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听到这一声,心中暗道来了,陈老头是元婴修士,就算现在这身份是正经的嫡传弟子,师傅死了也有人觊觎留下的大笔遗产,更别说这陈老头这些年收了好几个女弟子,都是当鼎炉用的,她不信血河宗不知道。这云翔问都不问一声就把她带到了后山,显然没把自己当回事,说不定就打着搜光自己身上财物,随意给个身份就打发走她的意思。
“我刚炼化白骨道宫没多久,还不知里面有多少东西,平时修炼的时候师傅不让我用太多灵石,他说修炼太快容易根基不稳。”长宁说,她花了半年时间炼化白骨道宫可不是来给血河宗送遗物的。
“师妹已经炼化了白骨道宫?”云翔这下真惊讶了,“我要是没看错的话,师妹现在是假丹修为?难道陈师叔没陨落前就把本命法宝给你了?”陈师叔还不让她进阶太快,这是真心把她当弟子在教吗?
长宁摇头,“没有,我是在师傅陨落后修炼的。”
“那师妹平时是怎么炼化道宫的?”云翔笑问,“白骨道宫由陈师叔祭炼多年,就算是金丹期起码也要花上两三年时间。”
“我用域外天魔来炼化的。”长宁说。
“师妹已经能炼化域外天魔?”云翔不想这位不起眼的师妹居然已经能炼化域外天魔了,他不由对长宁重视起来,陈师叔寿元将尽,莫非是真心想要一个承传弟子?
“师傅临终前教了我一些怎么对付天魔,师傅陨落后我见慢慢修炼道宫时间实在太久,就走了这个捷径。”长宁简单的解释,将一个被严师教导了许久,只知修炼、不善言辞的修士演得活灵活现。她可不准备顶着一个鼎炉的身份进入血河宗,低调做人可以,但低调到顶着鼎炉的身份乱跑就是脑残了。
即便在以正道自诩太上宗,要是一个修士被人贴上了鼎炉标签日子都不会好过,更何况是血河宗这种将人性中的恶无限放大的宗门。且长宁还想在血河宗学点东西,如果不好好表现,就等着被人发配冷宫吧。莫说一个大宗门了,就是一个小门派,师长也不可能天天盯着一个弟子看,想要别人尊敬、想要获得更多宗门资源分配,就一定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出来带着空间养包子。
“诛杀天魔可不是捷径。”云翔莞尔,“只是师妹修为尚浅,同天魔缠斗时还需人护法,师妹若不嫌弃,让我指点一二如何?”
“有劳师兄了。”长宁痛快的答应,护法只是个借口,确定她是不是真能炼化天魔才是他的目的。
云翔将长宁安顿好后,便告辞离去,举止从容优雅,完全一翩翩浊世佳公子,白骨天魔就云翔离去后,长宁一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说话,还当她心仪于云翔,从长宁手镯中慢慢爬了出来,对她嘿嘿笑道:“主人,云翔可是血河宗的真传弟子,不到百岁就结了金丹,是门中最年轻有为的修士,就是在阴冥界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们要是能结成双修伴侣,大道可期!”
长宁清凌凌的目光扫过天魔,天魔忙噤声不语,长宁以手支颐,“你对云翔了解多少?”
天魔这下不敢乱说话了,只拣最重要的话来说,“云翔是血河宗大家族出生,拜师血神子,是血神子最信任的徒儿,跟他差不多同龄的金丹修士中,只有他一人是血河宗的真传弟子,他今年应该有三百余岁了。”
“他是不是时常去阳世?”长宁问。
天魔道:“他是宗门真传弟子,时常会接宗门任务,去阳世是常事,老主人他平时不管宗门事务,具体事宜小人也不大清楚。”陈长老修为尚可,但在宗门中地位不高,完全比不过他师兄血神子,血神子当年是入室弟子,他只是记名弟子。
长宁见天魔也不大清楚,就没继续问下去,“血河宗内是不是没人知道你的存在?”不然为何云翔一出现,天魔就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了。
“小人是老主人在千年前炼制而成的,当时老主人在外面,是故宗门中没人知道。”天魔说。
“那你以后也收敛些。”长宁立刻道。
“主人要小的一直待在白骨道宫吗?”天魔语气中带了几许哀怨。
“不用。”长宁弹了弹那颗小骷髅头,“你就变成这模样给我当首饰即可。”
“是!”天魔很是兴奋,又提醒长宁,“主人是不是应该整理下老主人的仓库,省得进了宗门好东西都要上缴了。”
长宁一笑,“好东西我都拿走了,剩下的就交给血河宗吧。”陈老头收藏很多,可一颗极品至阴珠和宗门不知道的两条灵脉外,没什么能入长宁眼的,作为一个元婴修士,陈老头着实穷了些,他是把所有的财产都砸在了白骨道宫上,长宁将白骨道宫里的灵植都收拾了一份,这个回去可以炼制滋养神识的丹药。
“主人果然大方识大体。”天魔奉承道,心中暗暗嘀咕,这姑奶奶也不知道是哪家养出来的,出手也太大方了,连元婴修士的收藏都不放在眼里。
云翔将长宁安置后,只在长宁炼化白骨道宫时出现了一次,见她轻松自若的将域外天魔一个个的收复,赞许的夸了她几句后便再没出现过。长宁也不着急,待在洞府里安心修炼,从来不曾问过云翔的下落或是自己何时回血河宗。那些杂役倒是曾送了不少容貌俊美的男女过来伺候长宁,长宁见这些人无论男女脂粉气都甚浓,猜他们可能是宗门专门培养的鼎炉,都遣了回去。
这一日长宁在峰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