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约会一场,结果先是苦情了一把,然后又被“家国大事”打断了亲热。欧阳维十分郁闷地回了云降城,一路都在发牢骚。自己和封禛好了也有半个月了,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怎么不想来一发?本来都打算趁着今天这带点悲情的气氛,把事儿给办了的,结果又来这么一出。
他自从穿越来,十年都没打过炮了,真的憋得慌呀。
欧阳维不禁有点后悔当初没有早点行动。如果温泉那次自己不那么作,也许早就爽了不知多少次了……
抱着各种需要被打码的念头,欧阳维走进了家门。
管事神情诡异地来报道:“少主,城主回来了,请您去一趟书房。”
欧阳维吓一跳,“不是说明日才回来的吗?”
管事苦笑,“城主的事,老奴不知,只让少主回来了就速速去见他。”
欧阳维顿时有一种“趁着家长加班,偷溜出去打游戏,结果被提前回家的家长抓了个正着”的窘迫感。他一路寻思着怎么向欧阳宏解释比较可信,走进了书房的门。
方翊臣和欧阳嬛双双跪在地上,齐齐抬头,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欧阳维顿时觉得自己刚才应该死皮赖脸地缠着封禛一道走才是的。
“回来了?”欧阳宏端坐在主位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玩得开心吗?”
欧阳维额角开始冒汗,低声说:“就是在山里转了转,没怎么玩。爹,主要是城里太闷了……”
啪地一声,茶杯摔得四分五裂,茶水溅了一地。方翊臣千钧一发之际护在了欧阳嬛身前,被水溅湿了袖子。
“爹……”欧阳嬛忍不住埋怨。
“你住口!”欧阳宏怒喝,“你们俩这样替他瞒了多久了?”
欧阳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道:“姐姐和阿臣都不知道这事。请爹不要再罚他们了。”
方翊臣急忙使劲朝欧阳维使眼色。欧阳维朝他投去安抚的一个笑。
欧阳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欧阳维,冷声道:“你自己说,你这样往外跑,是在干什么?”
欧阳维的情绪还因为之前对封禛袒露秘密而激荡不已,此刻忽然生出一股豁出去的念头,挺直了腰杆,平和道:“我是同人幽会。我一直在私会封禛。”
方翊臣一脸卒不忍睹。欧阳嬛是真不知道,此刻又惊愕又困惑,估计是没弄懂“私会”的意思。
欧阳宏脸色瞬间变得灰败,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哑声道:“你……再说一次!”
欧阳维见他这样,心里也很愧疚。可是自己所剩时日不多,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爹,我一直在私会封禛。我和他……我们在一起了。”
欧阳嬛满脑袋都是问号,又去瞅方翊臣。方翊臣无奈地叹气摇头。
欧阳宏坐着一动不动,面容晦涩,怒到极点,反而不会爆吼怒骂了。
“你和他在一起了……”欧阳宏说着,不禁笑了笑。那笑声渗人得很,欧阳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这般防,你们和他竟然还能弄出这样的事来……这就是天道,是命缘么?”
“爹……”欧阳维隐约有了些猜测,“你早知道……不对!我和封禛,之前有过什么?”
欧阳宏闭上眼,有气无力地问:“你真那么喜欢那小子?”
欧阳维在姐姐和方翊臣的目光中点了点头,“我喜欢他。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像是同他已经认识了许久了,有一种久别重逢的熟悉感。我知道这样说起来很荒谬,我……”
欧阳宏摆了摆手,“我没兴趣听这个。你下去吧。没我的准许,就在屋里好生呆着。嬛儿和臣儿也下去吧。”
没有雷霆怒火,没有咆哮训斥,居然只是罚他闭门思过?
三个孩子都一头雾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彼此拉拉扯扯地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一出了院门,欧阳嬛就再也忍不住,抓着欧阳维的袖子道:“维维,你刚才在说什么?那封禛是男的吧?你怎么喜欢他?难道你们当初在……”
方翊臣一把捂住了欧阳嬛的嘴,对欧阳维干笑了一下,“幸好姨父这次比较镇定。你就老实在家里呆几天,别乱跑了。”
这次?
可见上一次,欧阳宏震怒过。甚至,他记忆的损失,就是欧阳宏动的手脚。
事到如今,欧阳维也懒得计较这些细节了。他一时冲动摊了牌,现在开始感到后怕。所以趁着欧阳宏反应过来,对他动家法前,他一溜烟地跑走了。
欧阳宏独自在昏暗的书房中坐了许久,直到日头西沉,一个清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才将欧阳宏从沉思中唤醒。
欧阳子丹走到师兄面前,道:“阿臣方才来找我,把今天发生的事都说了。师兄,事到如今,你还觉得凭借自己的力量,能改变天命么?”
“天命?”欧阳宏嗓音沙哑,如同吞咽了沙砾一般,“我的儿子,天命里要和男人纠缠不清?”
欧阳子丹冷漠地注视着他,“你曾说我不知道为人父母的感受。但是我也有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固然希望孩子好。但是,我也一样希望他们快乐。既然没有什么害,那为什么非要阻拦呢?这或许不是你所接受的情爱,但是它依旧是真情实意。”
欧阳宏哼道:“你以为他们就能长久?”
“既然不能长久,那你急在一时做什么?”欧阳子丹反问,“由着他们去,撞了南墙自然知道回来。到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