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心珊抱着老太太的被子,假哭道:“祖母,你让我照顾您吧,我唱歌唱戏,还会扮小丑,您就让我留下吧,要不然我娘一天到晚逼着我练针线,您看,我的手多成刺猬了?”
程心珊夸张的表演迎来了一屋子的笑声,老太太笑着说着:“我说呢,怎么这么孝顺,原来是想在祖母这里躲难来了。这么大年了,可不许偷懒,针线都要练起来,你娘肚子里怀着孩子,可别惹她生气。”
虽这样说着,老太太还是心疼摸着程心珊被针得可怜巴巴的小手,细心给她涂了膏药,又派如画跟柳氏说,莫要逼着孩子。
柳氏可一点儿没听老太太的,她看她快六岁了,对针线还是不喜爱,空闲时做绣活有一阵无一阵,上课时也不专心,十分生气。这日里看到她绣的帕子针线歪歪斜斜,训道:“看你绣的是什么,这般大,连个帕子都绣不好,怎的这般笨拙。”
“娘亲怀了弟弟,再不喜欢我了,我还是去做别人家的孩子好了。”程心珊委屈地丢到手里的针线,气愤说道。
柳氏看程心珊眼框都红了,心知刚说的真是伤了她的心,又内疚地搂着程心珊,“莫气,莫气,都是娘亲不好,娘亲再不训你了,待会儿给你做古老肉吃。”
程心珊吸吸鼻子,不能跟孕妇一般见识,一会儿对人好到不行,一会儿又要寻人的错,弟弟还是快出来吧,你姐姐都快被炮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