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讨好,疯了般冲过来一把把苏卿推到了一边。

“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情难自禁勾引的他,不关靖…祁大哥的事,苏姐你原谅我们一次…”

廖子鱼眼中恐惧,哀求的看着苏卿。

苏卿的脾气很温和,鲜少有发火的时候,可一旦怒极就冷漠到六亲不认,这次对着同时背叛了自己的两人自然没了一丝平日里的大度。她扯过衣不蔽体的廖子鱼抵在墙上,轻薄的刀刃划在她的脸上,眼中有水光一闪即逝,快得让人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好啊,我原谅你们,那你说你是用这张漂亮的脸来求我原谅,还是…”苏卿视线落在廖子鱼抖得厉害的手上,“…用你这双跟我学了十年的手?”

“苏卿!”

祁靖白忍着剧痛匆忙伸手来挡,还没碰到苏卿,那刀刃又贴在了廖子鱼的喉咙上。

“或者干脆用命来还吧,你死了,我肯定不会再伤他。”

廖子鱼吓得不停的发抖,眼泪蜂拥着落下来,“不,不要,求你了,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发誓绝对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靖白…救,救我。”

苏卿绝情起来什么事情都敢做,祁靖白痛苦的闭了闭眼,“小卿,有话好好说…是我对不起你,跟子鱼没关系,你放开她好不好。”

两人彼此维护的话让苏卿稳稳的端着刀的手不自觉的一颤,廖子鱼惨呼一声,喉咙上顿时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

“苏卿住手!有什么冲着我来,你别冲动!”祁靖白焦灼的大吼。

闻言苏卿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说不上是悲哀还是愤怒,这个口口声声说着为了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原来为了别的女人也可以做到视死如归,她半真半假的笑道:“我如果说今天非要要了她的命呢?或者说,你是要她,还是要我?”

祁靖白脸色一僵,白着脸没有吭声,廖子鱼脸上顿时露出屈辱绝望的表情,情绪瞬间崩溃了下来!

“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有你偿命我就是死了也值了!你整天就知道关在院子里雕你的石头练你的手艺,靖白也是个男人啊,整天对着木头似的女人他厌倦了有错吗?他堂堂祁家的继承人肯对你宠那么多年还不够吗,你当谁都能对着个无趣的木头守上十二年?我比你年轻比你漂亮比你身材好,他凭什么不能喜欢我?苏卿你扪心自问,如果你没了苏家的绝技有资格让靖白这样的人多看你一眼吗!是,我是卑鄙,学了你的手艺又爱上了你的男人,可你又好到哪里去,靠着你的手艺死死的霸占靖白,我告诉你,我那么刻苦的学那些烂石头就是为了让靖白有一天不用再委屈着受你的辖制!我爱他!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爱他!”

“闭嘴!”祁靖白脸色剧变,唯恐廖子鱼触怒了苏卿丢了小命,“苏卿,她年纪小不懂事,你放过她,我任你处置好不好?”

“真感人。”

苏卿脸上的笑已经彻底消失了,廖子鱼跟了她十年,从来没在她脸上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神色,话一说完才后知后觉的怕了起来。

“苏姐,我,我胡说的…啊!”

廖子鱼求饶的话还没说完,苏卿手指一翻,一道雪白的亮光瞬时间朝着廖子鱼的颈侧刺去!廖子鱼吓得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苏卿肩膀上猛的一阵剧痛!一截刀刃蓦地从身后扎进了她的肩膀,同时祁靖白迅速的扭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一把把廖子鱼从苏卿身前扯了出来。

待看到苏卿刚才只不过是斩断了廖子鱼颈边的一束头发时,祁靖白脸色瞬间白了下来,他惊慌的看着苏卿血流不止的肩膀,刚想上前,恐惧的浑身发抖的廖子鱼却从身后死死的扯住了他,祁靖白忍住愧疚和心疼,语气艰难道:“对不起,我以为你…你会坐牢的,我发誓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好吗,你不要…伤害她。”

温热的血迹顺着肩窝流下来,每动上一下刀刃绞肉的疼痛都能让最坚强的汉子疼晕过去。平时最怕疼的苏卿这次却连哼都没哼一声,沉静到看不清情绪的眸子落在祁靖白的脸上,然后是他脖子上那块她亲手雕的鸳鸯蓝田玉,她脖子上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等以后有孩子了,我们百年后就把它们当做传家宝传下去,这可是我的卿卿亲手做的,答应我,咱们一辈子都要贴身带着它好吗?”

鸳鸯蓝田玉落地的时候祁靖白心脏猛的紧缩了一瞬,他怔怔的看着苏卿,即将要失去某种重要的东西的预感让他恐惧的几乎无法喘息。

“鬼手苏家还有传人在世的消息一传出去,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们应该清楚。”苏卿轻声道:“作为祝福你们百年好合的贺礼,当初祁家的声势怎么起来的,我会让它怎么再落下去,至于廖子鱼…你放她在我身边偷学了那么久,可要让她帮着你多撑一段时间,否则…”

否则怎样苏卿没再说下去,廖子鱼却比谁都要清楚,她哪里比得过苏卿?祁家之所以从不对外表明玉雕大师的身份,也是怕苏卿是鬼手后裔的消息泄露出去引来无数的麻烦,苏家人几乎是传说般的存在,一旦出世必定会遭到各方的争抢,苏卿万一被哪方说动离开了祁家,那对如日中天的祁家将是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

苏卿从来都知道祁老爷子在防着什么,只是碍于祁靖白,她一直在装聋作哑罢了。要知道如果不是苏父临终托付,又加上苏卿和祁靖白感情深厚,祁家是绝对没办法把自在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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