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正在梦中挣扎,忽然就听到“爸爸接电/话~爸爸接电/话~爸爸怎么还不接电/话……”的声音,顿时就给吓醒了。
温白羽腾一声坐起来,万俟景侯也翻身起来,伸手拍了一下他,说:“坐起来别太猛了。”
他说着,把床头柜的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很快接了起来。
温白羽松了口气,原来是万俟景侯的手/机铃/声。
温白羽有些紧张,竖着耳朵听万俟景侯的电/话声音,对方的声音不太大,似乎在说什么,让万俟景侯“嗯”了两声,说:“我知道了。”
万俟景侯说完了,就把手/机挂断了,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外面还是一片漆黑。
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说:“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去准备东西,差不多六点钟咱们就出发。”
温白羽也有些躺不住了,跟着万俟景侯翻身下床,说:“需要准备什么,我也帮忙吧?”
万俟景侯把他抱回床/上,给他盖上被子,说:“老实休息,我一个人准备就行,乖乖再睡一会儿。”
温白羽没有办法,而且现在真的太早了,他只是刚开小饭馆那会儿,才会起这么早去进货,不过那已经过去很多年了,温白羽早就把那种早起的日子给忘了。
温白羽躺回去,看着万俟景侯在他眼前转来转去的准备东西,很快就像被催眠一样,直接睡着了。
差一刻六点钟的时候,温白羽还是爬了起来,然后去洗漱一番,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就进来了,本身要叫他起床的,没想到温白羽已经起了。
两个人提着行李出了房间,万俟流风已经再等了,在一楼的厅里坐立不安的,看见他们出来,立刻站起来,说:“叔父,太傅,可以走了吗?”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三个人快就提着行李出发了。
六点的时候,外面的天色还没有完全亮,灰暗的一片,小区里几乎没有什么人,车子一辆也没有,只有几个晨起锻炼的人在跑步。
他们进了地/下车库,把车子取出来,然后向目的地的出发。
万俟景侯说:“我打听到的这个皮影,只有一家可以做,这种雕工和上色非常明显,是个姓黎的大家族,地点比较偏僻,但是从这边开车过去一天就到。”
温白羽开着车,因为时间还早,而且今天是周六,不是上班日,马路上根本没多少车子,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倒是不堵车。
温白羽奇怪的说:“于先生和这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照片上要照这种皮影?”
万俟景侯说:“这不太清楚,但是我查到的还有一点,这家不单单是皮影戏的手艺人,而且还是道上的土夫子,但是已经在很多年/前淡出了。不过我也查到,现在黎家在当地也是大户,黎家的人不怎么去城市里做生意,但是非常有钱,我怀疑他们还是在道上游走的。”
温白羽说:“土夫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和于先生认识?或者和抓/走于先生的人认识?”
万俟景侯说:“单凭一个皮影,什么也说明不了,我怀疑抓/走于先生的人估计还有后话,他可能不简简单单只要半月玉盘而已。”
万俟流风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着急,他担心于先生担心的要死,但是可恨的是抓/走于先生的人是谁,他们都不清楚,而且只是说要交换半月玉盘,怎么交换,在哪里交换,什么都不清楚。
万俟景侯说:“咱们到了地方,先不要贸然去联/系黎家的人,或许幕后的人只是想扰乱咱们的思路,到时候先找一户农家住下来再说。”
温白羽点了点头。
车子一直往前开,果然非常偏僻,他们起初还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很快就根据万俟景侯说的,他们拐上了小路,这条小路起初还是路,但是很快就变成了石头土路。
车子的减震系统非常好,但是仍然在土路上不断的颠簸着,震得万俟流风脸色很不好看。
因为路实在难以行驶,而且又没有其他路可以走,他们进入这条小路之后,就开始慢了下来。
可怕的是他们又开始盘山了,山路太窄,盘山的小路也没有铺,颠簸的厉害,车子在上面左摇右晃的行驶着,温白羽感觉压力挺大,毕竟他还没有走过这么危险的路,山坡旁边也没有个护栏,真怕车子一下翻出去。
一直到天黑下来,他们还在盘山,距离目的地还有很长距离。
天一黑下来,就更是难走了。
车子颠簸的往前行进着,温白羽忽然一脚刹车踩下去,车子一下就停住了,就看到前面的盘山路上有很多石头堵住了,虽然堵得并不是很厚实,但是这么多石头没有办法开过去,前面竟然有些轻微的山石滑落。
众人从车里下来,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肯定要自己动手把石头搬开,否则根本没办法往前走。
众人走到石头边上,就看到石头后面,竟然有一个歪斜在地上的小卡车,卡车翻车了,货物全都撒在地上,山坡下面也隐约有些货物。
温白羽一阵后背发紧,赶紧跑过去,就看到司机还在车里,被压住了腿,但是并没有昏迷过去,看见他们立刻大声呼救。
大家合力把压住司机腿的车门搬开,然后把司机从里面拖出来。
司机的腿骨折了,还有些错位,疼的满脸都是汗,万俟景侯比较熟悉这些,简单的摸了一下,然后把他的骨头正回来,给他用硬/物固定了一下,让他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