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山双目泛红,他都知道,只是抱着一线希望,想找找看,突然抬头望向三叔公,“三叔公,就您老人家吗?别人呢?”他以为赵家村就剩下他,没想到还有别人。
“就剩我和柱子还有你们了,别的人?”三叔公摇摇头,老泪纵横,“没了,都没了!”柱子是三叔公的孙子,要不是有柱子在,说不定三叔公早撑不下去了。
一时间,几人都默不作声,小草和不远处的柱子更是跟着抹眼泪,站在杨婵身后的杨平,眼角也微微泛红,小拳头拽的紧紧的。
“平哥儿,平哥儿?”杨婵叫了杨平几声,这几儿也被疏忽了,现在回到这,她才觉得杨平有些不对劲。
“姐姐,我想娘了。”杨平扁了扁嘴,双眼冒着水汽。
“平哥儿忘了,娘说只要你乖乖的,以后就会来接你。”杨婵眨眨眼,将眼泪压回去。
杨平搂着杨婵的脖子,心里明白娘再也不会来接他了,他知道,父亲就是扬州知府,娘就是杨夫人,他们说杨夫人投缳自尽,就是他的娘亲,姐姐以为他不知道,他都知道。
“平哥儿,你是男子汉,不能哭知道吗?”杨婵摸摸杨平的头,囔囔道:“你还有姐姐。”
“怨我,把你们都惹哭了。”哭了一场的三叔公抹了抹脸,道。
赵远山摇头,侧身露出杨婵,道:“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等房屋重新安排妥当便摆酒,届时还请三叔公上座。”
赵家村就剩三叔公一个长辈在,自然要上座。
“好好好,到时候老朽一定来。”三叔公看着杨婵,满意笑道。
望着三叔公颤巍巍的离开,几人心情沉闷,杨婵抱着杨平走到赵远山旁边,“往后,我和你还有小草平哥儿,就是一家人。”
家?赵远山回头望着杨婵,拉过小草,四人站做一团,“咱们重新建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