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楞了楞,贤妃接着说道:“老二既然有了心上人,那我这个做母妃的定是要成全一二的。可那戴氏出生一般,一个人怕是照顾不好老二,本宫自然要好好给他身边放个得用的妾室才好。”
这话一出,吴嬷嬷立马明白了,戴氏那出身如何能做了正妃,在皇帝和太后那儿就说不过去。依着二皇子的性子,只要贤妃稍加“劝阻”“安慰”,怕是就能鼓动的二皇子去为戴氏争取正妃之位。到时候,皇上和太后看着沉迷于儿女情长的二皇子怕就要起厌恶之心了。
即使让二皇子做成了,等着贤妃赐下去有后台有名分有姿色的侄女去做二皇子的侧妃,天长地久,那戴氏怕是要和府上的侧妃都个你死我活,后宅不平,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娘娘圣明,奴婢是拍马也不及的。倒是铃兰小姐这,娘娘您看,如何处理。”吴嬷嬷低声说道。
贤妃不以为意,看了看手里的团扇,略带嫌弃道:“这扇面的芍药本宫也看厌了,是个换个牡丹花色的了。老二这行不通,不是还有老三了,左右不过联姻,想来嫂子们和哥哥们也不在乎家中是多了个二皇子妃和是三皇子妃的。”
吴嬷嬷欲言又止,就丁贵妃那护犊子的样子,又如何能娶了出生韩国公府的姑娘去。私下听闻,丁贵妃早就在娘家相看合适的姑娘,怕是给三皇子留着呢,难不成,要给嫡长女给三皇子做妾不成。可想想贤妃的性子是最不喜好别人反驳的,于是吴嬷嬷也就带着满肚子疑惑退了下去。
戴如月这几日提不起精神,虽说终于知晓宫里各方拉拢她的真正原因让她放了一二的心,可一想自己这次的青云之路就此打住,这心里就有一万个不乐意。特别是,这几日在宫里她细细打听,勉强把二皇子的身世给弄了个清楚。
听着二皇子是实际上的长子,可却续位在行二,这先头可没活着的大皇子,可就如此二皇子也被那个一出生就过世的大哥压了十几年。二皇子,二皇子,不就是时时刻刻提醒众人,皇帝不乐意周立谦占了长子的位置,在皇帝心里,长子的位置怕也就是先皇后的那个孩子罢了。
而除去这点优势,母族卑微,帝宠不显,养母又有亲生皇子,那方都成不了他的助力。倒是剩下的三位皇子,除去年纪小的五皇子不算,剩下的两个,一个虽然母族不强,但却和丁贵妃结了缘,且在宫外早有盛名。一个是贤妃嫡亲的儿子,身后又有整个公国府做依仗,怎么看,以后的赢面都比二皇子大些。
且因着长子的身份,怕这宫里头的娘娘们,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二皇子。她一个浮萍女子,又如何在宫中争出一条路来,已经是戴如月最为思虑之事。
刚坐上床塌,戴如月就发现自己的被子被动过,她心里一惊,忙打开被子发现一封信函。幸好屋内没其他的人,戴如月手心里冒汗,把信打开,却是一份约她申时后院见面的信,且落款人却没写字迹却像是周立谦的。
戴如月心里打鼓,她预感将要出事,把信点燃,扔进灯罩中,慢慢的静下心来。她明白,这回,怕是有人冲着二皇子去的,有人要用她来陷害二皇子。可现如今她已自身难保,又如何告知二皇子,能做的也只有按兵不动,尽量自保罢了。
而此时周立谦也收到了这么一封信,同样的内容,不同的是,落名处写下的是戴如月的名字。不过,周立谦看完却皱起了眉头,字迹确实很像戴如月的,可在周立谦心中,戴如月可不是这般会私相授受的女子。再者,女子名节重于性命,周立谦如何会去做坏人名节之事。
于是,周立谦也烧了此信,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私底下还是不放心的派了宫人去打探戴如月的消息,怕戴如月有了难处,才找他来的。最后,宫人回禀一切如常,周立谦只是叹了口气并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