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栗幸福得懵了,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在郁升的指点下,惯性地签了合同。
出院的那天,贝耳朵来接唐栗,衣冠楚楚的郁升也在场,妥帖地办好出院手续,再送她们去新公寓。
郁升去取车的时候,贝耳朵唐栗等在住院部门口,唐栗尚处于幸福的迷茫状态中,无论贝耳朵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直到贝耳朵用手指戳了戳她脑袋,她才转过头来问:“你和说什么?”
“没什么。”贝耳朵见状,无奈地放弃了和她沟通的想法,无所事事地看周围。
然后她发现一个怪异的情况,来来往往的几个实习护士在偷看她,眼神好像研究,又不太确定似的,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贝耳朵伸手摸出包里的镜子照了照,确定脸上没有问题,心生疑窦。
很快,郁升开车过来,贝耳朵和唐栗上了车。
“公寓的设备齐全,我昨天请了阿姨打扫了卫生,去超市买了点必需品,吃的用的基本都在了。”郁升一边开车一边问,“对了,你们肚子饿不饿?”
唐栗实诚地回答:“饿。”
“我也有点饿了。”郁升想了想说,“现在是高峰期,一时半会找不到干净的餐馆,唐栗得吃清淡,有营养的东西。这样吧,公寓的冰箱里有很多食材,回家自己做。”
“郁总,你会做菜?”唐栗问。
“哦,我只会下速冻水饺。”郁升说,“不过,我可以找高手来。”
“是谁?”唐栗好奇。
“叶抒微,他会擅长烹饪。”
贝耳朵的心跟着这句话一提……
“那太不好意思了吧,为了一顿午餐,特地找你舅舅来掌勺?”唐栗婉拒,“我们随便吃点就行了,泡面都行。”
“没事。”郁升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开入一条安静,狭窄的马路,微笑地说,“他今天休息,应该有时间,我现在打个电话给他。”
郁升减缓了车速,拨了电话给叶抒微,简单的说了两句,报了地址就挂下了。
“好了,等会他会过来的。”郁升表示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唐栗特别不好意思,看了看一直没出声的贝耳朵,贝耳朵则抱着自己的包,做作地转开视线看窗外。
说起来,她是有私心的,那就是,其实她很想尝尝叶抒微做的菜……再加上,她已经有十天没有见到他了,好像有点想见他的冲动,以至于她默默又无耻地认同了郁升的提议。
郁升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贝耳朵,神情很随意:“反正大家都熟。”
贝耳朵和没事人一样,更为做作地专注“欣赏”窗外风景,当然,满脑子里都是某人的模样……
新公寓干净,宽敞,采光充足,唐栗超级喜欢,和贝耳朵在房子里转了两圈才停下,恰好门铃响了,郁升去开门,叶抒微就站在门口。
贝耳朵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聚焦在一身休闲穿扮的某人身上。
熨烫整齐的米色的衬衣,长长的,深灰色的休闲裤,手上拎着一个塑料袋。
叶抒微很沉默地走进来,换了鞋,郁升笑着拍了拍他肩膀,引领他去厨房,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一会,郁升表示功成身退:“吃饭问题解决了,有他在,我们就坐等吧。”
唐栗摇头:“那怎么好意思?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郁升拦住她:“不行,你头上有伤,被油溅到不是小事。”
贝耳朵趁机走向厨房,说道:“我去帮忙好了,你们休息一会。”
走进厨房,她看见系着围裙的叶抒微正在切菜,左手边的平锅冒出滋滋的油声,他的背影很安静。
“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贝耳朵探过脑袋,看见流理台上摆列的各种食材。
“你会做什么?”他反问。
“洗菜什么的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把番茄和土豆洗了。”
贝耳朵洗了双手,撩起袖子,乖乖地开始洗番茄和土豆。
叶抒微切好了菜,拿起筷子,娴熟地夹起鱼块放在平锅上。
厨房里没有多余的交流,只剩下流水声和袅袅热气,他们仿佛是一对共同生活很长时间的伴侣。
“你怎么学会做菜的?”贝耳朵开了个话题。
“高中的时候读寄宿学校,饭菜很很难吃,周末的时候也懒得回家,就在附近的超市买菜,拿回宿舍放在电锅里,炖着吃。”他说,“慢慢学会了。”
“好厉害。”她赞许。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莫名其妙:“哪里厉害?”
“大部分男人都不会做菜,只会下速冻水饺。”就和郁总那样。
“那是因为他们懒。”他垂眸,调小了一点火,在金灿灿的鱼块上撒上香料,“做菜人人都会,只要你愿意动手。”
“可是也分好吃和不好吃吧,有些人很愿意做,但就是做不好。”
他闻言,取过流理台上的一只小碗,把刚煎好的一块鱼夹到碗里,一块递给她:“你可以尝尝好不好吃。”
贝耳朵接过碗和筷子,夹起鱼块咬了一口,唇被小小地烫了一下。
他等着她的回复。
“这……真的是你做的?”贝耳朵脱口而出,眼睛里充满真诚的膜拜,“比我爸爸做的还