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祈也有些不相信,看着众人。
九爷在房间里的沙发坐下来,说:“开始吧。”
程沇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唐无庸已经走过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小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工具,各种的针、钳子、镊子,什么都有,看起来毛/骨/悚/然的,这些东西都要招呼在贺祈身上,那真是有些可怕。
九爷似乎是坐镇指挥的,他现在的体力完全不足以亲自动手,机/关术讲究的就是手稳,九爷现在缺乏体力,手抖得厉害,根本做不了这些,不过幸好还有唐无庸,唐无庸可是他的得意门生。
慕秋给唐无庸打下手,九爷指挥,别看九爷只是坐镇指挥,但是心理压力也很大,尤其贺祈疼的时候会发出吼声,疼的厉害的时候,意识突然就消失了,双眼变得毫无焦距,狞笑着大吼:“你们以为改变一个傀儡就可以得逞吗?你们永远也比不过我,别忘了,九月你曾经是我的手下败将!谁不顺从我,谁就要死,你难道不记得那株木冬树了吗!”
九爷的目光死死盯着贺祈,毕竟那些狰狞的话都是从贺祈的嘴里说出来的,虽然并不是他想说的,如果对方不是贺祈的话,九爷真想上去狠狠揍他一拳,揍在他的眼睛上。
贺祈非常不配合,毕竟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在不断的挣扎,做杖头是非常精细的活儿,唐无庸本身就没做过杖头,只是知道理论知识,贺祈不配合,那就差之分毫谬以千里了,唐无庸第一次感觉有些出冷汗。
杖头不拔/出来,在里面不断的剜,贺祈大吼着,渐渐也就没有了力气,慢慢垂下了头,贺祈消停了,唐无庸才感觉压力小了一点,但是最后一截杖头就是改变不了方向
。
九爷看的有些出汗,站起来说:“我来。”
唐无庸说:“师父?”
九爷说:“没事,一截而已,我能应付。”
他说着走过去,接过唐无庸手里的东西,牧冬站在他身边,众人都屏住呼吸,感觉实在是紧张,虽然他们根本看不懂九爷和唐无庸正在做什么。
九爷的手有些发/抖,满脸都是冷汗,牧冬伸手帮他轻轻的把汗水擦掉,刚擦掉又滚下来了一片冷汗。
屋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啪!”
九爷的手一抖,突然一声脆响,像是树枝这段的声音,随着这一声,贺祈突然发出“嗬——”的一吼,仿佛身/体受到了巨大的痛苦,不断的痉/挛着。
九爷眼睛里露/出一丝惊慌,就在这个时候,牧冬抬了抬手,指尖上突然长出一株嫩绿色的小树苗,小树苗快速的抽枝发芽,“啪!”一声,树枝折断下来。
牧冬将树枝递给九爷,九爷快速的夹/着树枝,插在了贺祈的伤口里,不知道九爷做了什么,那截小树枝突然就消失了,仿佛一滩水,融化在了贺祈的伤口里。
贺祈瞬间就安静下来了,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但是已经恢复了意识。
万俟景侯看着这个场景,皱了皱眉,突然张/开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好像一滩水……
融化在了掌心里……
万俟景侯又皱了皱眉,但是感觉不到哪里不舒服,或者不对劲,就把手掌垂了下去。
贺祈瞬间呼出一口气,程沇立刻冲上去,说:“怎么样?!”
九爷擦了一下头上的汗,往后一靠,牧冬把他伸手搂在怀里。
九爷说:“已经好了,伤口愈合之前,把你的血滴在他的伤口里。”
九爷说着,有些粗喘,累的已经不行了,牧冬一下把九爷打横抱起来,说:“我带九月先回房间休息。”
温白羽点了点头,给他们开门,牧冬抱着九爷就出去了。
唐无庸疑惑的看了看牧冬的背影,说:“那是什么人?”
温白羽想了想,说:“嗯——你……师娘?”
唐无庸:“……”师娘这么年轻,而且比师父高大,师父也够重口的。
程沇赶紧把手心划开,滴了血在贺祈的伤口上,贺祈粗喘着气,缓了好一阵。
程沇帮他把脸上的汗擦掉,说:“贺祈,怎么样?疼不疼?”
贺祈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什么感觉。”
他说完话,就见程沇皱着眉,盯着自己的眼神不善,说:“怎……怎么了?”
程沇说:“你说/谎,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傀儡。”
贺祈:“……”
贺祈一瞬间有点懵,这都能看出来?自己只是说了一个小谎/话,其实疼的都要死了,不,他本身就是死的,疼的都要活了,实在太疼了,不过他不想让程沇担心,就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话
。
但是谎/话是不分善意和恶意的,作为主人的程沇,全都能感受得到。
温白羽没忍住,笑了一声,说:“哎呀,贺祈之后的日子好看了,我觉得贺祈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贺祈无奈的看了温白羽一眼,然后转头看向程沇,在众人面前,用特别坦然,特别神情的语气说:“程沇,我接下来说的绝对是真话,你可以仔细分辨一下。”
他说着,停顿了一两秒,又说:“程沇,我喜欢你。”
程沇瞬间闹了一个大红脸,他的心跳得飞快,这是实话,大实话,程沇感受得到,作为傀儡的主人,傀儡只要说/谎,或者有所保留,主人都会知道,但是现在,程沇感受不到谎/言,他心跳都飙升起来了。
贺祈笑着说:“我想吻你。”
温白羽拽了拽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