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青终究是栗青,没过多久当她推开穆冬知和他面对面时,只有脸上不甚明显的泪痕和红红的眼睛提醒着不久前她的失态。

“不好意思,”栗青笑笑,眼睛特别不舒服,应该是有些肿,“看来今天是没办法请您吃晚饭了。”她实在太累了,甚至没力气去猜测穆冬知刚才到底听到了些什么,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穆冬知万万没想到,上次好歹还有小吃,这次自己充当人型抱枕后直接被打发回家了。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商人,他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更何况不久前听到那些话已经让他今晚不虚此行了,于是从善如流地点点头道:“嗯,那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真是十分具有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的风范。

栗青点点头,转身朝宿舍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下,“穆先生,”她突然转过身来喊他。

穆冬知站在原地打算目送她离开,闻言嘴角含笑,看起来十分温柔:“嗯?”虽然没有任何计划和准备,但穆冬知觉得自己今晚的表现很值得妻子投怀送抱。于是好心情地等待妻子朝自己飞奔过来。

然而事实却是栗青表情复杂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沉默片刻后才对他说:“谢谢您。”

穆冬知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点僵硬,他勉强维持住微笑,装作毫不在意地样子回答她:“应该的。”他是她的丈夫,安慰受伤失落的妻子是他的责任。

尽管她伤心的原因不是他。穆冬知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迸发出新的光亮——妻子那么喜欢自己,只要他再努力一点,总有一天她的眼里只有他的。

眼前的人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影。

穆冬知叹了口气,打算转身离开,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到地上包装精美的盒子。他弯下腰把盒子拾起来端详片刻,确定这就是之前那个男生送给栗青的那个盒子之后,犹豫片刻他沉默不语地拿着盒子离开。

回到宿舍,栗青简单洗漱之后就上了床。

栗青一直都以为许承和许墨一样,从头到尾都被瞒在鼓里,从没想过他其实一直都知道真相。当许承说他什么都知道,但还是喜欢她的时候,栗青有过一瞬间的动摇。不过这种动摇转瞬而逝,或许她曾经心动过,但她和许承都不再是记忆里的他们,何必再执着于曾经。

她已经结婚了,她的丈夫是穆冬知。

这一觉她睡得并不长,但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热气腾腾的毛巾覆盖在脸上的时候,栗青突然想起前世自己坠海时的情景。把毛巾拿下放回水盆里,栗青展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沾了点水,晶莹剔透十分漂亮。

这并不是婚戒,而是她和穆冬知的订婚戒指,昨天接到许母电话后她来不及回海边别墅拿婚戒,只好匆匆回宿舍戴了订婚戒指去赴约。

后来的事实证明,她这样的决定是十分正确的。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停止运转,即便下一刻便是世界末日,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今天依旧没有专业课,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栗青和往常一样带着白大褂去解剖楼。

这段时间栗青不是泡在解剖楼就是跟着急救协会的人一起到处跑,虽然人累得半死,但幸好付出还是有些收获的,人体解剖生理这一块的记忆她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剩下得就是实际手术操作。

当然,栗青并没有自己亲自动手解剖活人这样变态的想法,她只是想观摩手术过程。按照学校的安排,大一的学生并没有见习机会,即便有也是去医院打酱油,这和栗青想要的观摩手术机会差之千里。而谭易那儿目前也只负责看诊,并没有为哪位病人动过手术,这样想着栗青就有些苦恼起来。

大概因为心中有事,栗青十一点就离开解剖楼回了宿舍,把白大褂泡在水里之后,栗青坐下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一条来自陌生人的短信,点开一看,内容竟然是告诉她老师要点名,让她赶紧去教室。

栗青眉头微蹙,拿了手机和桌上的纸笔就出了门朝教学楼赶过去。半路上一辆自行车从她身旁飞驰而过,卷起一阵风。b大虽然只有这一个校区,但占地相当宽广,为了活动方便不少学生都有自行车,但鲜少有人像这辆车的主人这样骑这么快。

不过栗青还没来得及皱眉头,那自行车的主人突然急刹车停下来,扭过头看着她:“老师要点名了,我带你过去吧。”说着指指自行车后座。

栗青拧着眉有点茫然地看着不远处的乔立,先不说他们根本不太熟,况且开学两个多月,虽然栗青按课表去教室上课的时间屈指可数,可班级毕竟还是前世那个班级,她并不记得乔立和自己是同班同学。

栗青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和我一个班?”

“果然是逃课逃得那么欢快,连自己班上的同学都不认识。”乔立讥讽地说,他似乎没什么耐心,此时见栗青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这么想被老师抓到么?”

栗青反射性地摇摇头,很快消化了乔立突然成为自己同班同学这种事情。不过她和乔立就见过几次面,感觉他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更何况他们并不熟啊……自己为什么要坐他的车?

“谢谢,不过我可以自己走过去。”事实上,栗青觉得自己完全能够赶过去,完全不需要他的帮助。

乔立脸上露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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