸的灰败,这摆明了有要置李家于死地。
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他们不能处理好这件事情,那么李家,恐怕真的要完了……
暗地里做着这一切的,究竟是谁?
……
“景少,一切已经按您的吩咐去办了。”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声音恭顺地向景安城禀告。
沙发上,景安城慵懒而坐。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夹着一根雪茄,烟雾萦绕,他线条冷硬的脸显得有些阴戾。
他吸了一口烟,淡淡地瞥了那名中年男人,“李家的事情,以后不用来禀报我,这一周,我要李家彻底地消失,具体怎么做,你们知道的。”
中年男人恭敬点头,“是,景少。”
景安城对他罢了罢手,中年男人便退了出去。
景安城将燃了一半的雪茄直接掐灭在烟灰缸里,嘴唇冷酷地勾起。
现在的李家,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还没有让他亲自动手的资格。
他现在要养精蓄锐,以最佳的状态,出其不意地从墨御霆手中夺下那个叫作秦深深的女人……
g博士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连催了他几好次,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与凤倾城合作的关系。
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待与布置了,有了凤倾城的加入,他会轻松许多……
……
夜,深幽而静谧。
秦深深洗了澡出来,时间才是九点,距离睡觉还早。
她已经换了睡衣了,不想再下楼去找方倾与贝拉他们。
而且这个点了,估计都在房里亲密着呢,她不好去打扰。
她走到窗前,看着那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金色竖琴,一时兴致上来了,她忍不住舒展着手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
她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弹过了。
秦深深拉开琴凳坐了下来,将琴头枕在肩膀上,想了想,指尖很快灵动地发拨弄起琴弦……
一首《梦幻的婚礼》在她跳跃的指尖缓缓地流淌而出……
她弹得很投入,曲子哀怨而缠绵,带着浅浅的优伤……
她想到了母亲。
小时候的她,并不喜欢练琴,而母亲总是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地让她练习这首《梦幻的婚礼》。
每天下午阳光慵懒的时候,母亲总会让她把琴搬到院子里,然后让她一遍又一遍地弹着这首曲子。
当时她并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母亲应该是通过这首曲子愐怀某一个人……
她的神情,是那样的哀怨而多情,伤痛而绝望……
那个人,应该不是秦荣升!
她记得,在被回到秦家的第一年,她把家里的琴一块带了过来,然后在一个宁静的午后,她坐到院子里的花园弹了这首曲子。
秦荣升无意间经过花园听到了,为此大发雷霆,不但把她珍爱的琴给砸坏了,为此还威胁她以后都不许再弹这首曲子,不许再碰竖琴……
她那个时候以为秦荣升只是讨厌她,然而现在想起来,秦荣升的过激的反应,并不是那么简单……
随着越想越多,秦深深开始怀疑,母亲当年的抑郁,并不是因为秦荣升……
外婆应该知道些什么,然而,她也不在了……
想着想着,秦深深不禁有些伤感起来。
指尖的琴音,戛然而止。
“怎么不弹了?”墨御霆不知站在她身后听了多久,见她停住了琴音,他步了过去,轻轻地揽住她,低哑地询问。
秦深深将琴重新地放回原位,侧过脸,淡淡地冲他笑了笑:“弹得不好,所以……”
她并不是谦虚,她除了小时候母亲还在的那几年天天盯着她练琴外,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好好地练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