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许盛阳左掌上的宝瓶口处再次绽放一抹清濛光华,还如之前那样,光华迎头便涨,瞬间变作光幕般的无缝大网,视江海龙的符阵和符箓以及攻击都若无物,径直将顾兴连身带魂一股脑儿捞住包裹起来,然后一晃而回,到了瓶口处还是裹着顾兴缩小,瞬间没入瓶身不见。
不止收人神魂,连肉身也能收摄进去!宝瓶里面另有乾坤,竟如传说中的仙家收人法宝!
神奇!霸道!苏凯等人呆若木鸡。
古怪!诡异!姜和顺等人冷汗淋漓。
江海龙也自心惊,如果那小辈叫的是他的名字,他能不能躲过去?他双手一伸,将姜和顺和江孝哲一手抓住一个,传音向徐奇略喝道:“还不快走!”转身便要遁走。
苏擎早有防范,见他要走,立即化光而飞,将他拦住,笑道:“道友哪里去?”
江海龙一个眨眼就失了二弟的神魂之躯,又不知那名显化巅峰的道人是否会亲自出手杀他,他心中正是又恨又怕,再也顾不得掌门风度,一面激发符阵,一面怒声骂道:“去你妈!滚开!”
苏擎脸色一黑,冷喝:“没有郑夏龙与你联手,今日你是在劫难逃!”南山门掌门苏庄驰是名望显著的符阵大师,苏擎在符阵方面也有不弱的造诣。苏擎是南山门传功长老,自有宝物护身,江海龙的符阵一时便伤不到他,他顺手一点,将想要逃跑的徐奇略隔空点倒,转眼便拿出全力去杀江海龙。
江海龙不敢留下与苏擎拼杀,又要带走江孝哲与姜和顺两名培养多年的心腹,在护着这两人的同时还能在苏擎的袭杀下安然无恙的遁逃推进,便知他的实力要比苏擎高出不少。
许盛阳趁机又激发一枚玉符,喝道:“姜和顺!”
江海龙被苏庄驰拦住,不能立即遁走远去,连忙振聋发聩的向姜和顺传音:“不可应声!”
同时,他灵力一吐,把姜和顺封哑打昏。
但是无用。
姜和顺在昏迷中脑中空白,但一被叫,他便张口哑哑的无声应着:啊?
无论有声无声,姜和顺既然应了,乾坤八卦瓶便有感应!
当即又是一抹清濛光华从瓶口射出,迎头一涨,化为两丈光幕,当即从江海龙手上将姜和顺罩住包裹,同时隔开了江海龙的手掌抓握,而后快到极点的收回,将姜和顺也收进了瓶中。
这一切又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江海龙用尽全力,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力保护他的心腹门人!
苏擎心中满是震惊和狂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自对着骂他的江海龙道:“下个就是你!”
江海龙手中只剩下脸色煞白的江孝哲了,江海龙本人也是脸色发白。怎么可能?怎会如此?
苏擎挥使宽剑频频往江海龙要害打来。
江海龙也怕许盛阳下一声叫他,当即暗吼一声,强行催使衣内左肩处的那件显化巅峰品阶的肩甲,这是他压箱底的保命宝物,与郑夏龙二十年前从龙窟岛得来的蛟龙尸骨有关。他将肩甲激发,身体顿时被黑黄盔甲包裹,他抓紧江孝哲,硬抗了苏擎一击宽剑,猛地撞开苏擎的阻拦,遁飞远去。
苏擎被他盔甲一冲,再也阻拦不住,也追之不上,只能任他遁走。
许盛阳又将最后一枚玉符激发,肃穆的叫了声:“徐奇略。”
被苏擎点倒昏迷的徐奇略模糊的应了声:“嗯……”
一片清濛光华从许盛阳掌上的宝瓶口处卷来,又将出窍圆满的徐奇略收摄进了宝瓶之中。
许盛阳托着乾坤八卦瓶,昂然挺拔,站立如松,抬头看着江海龙逃遁的方向,棱角分明的脸庞上一副很是冷酷肃穆的模样,心里则是暗道:乖乖,爽歪了!我表现得还好吧?午轩会不会夸我?
此时,江海龙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了。
南山门这方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苏凯、金学义等人瞪着眼盯着许盛阳掌上那只没有任何宝光的古朴高瓶,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连早知些微内情的金学义都久久回不过神来,暗道:难怪掌门和师尊都对那名道人那般客气,难怪这位成潜道友仅仅意念境界就不把郑夏龙等人看在眼中,原来拜了那么一位师尊,手持这么一桩重宝!
苏擎化光而回,显化出来,灵觉扫过乾坤八卦瓶,却至今都看不出它有什么异状内涵。他顿了顿,郑重的向许盛阳稽首道谢,道:“道友马到成功,为我南山门解除危难,南山门上下感激不尽。”
许盛阳立即谦恭状的侧步避开,然后稽首还礼道:“晚辈只是遵从师命而为,不敢受前辈礼。”
有其徒必有其师,苏擎见他谦逊守礼,脸上神情越发温和,笑道:“贤侄过谦了,能严词怒斥郑夏龙不尊道义,我这些徒弟却没有谁敢。”又肃容道,“尊师此番恩情,南山门定将牢记在心。”
他们你推我让的客套了几句,许盛阳暗暗庆幸午轩之前都教过他。随后,苏擎指了几个稳重的门人守着符阵,自己则亲自陪同许盛阳回到门派所在的苏家去见“玄央道人”午轩。
苏凯等人再看许盛阳时,眼神自然与之前截然不同。
远处,隐身在半空的霞妃手捂着嘴巴,心道:厉害,厉害,神人以下,我还是头一回看到如此宝物如此手段。玄央道人,哼,果然是个隐世多年的老怪!龙窟岛,结拜兄长是潜鲲派,你玄央道人又是什么门派?还有那只宝瓶,宝瓶清光玄妙,只怕能威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