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量:“……”
许持已经快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他只觉得浑身燥热酥麻难挡,血管里的血都要爆出来。
段无量深黑的双瞳紧紧盯着许持,青年面色潮红,摸上去滚烫,平日或机狡黠或呆萌的双眼此刻噙满委屈和痛苦,眯成一道狭长的锋刃,在段无量的心上缓缓拉开一道口子。
段无量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许持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在被挣脱的一瞬许持几乎要哭喊出声,咽喉不住地含下津液。段无量一把捂住他的嘴,眉头紧皱道:“别喊,会引来尸蛊。”
许持呜呜嘶吼,本想继续攀附到对方是身上,却被段无量直接用腰带捆在了头顶。
对,那是许持的腰带。
段无量眸色深沉,嘴唇紧抿,他按住许持的双手,似乎挣扎了很久后作出决定,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脸颊:“放松,我来让你舒服。”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刷新了一个处男两辈子以来的感官极限。
段无量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副非常平静的表情,许持却是在他的手中一次又一次被捧上了风口浪尖,喘息声止不住想从喉咙里挣出,却被段无量倏地用手捂住,眉梢蛊惑道:“别叫。”
一切烦恼都被抛到了九霄宫阙,只有在他最后快接近崩溃哭着缩在段无量怀中的时候,段无量平静的脸上才微微浮现出一抹笑意。
这种快感似乎是来自两具身体的,许持再次释放之后恍惚看到段无量笑的非常满足的脸。
他心中无喜无悲。
早上刚收到来自师弟的表白,晚上便在另外一个男人手里射了出来,除了以死谢罪,恐怕再无他法能挽救持哥的一世英名了。
但平静下来让他思考的时间没多久,许持便再次感受到了身体深处的饥渴。
那仿佛不是自己的感受,却强加在自己身上,逼着自己一同共鸣。
□□再次快来临之际他的身体已经接近虚脱了,他能感受到身体内部的饥渴从未得到满足,反而是产生了共鸣的自己毫无顾忌的肆意释放,所以导致了现在他虽然还是有感觉,可身体已经无法再承受配合。
他终于开始想到这究竟是因为什么了。
承伤盾。
“你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来了。”段无量哑声俯视他,双眸微微泛出一抹深不见底的蓝,这是他接近失控的标志,奈何许持现在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无法发现段无量隐隐约约的不对劲。
“不行,我,我得回去……”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一定是阿禄,阿禄被人下药,这一切感觉却由自己来承受,所以他必须立刻回去。
他不知道,也不管是谁,他不允许有人想要指染他的师弟!
段无量目光微动:“回去?”
“阿禄,阿禄有危险!”许持几乎是低吼出来的,他害怕太高的声音会引来尸蛊,却又被身体里的□□折磨的几乎崩溃,绑住他手腕的腰带竟被生生挣断。
许持疯了似的想把段无量推开,奈何他衣衫不整浑身无力,摩擦在段无量身上的时候又是一阵战栗,下半身最脆弱的地方还在对方手中餍足的再度精神起来,虽然动作看起来凶猛花哨却并无卵用。
“别激动,他不会有危险,祁门有欢喜把守,不会有任何危险。”段无量直接用手按住了他的双手,一双眼里净是危险,神情却是难以言喻的温柔,语气宠溺的几乎能溢出温泉。
“不,不对……啊!”许持痛苦地摇头,还想挣扎,临走前他将昏迷的沈禄交给祁欢喜代为照顾,可谁知道是不是就是祁欢喜兽性大发了呢,却突然觉得脖子一痛,他瞬间清醒了些许,茫然片刻才意识到是段无量咬了他。
段无量在他颈脖边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道:“你现在的样子,哪里都不能去,在这里等到明日,十二个时辰过去我便带你下山。”
许持直接哭了,泪水顺着眼角哗啦哗啦的流,一方面是身体的刺激让他茫然无措,另一方面则是师弟的处境他无法同段无量说清,但他能猜到阿禄正在面临和自己一样的困窘乃至危机。
段无量前所未有的强势起来,俊美面容绷得如同刀刻般坚毅,俨然一副禁欲的气息,却经不住他所做的却是香-艳至极之事,许持隐不能发的哭泣和嘶喘如一剂心药,让段无量也逐渐动起了情。
哭到最后许持几乎要昏过去,段无量就伏在他身体上,两人身体不住摩擦,之间是肉眼看不到的火在熊熊燃烧。许持最后崩溃的神色毫无保留地映入段无量眼中,他虽面色潮红,却夹带一丝淡漠,携带着丝丝讽刺和怜悯。
“越来越喜欢看你着急的样子,比七年前有趣多了。”
言罢,他轻轻俯下身,以舌尖拭去了许持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