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流响坐在一边围观,这个时候终于“哈哈哈”的笑了出来,歪倒在骆祁锋怀里,笑着说:“大叔,他们好有/意思哦。”
骆祁锋有点无奈,揉了揉额角,说:“别笑了。”
安然穿好了衣服,温白羽皱眉说:“你身上中毒了,你自己知道吗?”
墨一是耸了耸肩,说:“恐怕我这反应迟钝的乖徒孙并不知道吧?”
果然安然一脸诧异,说:“中毒?”
温白羽点点头,说:“你身上绿色的花纹就是毒,应该是一种慢性的毒,但是具体怎么样,我们也不太清楚,可以肯定的是,和你师父研究的东西有关系,也和你们去过的地方,还有这些面具有关系。”
他说着,撩/起自己的袖子,安然看到了自己身上一模一样的绿色花纹,不过温白羽身上的花纹颜色浅,也非常小。
温白羽说:“你身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安然摇了摇头,说:“没有,除了刚才……”
温白羽摸了摸下巴,看来安然的毒素还没有发病过,也没有被控/制过。
万俟景侯说:“你师父都研究什么?”
安然想了想,说:“师父不告诉我,但是我整天都跟着师父,多少也看到了一些,可一直想不明白……师父总是对着树木的年轮做研究。”
“年轮?!”
温白羽诧异的重复了一遍。
安然疑惑的说:“这……年轮怎么了?”
墨一是笑眯眯的说:“梼杌。”
温白羽看向墨一是,看起来他也算是比较知情的人。
墨一是耸耸肩,说:“别这么看我,我好歹也是墨派地位比较高的人,看过很多典籍。玉蝉面具其实就是得到梼杌毒的启发,面具里面的机/关可以让佩戴者受到支配。”
安然虽然一直跟着师父,他师父还是研究这个的,但是知道的比这里任何人都少,每次一回想起来,安然都会觉得手脚冰凉,他不知道在沙漠里躺了多久,睁眼就看到一张诡异的面具,师父戴着它,已经死了好久,甚至尸体都发臭了,面具的脸,充满了兴/奋和扭曲,甚至还有贪婪……
安然伸手捂住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墨一是看他这个样子,蹲下来拍了拍安然的头顶,笑着说:“乖徒孙,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事,会少白头早衰的,说不好还早/泄呢。”
安然气得脸色都红了,皱着眉看墨一是,身/体直发/抖,如果墨一是不是长辈,安然很想再把他另外一只眼睛打肿。
墨一是从自己的背包里掏了掏,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把玫瑰花。
温白羽有些惊诧的看着那把玫瑰花,颜色非常鲜亮,火红的,仿佛在燃/烧,在漆黑的洞窟里闪闪发光,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甚至还散发出玫瑰的幽香。
不过仔细一看,估计这把花是假花。
安然顿时睁大了眼睛,从墨一是手里接过玫瑰花,说:“这是师叔祖做的?”
墨一是笑着说:“对啊。”
安然仔细摸了摸玫瑰花,做的非常细致,连花/蕊都看的一清二楚,安然正在研究这把花是怎么做的,玫瑰花竟然自己动了起来,随即“噗!”的一声,从一捧花中间冒出一张吐着舌/头的鬼脸来。
“啊!”
安然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那鬼脸做的也微妙危险,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流着血/泪,眼睛还会眨,原来是个木头娃娃。
安然吓了一跳,哪会想到一碰花中间会跳出一个鬼脸娃娃,娃娃还对着安然吐舌/头,一张嘴,“噗——”的一声吐出一股绿色的烟雾。
万俟景侯当即皱眉,立刻捂住口鼻,然后带着温白羽后退。
安然手里捧着花,喷/出来的绿色烟雾一下就喷在了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把花一丢,捂着脸不断的咳嗽。
墨一是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说:“乖徒孙这么快就中招了。”
安然双手捂着脸不断揉,抬起头来瞪了墨一是一眼,墨一是笑着说:“乖徒孙别哭,不是什么毒,喷/出来的是芥末粉而已。”
安然气的牙关“得得得”打颤,但是他吸/入了大量的芥末粉,口鼻都非常难受,一股刺/激的感觉直冲头顶,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眼睛都肿了。
万俟景侯脸色也很不好,他好像不太喜欢芥末的味道,用手扇了扇,温白羽瞬间打了两个喷嚏,这味道太冲了,没想到墨一是身为墨派的高层,竟然会做这些小机/关。
叶流响觉得好玩,把花捡起来,在骆祁锋面前抖来抖去的,把最后的芥末粉全抖出来了,弄得骆祁锋直打喷嚏,眼睛都呛得发红了。
墨一是笑着说:“开玩笑的,谁让徒孙老实一脸想被人欺负的表情。”
安然攥着拳,没好气的看着墨一是。
墨一是赶紧站直了身/体,说:“好了,咱们磨蹭了这么长时间,再不快点,老大/爷的儿子就没生还的机会了。”
温白羽心说你也知道啊,那还恶作剧!
叶流响说:“可是咱们已经跟丢/了,这地方到处是积水,血在里面就化了,要怎么追?”
墨一是弹了个响指,说:“别着急,我有办法。”
他说着又去掏他的背包,这回安然后退了一边,免得又被他戏耍。
墨一是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玩具狗……
看起来是木头做成的小狗,乍一看小狗跟真的似的,四肢也可以动,还会汪汪汪的叫。
墨一是把小狗托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