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经八百的高级天师!满北京城里,就没有比我道行再高的天师了!”

钟馗又说:“算了算了,你没这缘分,不能得道,我也不强求你,但是小子我告诉你,听我一句劝,你的元神天生不整齐,也不知道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岔子,身体里的阴气太盛,本身就容易招惹鬼怪,自己就别贼大胆儿了,再有就是,别和死物来往,就算他没有害你的心,时间长了,阴气侵体,就变成了短命鬼!而且更不能和他做……做那种事情……”

温白羽听得稀里糊涂的,说:“‘他’是谁?那种事情是什么事情?”

钟馗刚要再说话,万俟景侯已经声音冷淡的打断了他的话,说:“来了。”

阴兵来了。

温白羽当即吓得双手死死抱住万俟景侯,把头靠在他胸口上,黑暗之中,万俟景侯阴沉的脸色这才放松下来,也伸手搂住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虽然万俟景侯身上并不暖和,但是特别让人安心,绝对有保障!

有“沙沙”的声音,似乎在刨土,又有“咯咯”的声音。

温白羽颤声说:“这粽子一边挖洞还一边聊天啊……”

钟馗:“……”

砂土很快就被挖开了,钟馗第一个受不住,从土堆里钻出来,抖了抖自己身上和孩子身上,掉了一大堆土,恨不得嘴里都是土。

温白羽则是蹲的时间太长,双腿发软,已经站不起来了,是被万俟景侯从土坑里抱出来的,还是公主抱。

钟馗看着温白羽老老实实让万俟景侯抱着,还问万俟景侯,手臂上的灼伤怎么样了,特不疼。钟馗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喃喃的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简直没救儿了。”

奚迟和钟简已经出来了,钟简脸色有些发白,奚迟架住他半边身体。

温白羽一抬头,就看到新挖的墓道里,站着数十个人,排成两列,整齐划一的穿着铠甲,果然是阴兵!

阴兵将墓道一直往里挖,挖过石门的位置,直接到达了主墓室。

主墓室里很空旷,充斥着阴凉的气息,只摆放着一口透明的棺椁。

透明的棺椁上没有雕刻铭文,只刻着一直昂首振翅的凤凰,凤凰的旁边,还有一个图腾,又是这个图腾,和温白羽肩膀上的胎记一模一样!

温白羽第三次见到这个图腾,心里好奇的要命,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更让人震惊的是,透明的棺椁里镶嵌着一张床,和碑文上记载的一模一样,宽六尺高一丈的玉床,里面却不是空的!上面躺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的宽袍,看起来是西汉的服饰,双目闭合,安详的躺在凤凰棺里。

这个男人却是一个玉雕,用整块玉石雕琢出来的,面相和钟简一模一样的玉雕。

温白羽震惊的看着奚迟,又看了看钟简,原来奚迟第一次见钟简,就故意去搭讪,原来只要钟简来小饭馆,奚迟就去和他聊天,这些并不是偶然。

原来钟简就是奚迟找了三十五次的人,整整看了他三十五次生与死……

奚迟走过去,隔着凤凰棺的盖子,轻轻抚摸着,好像在描摹玉雕的样貌,眼睛里有些泛湿,慢慢的说:“据说当年秦始皇雕琢玉玺用了荆璧的一部分,剩下的部分却不翼而飞,我在一座唐朝富贾的墓中找到这块巨大的荆璧……荆璧是宝器,几千年来吸收天地灵气,我踏遍河川,寻求能工巧匠,用荆璧雕刻出他的样貌,重塑肉身……只可惜,荆璧再美,也不过是石头,又怎么能完完全全的复原他……”

钟简此时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钟馗则是叹息了一声,说:“怪不得,当年师父收师弟为徒的时候就说过,说师弟元神涣散,三魂七魄都已经散了,却能活在世上,实属不易。”

奚迟转过头来,看着震惊的钟简,说:“你害怕我吗?”

不等钟简反应,又笑着说:“害怕我也是应该的,谁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呢?”

钟简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看着奚迟,说:“难道以前三十四次的我,都害怕你吗?”

奚迟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但是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

钟简走过去,将手放在凤凰棺上,说:“我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他说着,转头看向奚迟,笑着说:“但是这么多年,你为我付出的够多了,之后换我也付出,你觉得呢?”

奚迟更是怔愣,眼泪随即夺眶而出,钟简赶紧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用下巴磨蹭着奚迟的发顶,叹息说:“别哭了,傻孩子。”

温白羽摇摇头,用胳膊肘戳了戳万俟景侯,小声说:“真是感人,两千多年,比电视剧还狗血……不过他们俩好像都是男人啊?”

万俟景侯没有说话,只是扫了他一眼。

温白羽又说:“虽然没什么违和,但是他们俩真的都是男人啊,他们是那种……那种关系吗?”

万俟景侯仍然没有说话,又扫了他一眼,温白羽总觉得,万俟含了很丰富、复杂而高深莫测的深意,让温白羽莫名后背一紧……

“这有个盗洞!”

“土是新翻的!”

“有人比咱们快,快走!”

温白羽还没有琢磨完奚迟和钟简的关系,还没有琢磨完万俟景侯深意的眼神,忽然听见大喊的声音传过来,随即是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往主墓室来了!

钟馗眯眼说:“应该是那些人。”

随即又说:“但是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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