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桐在心内一叹,王夫人有再多的不是,但是一颗慈母心绝对是真挚可贵的,只是,这事她可不要接手,且不仅不能接手,她还要给终结掉,想罢,秦桐坚定地说道:“太太为子孙计的慈心让儿媳很敬佩,但在这事上,儿媳绝不重蹈覆辙,有句老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且这事一个弄不好就会出人命的,儿媳要为了孩子积阴德,所以,太太别怪儿媳了,儿媳会为太太处理好首尾的,太太放心吧。”
王夫人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她印象里一向乖顺听话的儿媳,竟不知在何时已变得如此锋芒毕露忤逆不孝,缓了半天才恨声说道:“珠儿若泉下有知,知道你这个孽畜竟这样忤逆我,必会休了你的!”
秦桐也不想再多说了,只把王夫人掀开的被子重新给盖回去,到了外间,对值班看守的小丫鬟说道:“太太睡了,你在这儿好好守着,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了。”听到小丫鬟应声,秦桐点点头,又来到了东廊正房内,这里周瑞家的正在被罚跪。
看到珠大奶奶进门,周瑞家的赶紧膝行过去,磕头认错道:“大奶奶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抱着沉重的肚子走来走去,这让秦桐感觉十分的疲惫,实在是不想再跟周瑞家的啰嗦了,直接开口说道:“你起来吧,我刚汇报过太太了,太太也说这事切不可再继续了,你去告诉你家周瑞去,再不要收账了,只把账本凭证拿回来销毁掉,那些之前有过纠葛的,列副单子出来,要一一给予补偿,切忌要封住他们的嘴,我先把难听话撂这儿了,日后再出现任何事,我只拿你们夫妻两个问罪!”说罢,想了想,秦桐又加了一句:“你带我去太太的私库瞧瞧,我拿些银两给你们。”
周瑞家的一颗心是忽上忽下,惴惴不安忐忑不已,听到最后,更是差点要把一颗心给跳了出来,但是对上珠大奶奶那一双清幽的黑瞳,周瑞家的立马安定了下来,太太已经不堪用了,还是抱紧新主子的大腿来得重要,况且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还是乖乖配合争取宽大处理吧,遂老实说道:“太太的私库钥匙一般都是太太自己藏着的,但奴婢偶然间得知,钥匙就藏在梳妆盒的底层下。”
秦桐点点头,说道:“你跟我来。”这个周瑞家的,以后可得把她好好安置起来,知道的太多了!
拿到钥匙,又在周瑞家的带领下,秦桐最后来到了王夫人的小佛堂!秦桐心里明白了,估计这里就是王夫人藏私房钱的地方了。做戏就要做全套,秦桐拈香拜佛,一个动作不落下的全部认认真真的做完,她本是无神论者,但如今她都能穿越,可见抬头三尺有神灵的话还是有点意思的。最后秦桐宣称累了,要到静室里休息一下,所以,屏退了众人,只留下了周瑞家的在旁服侍。再于是,清场完毕后的两人进入了王夫人的小私库。
怎么说呢,到了这里,秦桐才对王夫人的品味有了深刻的了解,简而言之就是大俗!除了古董玉器,贵重的头面首饰,就是成箱的金块银元宝,噢,一旁还有两大盒的银票。秦桐只能说她这个婆婆真是个实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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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秦桐正在生孩子、算起来,这个也是她生的“二胎”了,心理上应该有经验了,可是上一回生史烨时,因为前途还没着落,整个生产过程她一直在十分忧心孩子的性别问题,所以,注意力被转移后,感觉上好像也没那么疼了,可如今,她在专心致志一心一意的生孩子!
可真疼啊,疼得她都把现任死鬼丈夫贾珠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完了,可孩子还是没生下来,秦桐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走背字要栽在第七世上了,就听到稳婆一声大吼:“看到头了!大奶奶,再使劲儿!”吓得秦桐一哆嗦,就感觉一股暖流滑了出去,然后又听到那个稳婆又开吼了:“生出来了!大奶奶呢?晕过去了?”没,她只是被你惊到了······
由于孩子的妈正当权,所以即使贾家第四代的这个嫡长孙有着令人尴尬的遗腹子身份,但他的洗三还是引来了荣国府上下的重视,当然,孩子的嫡亲外祖家也来了相当够分量的人物,不仅李守中携老伴儿来了,李守中的长子夫妇和年幼的次子都来了。
贾政难得的笑开了颜,长子不幸英年早逝,但却有一脉相承,也算是了了遗憾了,又有,那个小不点是他的嫡长孙,不仅是他的血脉传承,也是贾家兴旺之兆啊!于是,在宴桌上,贾存周少有的不再克制,连番地向亲家公举杯敬酒,因为这位的闺女生了他的嫡长孙么。
内室里,秦桐在与便宜娘亲和嫂子相谈甚欢,当然,这个甚欢是打了折扣的,由于李守中严谨刻板的性格,带累的李家的家庭氛围都有些压抑,所以,在这个喜庆的时刻,李太太依旧延续了一贯的风格,只是矜持的浅笑,淡淡的嘱咐,要不是那双眼在看向她时那掩饰不住的慈爱关切,秦桐都要怀疑原身其实不是李太太亲生的了。
打住脑海里欢腾的胡思乱想,秦桐从枕头底下抽出了一个小木盒子交给便宜娘亲,说道:“这里面是五千两的银票,是女儿进贾家门以来攒的私房钱,女儿思量着,兄长和三弟求学会友打点官场,都需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