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阳眼睛冒着火,不管不顾他在说什么,右手握拳,直朝板嘉东挥去。
同一时间,板嘉东倏然出手,左手按住朗阳的手腕,右手掐住朗阳抓着他衣领的手腕,向后一掰。
朗阳顿起一声手腕被掰骨折一样的低吼。
板嘉东收手,边整理着衣领边不经意地说:“还有,你收到我和施颜的借位照片,你没有核实就去指责并怀疑她,你说你蠢不蠢?你在关键时刻非但没有认错,反而和她吵架,让她去许蜜家,关系已经结冰,还不知道去缓解,我看你确实已经蠢到家了。”
朗阳疼得不住地甩着手腕,怒发冲冠地看着板嘉东,似乎还要冲上来。
板嘉东脸色稍变,对他轻摇了摇头,“我只允许被你打断两次,没有第三次,你打不过我的。”
朗阳果然有片刻的迟疑,已经对板嘉东有了忌惮。
板嘉东满意地笑了,虽然明明他是坐着的那一位,反而他更像是俯视众生的王。
他继续道:“施颜在你家发现的除施筱雅外的女人的痕迹,你以为是误解,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痕迹?为什么没有去处理?总的来说,朗阳,如果这些你都没有做错,以施颜对你的七年的感情,并不会轻易瓦解,我也不会有机可乘。而我说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我在你们的婚姻里没有扮演任何角色,我是四月份和她在一起的,你怨不到我身上来。”
朗阳等了片刻,板嘉东没有继续言语,他才冷冷开口,“呵,板爷真不愧是出色的商人,黑的都能被你说成白的。”
板嘉东翘起的二郎腿又翘了翘,慢悠悠地说:“看,我就说你蠢,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知道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查清楚究竟是谁在你的婚姻里搞鬼?”
朗阳眯着眼睛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是谁?”
“是谁我会告诉你?自己查去。关于她的所有事情,即使我没有立场,但我依旧会查清楚,将对她所有弊处之事一扫而尽,这就是我和你的区别。朗阳,你没有输给我,输给的是你自己。”板嘉东说到这里,似乎已经将该说的全部说完,拍拍腿,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朗阳一样,转身离开。
“但也不见得你就赢了,她只是习惯你的照顾,她并不爱你。”朗阳突然在板嘉东身后说道。
板嘉东眼睛眯了眯,被朗阳戳中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半晌,他回身看向朗阳,自信道:“那又如何,与她厮守的是我,不是你。”
朗阳讥笑,“你才和她在一起一个月而已,就谈厮守?可笑。”
板嘉东摇头,“是你可悲,朗阳,你还未看清楚事实。曾经她和你在一起,我不做第三者,我不插手。但现在她和我已经在一起了,我还能放开她?”
朗阳骤然抬高音量,“她不爱你,你也不放开她?!”
板嘉东声音深沉,目光亦更沉,所有云淡风轻这一刻变得孤傲冷漠,一字一顿地说:“她现在不爱我,以后可以慢慢爱。而她爱过你,就绝对不会再爱!”
朗阳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终究,板嘉东一脸胜利地继续向前走,击败了这个曾经与施颜相好了七年的男人。
没走几步,板嘉东脚步又停下,转身意味深长地问朗阳,“是谁让你回来的?”
朗阳惨白着脸,摇头。
板嘉东笑了笑,“冷清?”
朗阳没有反应。
“商儒白?”
朗阳的瞳孔微缩。
板嘉东无需再猜,笑了笑,大步离开。
而朗阳,直到板嘉东消失后,猛地一拳捶在墙上。
痛上加痛。
脸上的惨白变得铁青。
脑中回荡着商儒白的话,“不要冲动,等你重振旗鼓时时再回来,杀他个片甲不留,岂不是更好?”
商儒白说,男人,要耐得住时间的磨练。
等你完全变成一个万众瞩目的人之后,再回来,那将是不一样的天。
朗阳咬牙切齿地想,他不急,总会击败板嘉东。
板嘉东走出拐角,刚好与目光呆滞的施颜面对面碰上。
板嘉东太阳穴骤然一跳,不知道她站在这里有多久了,“你……”
施颜回过神来,佯装无事地笑笑,“刚过来。”
“说谎。”板嘉东叹了口气,揉了揉她脑袋,“你在想什么?”
施颜摇头,挽着他的胳膊,跟他一起离开。
直至走出医院,施颜才缓声开口,“好像施筱雅对我车做了手脚以外,事实上我也一无所知。”
板嘉东拽了拽她的头发,“想知道?”
施颜点头,“想知道,还有,谢谢你。”
“上车吧。”板嘉东却并不喜欢从施颜口中听到的谢谢二字,带她上车,一边从众多档案中,抽出几张纸来,递给她。
施颜不解地接过来,垂头一看,第一页赫然写着“报告单”三个字。
施颜沉默片刻,说笑一样问,“是你把谁弄怀孕了?”
板家被逗笑了,“是啊,怀孕了,你仔细看看还能看到是我把谁弄怀孕了。”
施颜狐疑地读下去,接着整个人迅速紧张起来,皱眉问:“慢性毒|药?什么慢性毒|药?”
板嘉东淡道:“商儒白送你的茶叶。”
“茶叶?”施颜眼睛倏地瞪得很大,不可置信地问:“商儒白?!而且你怎么知道是商儒白送的?!”
“因为我当时问你是谁送的,你说是朋友送的,你有几个朋友我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