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帆抱着井非的腰,“到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质朴的女人走上来,打量了宫帆老久,才不确定的说着,“是宫太爷那家的宫,宫帆对吧?”
宫帆点点头,不认识眼前的女性,但还是说道,“婶子好。”
后面大宅院门前的男人女人都看着他们两个人。年轻的小姑娘一脸羞涩,不敢直视宫帆,有时候又情不自禁的偷偷瞄看一眼,然后像是怕被人发现一样,低着头。
“呵呵,你们那一支的小伙子长得真俊。这个是谁?婶子年龄大了,认不出来喽。”
“我媳妇儿,叫井非。”宫帆拍拍井非的背,“打个招呼。”
井非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灵巧极了。“婶子好。”
那个婶子脸上笑开了,额头上的皱纹更深。“长得也好看。跟我们乡里姑娘就是不同。”
“婶子,他怀孕了,有没有地方让他休息一下。”
“有,这次祭祖要个几天,住的地方早给你们我收拾好了,不过我以为是你爸妈来。先去给老人打个招呼。”那个婶子一直看着井非的肚子,弄得井非不自在。“这有三四个月了吧?”
宫帆点头,笑着说道,“嗯。”
宫家一群人都站在门口,热闹非凡,引得路过的人都纷纷侧目。
“走,进去。”
宫帆牵着井非跟着那个婶子进屋,井非被这么多人包围着,有些不习惯,身体僵硬着,尽管身体很疲倦,但是没有一点瞌睡。宫帆搂着他,抚着他的后背,让他放轻松。
家里的辈分高的老人家都陆陆续续的去世了,只剩下宫太爷和宫三爷了。宫太爷也有百来岁了,头发花白,牙齿掉光了。婶子给他介绍宫帆和井非两个人,老人家听不清楚,只是不停的点头,嘴里发出嗯嗯的浑浊的声音。
宫三爷古来稀,头发也白了,门牙就剩下一颗,但是身体看上去很硬朗,抓着宫帆看了许久,又打量着井非。夸奖了年轻一辈,然后就放开了两人去忙活了。那个婶子又引领着两个人给年龄大的妇人拜礼。那群人看井非舒服,拉着井非说话。
宫帆也不好意思从长辈手里把井非带走,还好那婶子对她们说道,“宫大婶子,人家有身孕了,坐了一天的车,身体受不了要去休息一下撒!”
“啊,怀孕了?快去,快去休息。待会儿给她留饭菜。”那个辈分更好的大婶乐不可支,伸手在井非的肚子上摸了一把。井非一惊,像个兔子一样,又没休息好,眼睛有些涩红,委屈的看着宫大婶子,惹得一群妇人哈哈大笑。宫帆赶紧过去救媳妇儿了。
那个婶子又带着宫帆往大宅院侧门走去,走到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院落有些破旧,但还是很规整干净。院落里种着凤尾竹,种着不知名的蓝色小花,看起来赏心悦目。
婶子就把他们两个人送到门口,“我先走了,有啥事跟我说哈。”
宫帆点头。
室内的摆设也是典雅的。旧时候的雕花木床,配套的漆红的檀木桌子,梳妆台。被子是新的,是用棉花做好的被子,薄薄的专门用来夏天盖的。凉席是用晒干的芦苇杆做的。还有一个单人衣柜。房间是刚刚打扫的,不见一丝灰尘。
把井非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