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质钟罩只有巴掌大小,小巧玲珑,此时安静地躺在祁真的手心,泛着碧玉的光泽,看上去就像一个精细地装饰品,却叫人不敢小瞧。
确实,这件玉质钟罩乃是祁真出发来秘境时,祁东阳特意给祁真寻来的护命法宝,能在生死关头,给他带来一线生机,虽然这是一件不得了的宝器,只不过祁东阳还是叮嘱过他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用。
玉质钟罩名为玉玲钟,形状与普通的钟无异,钟罩的四周刻着繁复的花纹,每一处都精妙绝伦,一看就是经过仔细地打磨,这处处精细地玉雕五一不显示出它的珍贵,它里面也如同钟一模一样,摇晃它,就会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杀伤力。
虽如此,祁真却不敢轻易动用,只因这玉玲钟杀伤力极大,能够帮他寻得一线生机,但是催动它却需要极强的灵力,以祁真现在能力只能催动一次,一次过后,绝对是别人案板上的蒸鱼,毫无还手之力。
现在祁真会把它拿出来,也确实是被林清歌逼到了极点,被异火吓破了胆,否则他绝不会拿出来,若是一击不成,那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可是看到地上哀嚎的一些沧浪派弟子,祁真止不住从心底泛上寒意,他知道,这些修士死后连神魂都不会留下,真的是干干净净,毁尸灭迹的最好帮手。
此时的林清歌也不在意祁真的战战兢兢,她把她的全幅心神都集中到了沈梦芝的身上,才短短几日不见,沈梦芝的修为就又有升高。
如今已经稳定在了筑基后期,仅差一步就能迈入金丹期,若是自己没有此番奇遇,怕是早已经被她远远的甩在身后。
清歌眼中浮现出忌惮之色,沈梦芝不愧为天道眷顾之人,几日不见,修为就精进了如此之多,想来,沈梦芝还有许多的底牌没有使出来,,今日能否将她斩杀于此还很难说。
撇开林清歌对沈梦芝的忌惮不谈,沈梦芝也暗暗心惊,他虽然知道林清歌的实力不弱,猜想她得到了什么奇遇修为大升,但她却认为这修为怕是也很虚浮,并不会得心应手,自己和祁真才有一丝赢面。
另一边,药效上来围攻着林清歌的一众沧浪派修士感觉到自己的力量越来越强,意识也越来越疯狂,他们双目猩红,几乎要渗出血来。他们心里对异火的恐惧也一扫而空,剩下的是弑杀的暴虐,那强烈的杀欲是那么明显,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
林清歌自然能够感觉到围攻自己的修士的不对劲,与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们好似不知道疲倦,不知疼痛一般,只有杀意,一次一次地扑上来。
这样的异状让清歌眼神一冷,林清歌大概猜到祁真究竟给他们服了什么药,她目光如剑望向祁真,虽然她与沧浪派的弟子为敌,只是,祁真这样的做法不免让她为之不耻。
祁真在她的目光下有些心虚,沈梦芝挡住林清歌看向祁真的视线,凌风剑法施展到极致,劈砍刺,在这样的情况下,沈梦芝也不藏私,十八般武样样使了出来。
每次与林清歌交手,沈梦芝都感觉到有接触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灼伤的痛感一次次加深,沈梦芝不由地望向祁真,眼神里满是满是暗示的意味,祁真回以沈梦芝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暗暗退后半步,开始往玉玲钟当中输入灵力,林清歌见两人眉来眼去,想必有什么阴谋,一剑劈开一个从背后偷袭的沧浪派弟子,剑尖微颤,带着凌厉的剑势就劈砍向左方,躲开左右两人安息的两人,一个飞身,扑倒祁真面前,一掌就拍向祁真的丹田。
沈梦芝见状,立马飞身上来企图挡住林清歌对祁真接下来致命的一击,只是林清歌的速度极快,即使沈梦芝有心将祁真推开,自己却扎扎实实承受了这一击,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躲在沈梦芝身后的祁真被林清歌一拍,倒退几步仍旧没有刹住身体,丹田处裂开了一丝缝隙,林清歌拳头上包围的甄灵倚火残留在祁真的腹部,带上一阵又一阵的灼痛感,祁真咬咬牙,将为数不多地灵气再次输入玉玲钟中去。
等到祁真体内的丹田再无一丝灵力的时候,他咬咬牙,硬是逼出了几丝灵力,与此同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败起来,好似一下子被抽干了生命力一样,只是他的嘴角却诡异地露出了一丝微笑,在灰白的脸上显得异常的可怕。
他对沈梦芝使出一个眼色,沈梦芝见状明白玉玲钟怕是已经准备充分了,沈梦芝回以点头,两人在于林清歌的交手中开始逐渐后退,表现出节节败退的样子,越退越后,让沧浪派弟子抵挡林清歌的大部分战力。
林清歌察觉到祁真和沈梦芝的意图,他们绝不会有的放矢,想来定是有什么阴谋,清歌越发的警惕了,果然没多久,林清歌就知道了祁真和沈梦芝打的到底是什么算盘。
两人越退越后,越退越后,在林清歌劈开挡在她前面的沧浪派弟子后,两人对视一眼,互相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一直藏在祁真手掌中的玉玲钟突然变大,快速地升到高处,旋转着将林清歌和众弟子罩在其中。
祁真和沈梦芝对视一眼,心中暗暗欢喜,得手了,祁真口中念念有词,一阵又一阵咚咚的钟声响起,外面的人听到的是沉稳的钟声,身处于钟内的人,就没有那么好受了。
沧浪派几个弟子只觉得钟声声声入耳,震得他们目眦尽裂,神情更加的疯狂,即使这样,他们还是不知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