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徽却是庆幸的笑着安抚她道:“劝什么?盛阳是修行者,午轩更是仙长的准徒,身上还能没有保护措施?只不过咱们肉眼凡胎看不到罢了。嘿,还是盛阳这小子傻人有傻福,打小就知道围着午轩转,拽都拽不走。午轩是什么样的人物?现在盛阳是太子伴读,明着是保护午轩,其实始终是攀着午轩的大树,沾着午轩的光,以后午轩觉醒了灵觉成为修行者,他们更是指不定是谁保护谁了。”
周芸芝听着电视里午轩的念诵经文声,慢慢平静下来,连连点头道:“他们兄弟俩一起修行,可比盟友强得多。”又问许昭,“你说那个‘道侣’是什么,什么修行之道相似,互相印证道法,彼此辅佐领悟什么的,除了夫妻之外,还有其它情况,盛阳跟午轩他们俩以后能算是兄弟道侣吧?”
许昭心底那个纠结,表面上还笑着赞同,沉声说到:“是至交好友发展成道侣,不是兄弟。”
周芸芝不以为意:“还不是一样。”
许昭笑容缓缓散去,心里有点欲哭无泪的感觉:娘哎,真不一样啊。
随后,午轩带着许盛阳回归千树城,搬去了靠近城郊的别墅,从此二人居住。
许昭偶尔去探望他们,看着许盛阳一副完全二十四孝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他的危机感越来越浓。
许盛阳对午轩的痴迷爱恋看似逐渐沉凝收敛了下去,实则全都融入到言行举止之中,几乎让人感受到某种刻骨的温柔。午轩分辨不出,许盛阳自以为遮掩得好,许昭又隐瞒不住,时常来这里的许小清终于从“当局者迷”“灯下黑”的怪圈中跳了出来,聪明反被聪明误的许小清被惊得晕头转向。
随后一连几次,许小清越来越确认,心里惊涛骇浪不已。
别看她在网上随着潮流而腐得开放,实际上现实中知道有谁是gay,她还是觉得尴尬,轮到自家弟弟和偶像身上,她更是觉得无法接受。除此之外还有难以言表的忧惧和慌张。
许小清仔细观察过午轩,觉得这位冰晶一样清静剔透的仙主只怕还不知情……她真的很想哭啊!
许小清几次都想抓住许盛阳痛骂痛殴,却又怕惊到午轩,忍得好不辛苦,看向许盛阳时,眼神都锐利得宛如片片飞刀。许盛阳只当她这仙主脑残粉嫉妒他能跟午轩天天相处,理都不理她。
于是,许小清每次神不守舍的从午轩的别墅回到家里,既惊怒又忧惧,纠结得比许昭更深。
许昭看在眼里,暗叹一声,心知堵不住了,只能守着情势,看它自然发展。好在他为父母做了不少心理铺垫工作,到时候老爸老妈或许能接受得容易一点。
许小清心中有事,不敢贸然说出,连未婚夫都死死瞒着。一次她对夏千铭莫名发火,夏千铭委屈的被她骂走,许妈妈周芸芝看得暗怒,又想起许小清对午轩的痴迷崇拜,不由心头咯噔一下。
周芸芝当即扭着许小清的耳朵,把许小清拽到厨房,压低声音横眉喝问:“午轩才刚要十四,虚岁也不到十五,你都多大了?千铭哪里没有对不起你?你要是敢犯糊涂,我先要抽醒你!”
许小清几天心乱如麻,又是个心直口快的,如今被老妈训得摸不着头脑,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时又急又气又是委屈。同时她也感觉不能再隐瞒老爸老妈了,当即低声道:“妈你不知道,喜欢午轩的不是我,是,是……”她险些哭出来,“是小弟啊!小弟爱上午轩了,我居然才看出来!”
周芸芝心惊肉跳,勃然大怒:“住口!你瞎说什么?”脑中却是猛然间有一种恍然和慌张。
许小清也着急,还知道压低声音,要哭似的苦着脸道:“妈我没胡说,我还以为小弟也是仙主脑残粉,只是脑残得比我还厉害。我哪知道小弟那么强壮如牛的混蛋,整天自诩男人气概,却会喜欢上男生,他找死啊……对了是大哥!妈你要骂大哥,我好几次都有怀疑,都是被大哥给误导了!现在可怎么办怎么办?盛阳他竟敢喜欢上午轩?传出去,他要被仙主粉杀死的!他怎么敢亵渎仙主啊?”
周芸芝怔怔得,头脑嗡嗡。
许小清越想越怕:“妈你不知道午轩如今在粉丝中是什么地位,你根本想不出有些死忠仙主粉会有多么狂热,盛阳仗着午轩拿他当好朋友,趁机对午轩起了歪心思,仙主粉们真的可能抓狂发疯暗杀他……”她有点被害妄想症,想得脸色煞白,捂住嘴巴眼泪都掉了出来,“怎么办怎么办?”
周芸芝是过来人,此前比许小清还要当局者迷,现在却是头昏脑胀之间彻底恍然,只觉站不稳。
然后许敬徽也知道了,脸色顿时铁青:“这混小子!这混小子!他怎么敢?午轩是他能起心思的吗?他做午轩的朋友一直都是高攀,那位仙长要是知道了,他……他想起坏心思?不要命了!”
许敬徽既是难以接受自家儿子喜欢上男人,更是跟许昭一样的顾虑恐慌,生怕许盛阳被那尊强者着恼,然后性命难保。喜欢上男人还是女人都放一边,什么都比不上儿子安危重要!
许敬徽混迹社会,能混得如此成功,自然是个眼光老辣的,也自然看出来午轩虽是本性清正,虽是行事沉稳,但在某方面却显得单纯,他现在就怕午轩根本不知道许盛阳的心思,然后许盛阳的丑心思被揭露出来,午轩难保不恼羞成怒。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午轩那种清正得刚硬的性情?
许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