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常安宁。”
除了花拾,当场的人都是一怔,也包括那一直跟踪着萧峰他们,此刻正躲在屋外偷听的阿紫。就在白天的时候,阮星竹和段正淳刚刚认了他们的小女儿阿紫,阿紫的金牌上写着——湖边竹,绿盈盈。保平安,多喜乐。这两句话显然是上下一对的!萧峰与阿紫不知情,只隐隐猜到了其中端倪,阮星竹已经哭了出来,扑倒阿朱的身边,道:“……孩子,我苦命的孩子……”
阿朱也难免低声地哭了出来。萧峰这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他是你的父亲……可是阿朱,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刚才不是王妃适时阻止,我……我岂不是要酿下大错?!”
阿朱摇头道:“大哥,我怎么能和你说?如果我跟你说了,你一定不会报仇了,但是这疙瘩却是要一辈子跟着大哥的。我不想将来大哥不高兴。”
两人相顾无语,虽然有千言万语却也不好在一干长辈跟前说出来。萧峰只感激地看着花拾,又道:“若非王妃,萧某已经铸成大错!萧某多谢王妃!”
花拾赶紧拦下他,道:“你刚刚已经谢过我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个结义兄弟叫段誉?”
萧峰听花拾忽然提起段誉,有些吃惊,但还是点头,道:“不错!”
“恩,那誉儿便是我的孩子。”花拾心中偷笑,又看着阿朱,道,“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我既然是誉儿的母亲,你们两个也算是我的晚辈了。我岂能看到你们出事?”
萧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原来段正淳还是自己结义兄弟段誉的父亲……
而阮星竹与段正淳却因为花拾对阿朱身份的肯定,而露出了一抹喜色。
“只是王妃是如何知道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的?”
“我只问你们一句,是谁告诉你们,当年的带头大哥就是段正淳的?”
听花拾直呼段正淳的名讳,段正淳脸色一时有些挂不住,却是柔声道:“凤凰儿……”
花拾也不睬他,将空杯子往他面前一递,段正淳笑了笑,反而十分体贴地给花拾重新倒上气地轻呷了一口热茶。不过旁人却没段正淳这好兴致,萧峰蹙眉道:“是马夫人。”
“马夫人闺名是什么?”花拾又问。
萧峰不好回答,阿朱便道:“是叫康敏。”
花拾冷笑一声,朝段正淳一笑,道:“大理段二,要不要告诉两个孩子,那康敏是你的什么人?”
阿朱与萧峰都大惑不解,不过段正淳面对这种问题,尤其对着小辈的面,还是觉得十分尴尬的,于是支吾着说不出来。花拾轻哼了一声,对萧峰与阿朱两人道:“阿朱,峰儿,你们两个跟我来。”
对于花拾的称呼,萧峰虎躯一震。
虽然花拾的辈分的确比他高,但是,实际上花拾不过大了他八、九岁。
当下因为着急知道真相,萧峰也顾不上这个问题,搀扶起阿朱,便跟着花拾去了另外一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